单到了极致,而生出了无限的变化,但是每一种变化都没有都在一拳之中。
这就是七杀拳,当年能够在宋缺倒下逃生地绝学,岂是普通。
而经过多年的苦修,晁公错也将七杀拳推演到了极致。
每一拳都有着无匹的刚猛威力,但是刚猛之中偏生出如水柔劲,万物相生相克,阴阳相生,阳极生阴,刚极生柔,正是此理。
这一拳轰出,自然生出了第二拳、第三拳,直至第七拳,无数的拳影笼罩而来,傲雪只感到自己地周身都被眼前的男子锁定,气机感应之下,他感到每一拳都有所不同,刚猛、阴柔、炽热、阴寒、飘忽、莫名乃至于平淡,七拳归一,便是这一拳。
傲雪哈哈大笑,这一拳让他看到了宗师的风采,只有这样地敌人方才有意思,击败他才有意思。
“晁老儿,你可知道你地老巢已经被我抄了,你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
“放屁!”晁公错气得三尸神暴跳,脸上青筋暴现,怒气生出,功力更是为之而提高不少,这一拳,更在巅峰之上。
傲雪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整个大堂都隆隆作响,他手中鬼头大刀斩出。
一抹晶莹地光华从刀锋之上激荡而出,刀如虹。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刀的感觉,刀已经斩在了晁公错地拳头之上。
刀者,凶器也,以杀为目的的凶器,与剑这样的王道兵器不通,刀是霸道之兵,自苦修刀道而来,傲雪一直思索着自己的刀道,宋缺的天刀是唯一,得刀、忘刀,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天地万物皆无,唯有手中之刀,然后天刀万物皆是刀,无物不可为刀。
这是宋缺的刀。
而我的刀呢?
没有劲气激荡狂飙的情形,也没有金石震荡的身影,平平淡淡,只看到晁公错倒飞而出,虎口之上鲜血淋漓,脸上一片煞白,身在半空,不住地咳出血来。
一抹身影电射而来,长刀劈出,鬼头大刀之上,刀气燃烧,炽烈的刀气摩擦着空气,瞬间爆发出一道火龙,向着晁公错直卷而来。
晁公错大怒一声,心神早已经在傲雪喊出老巢被抄了的时候就乱了,武者对战,心神何等重要,所谓的修为固然重要,但是
心境驾驭,不然如何对敌?
只是晁公错的七杀拳本就是奇妙绝学,以杀为主,这样的武学本就是杀气腾腾,杀人伤人,也伤己,真气运转,内劲催运到了极致,让他头上白气蒸腾,仿佛是热腾腾的肉馒头一般,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在脸上泛起。一闪而过,每一色皆是代表了一道杀拳。
这七杀拳乃是晁公错昔年所得,乃是确实是奇妙无比的绝学,以杀道而立,本身就是为了杀人而创的武学,威力奇大,本身并不叫“七杀拳”而是“杀拳。”推演到了极致乃是九拳归一,昔年晁公错凭借杀拳驰骋江湖,多年修行也只是打到了七杀的境界,江湖中人无知。只是以为这门绝学不过是七杀而已,因此七杀拳之名。
七色归一,七杀为拳,晁公错口鼻间鲜血流出。样貌可怖万分,身在半空,他一个鹞子翻身,右臂袍袖鼓动。仿佛是吹胀了的气球一般,而他原本并不强壮的手笔更是膨胀了一倍有余,诡异万分的情景让一旁的单美仙与单琬晶都不由得心惊不已。
“杀!”晁公错怒喝一声。一拳轰出。
天若阻我。我必弑之。地若碍我,我必杀之。天地皆可杀,万物无不可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道之拳,这就是七杀拳。
一拳杀出,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刻骨地冷意传来,让人只感到心中一股寒意涌来,那股冷冰肃杀、纯粹、可怖的杀意袭来,单琬晶与单美仙心神不由得荡漾,脸上一片煞白,两女谨守灵台不失,苦苦抵挡。
两女依然如此,其他的弟子更加的不济,有心志不坚者,更是被着一股杀意吓破了胆子,一股恶臭传来,竟是失禁了。
一阵金鸣玉振的清脆声音响起,所有人都为之而一阵,面对这一拳,傲雪也是怒喝一声,喝道:“老头儿,杀道修行需要强横心志,这样的心志,你有吗?”
鬼头大刀一阵鸣叫,一道青光从刀锋之上激荡而出,仿佛是月色倾泻而出,一刀击在这一拳之上。
拳劲溃散,刀劲消亡,傲雪接连后退数步,晁公错脸色一白,咳出了一口鲜血,脸色阴沉,恨声说道:“近日所赐,他日晁某必定千倍奉还!”
方才那一拳,他本身就是没有杀敌的希望,那一拳乃是七拳合一,只是他并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不过是强横提升而已,脏腑早已经被反噬,如今首要地事情便是要离开此处,觅地疗伤。
说罢,他借着劲气飞出,向着大堂门口飞去,沿途的东溟弟子想要阻拦,被他挥拳击杀。
眼见就要走出大堂,得脱大难,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这阵笑声仿佛是银铃一般,让人只感到心底之中一阵恍惚,只感到这真声音无比的好听,想要沉迷下去。
两道白色地影子如同银蛇一般飞射而来,一左一右激射人来。
左边一道仿佛是钢铁一般,沉重之极,带着呼啸的风雷之声,被击中只怕是粉碎碎骨的地步。
而右边一道却如流水潺潺,不着力度,仿佛是缠绵情意丝丝,但是晁公错知道一旦被卷住,一定是骨肉分离的地步。
两道绸带,一刚一柔,击来,晁公错此刻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心中知道这是最后地考验,一咬牙,也不顾体内真气激荡,让经脉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强提真气,一口鲜血涌来,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真气运气,脸上更为的苍白。
两拳轰出,以柔对柔,以刚对钢。
劲气激荡而出,一个身影从中出现,雪白水袖轻扬,青丝如缎,但见那个女子眉目如画、琼鼻樱唇、粉腮雪颊、纤纤赤足,仿佛是北海玄冰雕砌而成,水袖间一只纤纤小手伸出,雪白犹如羊脂白玉,浑然无暇,轻轻地印在晁公错的胸口上。
她早已经来到这里,不过是一直没有现身而已,待到晁公错重伤逃亡,方才出现,务求一击必杀,时间算得不差毫厘。
咔嚓——
清脆地声响骤然响起,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在晁公错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女子笑靥如花,美丽得让人心生怜惜,让人只想要将他掬在手心一般,女子轻笑一声,黄莺般地声音响起“你去死吧,要怪就怪你与我家相公为敌了,如此,你自然要死!”
美丽得不可思议地女子,残酷得让人心寒地话语,简简单单就判了晁公错死刑。
胸骨碎裂,脏腑被强横的阴柔劲气完全粉碎,晁公错如同垃圾一般摔在地上,口鼻间鲜血长流,没有了气息。昔年叱咤江湖地晁公错便是这么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