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七尺剑锋之上,但见流光如岚,酒香四溢,正是洗涤着如霜剑锋,那酒水被剑锋寒意一催,登时结成一层青色的玄冰,煞是好看。
宋师道哈哈一笑,长剑舞动,登时舞出重重剑光,或如重峦叠嶂,山色幽幽,剑势凝重沉稳,或如飞湍瀑流,争相喧豗,发出万雷咆哮轰鸣之声,又如蝶飞群花间,柔柔柳条青,当真是气象万千,势者,若雷霆怒来,黄河咆哮东奔,柔者,似月华倾洒,水月盈盈,剑势荡漾,激荡起重重剑意,剑意生出剑气,但见重重落叶纷纷洒洒,恰似落英缤纷,满天霞彩。
傲雪抚掌大笑,也是有了兴致,高声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朝露,去日苦多”口中吟着四言短制,屈指弹出道道指劲,将那飞落的树叶化作了片片刀刃,射向了宋师道。
宋师道怪笑一声,长剑一引,便是与傲雪切磋起来。
两人玩的欢喜,良久方才停下来,又是痛饮一番,到了最后,两人都是醉倒在地上。
“哎,在这里睡了,这样很容易着凉地!”柔柔的声音呼道,素衣丽人扶起了醉倒了的傲雪,唤道:“相公!相公!”
傲雪睁开惺忪睡眼,只看到贞贞正是关切地看着自己,为自己敷着毛巾,手中拿着一碗解酒汤喂着自己,傲雪喝过了解酒汤,摇摇头,只感到脑袋有些沉,贞贞嗔道:“相公也知道饮酒伤身,也不会爱惜身体!”
傲雪看她软语娇嗔,心中怜惜,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地怀中,贞贞一声娇呼,脸色倏然红了,那害羞的神色当真是让傲雪爱极了,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傲雪心中暗自好笑,轻抚着贞贞地秀发,拥着她慢慢地入眠。
贞贞看他枕着自己地胸口闭上了眼睛,慢慢地传来了沉稳的呼吸,脸上红霞也是漫漫褪去,她白玉似地小手轻轻抚着傲雪的脸颊,男子的气息在她地鼻间盈动着。
那熟悉的脸庞线条在自己的上面勾勒而出,她痴痴然地望着熟睡的男子,只感到男子的气息吐在她的胸口上,让她感到一股燥热的感觉,脸上刚刚褪去的红霞又是升了上来。
一时间,宛若桃花烂漫,美艳无双。
“相公”她喃喃浅语,心中只感到安乐无比,只希望能够一直呆在男子的身边,此生便是足矣,她复又想到自己腹中正在孕育着这个男子的后代,心中
起了一股蜜蜜柔情,嘴角不由得绽放出一缕甜蜜地笑
望着男子好看的脸庞,她揽着男子的头颈在自己高耸地胸口上,也是慢慢地熟睡了。
梦中。她梦见了他们的儿子,正是欢笑着
阳光柔柔洒下,柔和地阳光透过了纱幔,照在熟睡的男子的脸上,让男子从梦中醒了过来。
宿醉之后的头痛让他呻吟出声来,他拍了拍脑袋,呻吟道:“头好痛,宿醉果然是不是好事!”
说罢,不由得苦笑起来。一阵风从窗边吹拂而来,吹在身上,让他感到一丝的凉意。此刻他方才发现就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正要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左臂被压住。
他心中诧异,望去,入目之处是是一具光洁白皙的身体。那雪白得刺眼地双臂正是抱着男子的左臂,披散的长发洒在枕间,将女子地容貌掩去。
目光下移,可见雪白的胸脯上面露出了一点颤巍巍地樱桃,细细的腰肢结实而柔软,雪白的肌肤、浑圆美妙地玉臀、修长的双腿,双腿微微曲起,掩住了双腿间那让人心头砰然跳动的方寸之处。
更让男子动容的是那方寸间隐隐一丝嫣红,而床单上面一朵绽放的梅花更是让他脑袋一沉,男子拍着自己的额头。暗自叹息一声,想到:“这就是礼物吗?”
宋师道苦笑一声,事实上他并非是无欲无情。也非是柳下惠,见到美色无动于衷的男人。他虽未是娶妻,但是家中已有疼爱的贴身侍女,待到娶妻后,便是立她为妾,于男女之间情事早就知晓。
况且,侍女侍寝也是常事,他也没有多少意外,只是不喜欢不认识的女子而已,他刚想要挣开女子的双臂,那女子也是醒了过来,睁开朦胧地双目,盈盈起身,任由那双雪白的双峰暴露在空气之中,也暴露在宋师道双目之中。
女子眼中流露出了一丝黯然的神色,一双美丽地眼瞳深深地映在宋师道的眼中,宋师道只感到脑袋轰得一声,让他整个身体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双目中只有那女子美丽地娇靥。
那美眸如点漆一般动人,那原本英气飒爽的脸庞此刻却是多了几分的柔软,略显苍白的脸蛋有着一丝动人的妩媚,最是妙处是她嘴角一点美人痣,点睛般,凭空让她添了数分的神韵。
魂牵梦绕,只在最心底的倩影,此刻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宋师道一时间如遭雷击,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礼物,师道定然是欢喜得紧!
傲雪的话此时浮上心头,宋师道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怒。
“君婥姑娘,师道我”宋师道张口欲言,却又是千言万语,无从开口,他重不曾想过如此情形下见到傅君婥,这个美丽的女子早已经在他的心底间扎下了根,让他魂牵梦绕,难以忘怀。
只是两人身份,注定是让两人难以有结果,他也只是痴心妄想罢了,也因此,他潜修剑道,将热情都注在自己的一柄剑上。
虽然如此,他依然是对傅君婥关心不已,早先听闻傅采林身死,他还担心傅君婥想不开,也关心傅君婥如何,也是让手下打探一番,却是没有结果,心中担心不已。
没想到如今出现自己的面前,更是赤裸相见于床榻间,昨夜想必是风雨交加,她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那床单上点点梅花,那玉靥间泪痕点点,无不让他心中疼惜,更是心中滋生出一股怒意。
只是怒意间,又是一丝的喜意,他也算是得偿所愿吧!
他正欲开口,傅君婥已经是开声说道:“宋公子,请容君婥为公子穿衣!”
宋师道浑浑噩噩站了起来,傅君婥浑身赤裸,雪白的娇躯在阳光下散发着迷离的光华,仿佛是白玉一般,让宋师道忍不住心跳加速,傅君婥为她穿上衣裳,过后方才为自己穿衣。
宋师道心乱如麻“君婥姑娘,昨夜之事”
他还没有说完,傅君婥已经开口道:“公子无需多心,这是君婥自愿的!”说罢,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哀伤,那深深的、犹如大海一般的哀伤,让宋师道心如刀割。
他猛然抓住了傅君婥的小手,脸色倏然一变“你的武功!”
“没了,君婥的武功已经没了,君婥也不是当年的傅君婥了!”她轻轻一笑,却是让人心酸万分,她盈盈笑道:“公子可是还想要君婥侍寝?”
宋师道欲言又止,最后默默不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到傲雪询问一番。
他推开房门,走入了阳光之中,只留下傅君婥楚楚地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