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宋缺与宁道奇一夜谈话,
是武道见识,两人在旁,所获良多,更有不少地见解未明,但是记在心中,留待日后一一领悟。
此时东方泛着鱼肚白色,一线金光射出,赤红火焰炎炎,须臾,地平一线万道红光,金乌东升,照亮了半天天宇,万里苍穹云霞如岚亦如幻,晨风拂来,两边竹叶飒飒作响,晚间露浓,斯时如珍珠般落在轻轻草上。
鸟鸣山涧,傲雪两人只感到一阵写意无比。
两人携手而行,但见婠婠白衣飘飘,晨间第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是穿上了金缕衣,美丽非常,不是神妃仙子还是什么?她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粉臂如玉,抱着傲雪的手臂,两人走在鹅卵小道之上,当真是神仙眷侣,潇洒万分。
“那些突厥人猖狂无比,先前曲傲挑战毕玄,让突厥南下的脚步放下,如今毕玄已杀曲傲,突厥人看起来便是有南下了,你有何想法?”婠婠突然开口说道,她所讲地是情报傲雪早已经知道,大夏商人行走四方,经商天下,而这些商人在北方也是兼顾了探子的作用,因此,对于北方草原突厥人的动态,大夏也是知之甚详。
傲雪耸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曲傲本就是被毕玄打败过,自信心本就是不足,先前我便是为他破去心中破绽,本想他可有些用处,不想他武功不行,还一副勇士模样,竟然与毕玄单挑,死了也是活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可知道他这一败,他们铁勒人可就是没有了翻身的可能,西突厥大概也是失望透顶了吧,真是让人失望!”
婠婠噗哧一笑,宛若百花盛放,她青葱手指白嫩如玉,点在傲雪地额上,傲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婠婠只感到手上痒痒的,发出一阵银铃般地笑声,让人心神砰然跳动,她笑道:“只怕最失望的便是你吧,曲傲一死,那金狼军便是有心思南下了!”
傲雪勃然作色道:“突厥南下,侵我疆土,杀我华夏儿女,我等焉能不怒?”
他脸上有怒色,所谓气随心动,登时一股刀锋一般的劲风激荡而出,震得他袍袖猎猎,地上登时划出了一道道地刀痕,深有数寸,两旁地风绣在他风中摇曳不止,竹叶如落花缤纷落下,却是没有一支折断,显然他地控制力精妙非常!
婠婠抚着他的手,说道:“不要发怒,只待日后我们挥军北上,杀尽那些突厥人,哼,我圣门中人睚眦必报,突厥人于我们结仇,日后若杀尽他们,怎么甘心?”
她复又笑了起来,说道:“况且,宋阀主不是已经答应北上了吗?”
傲雪一听,也是笑了起来,点点头,说道:“不错,宋阀主既然答应北上,那所谓地武尊定时必死无疑,哼,任他无敌与草原,但是岂是天刀敌手?毕玄一死,金狼军的精深支柱一倒,所谓无敌草原的金狼军再非是无敌!”
他说着,不由得高兴起来,此时婠婠笑道:“西域国师云帅想必是抑郁已久了,东突厥势大,西突厥人必是心中不服,这些年来,武尊毕玄无敌草原,西突厥忌惮不已,若是毕玄身死,我们再来挑拨离间一番,也不怕草原不乱起来,到时候,东西突厥,加上不甘心的铁勒人,还有其他想要趁火打劫的,草原不愁不乱起来!”
傲雪点点头,深以为然,就在昨夜,傲雪三人便是知道了宋缺此次到来的目的,此时宋师道正是领军南征,宋缺坐镇岭南,此此北上,已是因为白清儿之事,而却是因为曲傲与毕玄之战的结果。
曲傲身死,东突厥势大,势要南下,宋缺本就是民族主义者,突厥南下,侵我疆土,他如何能够容忍“哼,小小的毕玄,也敢犯我中原天威,老夫倒是要看看他的颈上头颅是否如老夫天刀一般坚硬!”
杀气腾腾,凛然杀气霎时间让周围气温急速下降,整个庭院,摇曳绣叶皆是被凛然寒冰冰封起来,天上片片雪花翩然降临。
翩翩寒霜,无双杀气!恰是天刀欲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