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站在外屋子里,静心听着远处哨兵渐渐走近的声音。
踏踏咯吱
是踏着积雪的声音,还有狼狗跑动在积雪上地声音,杨悄悄地将匣子枪取了出来,将消音器旋转上,隔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哨兵已经马上就要走到他们所在的门口了,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又是几声枪响,跟着就是渐渐激烈的枪声爆起。院子里地哨兵急匆匆地走过他们的房子,向小元别的卧室走去。杨将门拉开一道缝,看看外面,哨兵们都立着雪地里,只见一个哨兵登上台阶,悄悄地敲打小元别的住房门,过一会儿还停下来听听动静。
杨知道不妙,要是哨兵们推开房门进去,必然会发现小元别没有在房子里,肯定会大闹起来。心里一急,随手摸了一把,一下子摸到了山本海苏的手指头上,那个白玉扳指还在他的手指上,顺手摘下,在门缝里用力一弹,白玉扳指几乎是直直地射向远方。
被鬼子牵着的狼狗猛然向后跳去,挣开那鬼子的手向白玉扳指凋落的方向扑去。鬼子们惊讶地看着狼狗,纷纷地跟了上去。扳指落点很特殊,是在小元别的另一扇窗子前,从那里看向这里,要远一些。而且中间隔了很多地廊柱。
此时宪兵队院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些闻声跑动着的鬼子士兵。杨闪身来到走廊里,李保国他们紧紧地跟随过来,几人迅速地走出廊道,院子里来来回回的鬼子竟然没有一人过问,甚至有地鬼子根本就没有看到这几个自由行动的人。杨一到大门口,正好看到小竹班长在门前的灯光下摆弄着碉堡里的机枪,杨笑着招呼一声“小竹班长,您好。我们告辞了,山本君和小元君一起喝酒呢,再见。谢谢您的照顾。”
小竹一看这行人,一个没少,除了山本海苏,点点头,一边伸手示意旁边的鬼子士兵放行,一边说:“你们快走吧,回家后不要乱走,现在我们马上要戒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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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他们几步走出宪兵队,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宪兵队院子里的鬼子很快就找到了小元别,反复地摇晃他,可就是弄不醒小元别,急忙请军医,鬼子们忙活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小元别才苏醒过来,看看自己正在输液,惊讶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队长,您昨天和山木君喝酒,可能是酒精中毒了,昏迷了整整多个小时呢。”旁边的军医轻声地说。
“什么?酒精中毒?!不可能!”小元别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您的确是从昨天11点就昏迷不醒,一直到现在,我们液了。”军医说“您身体一切良好,没有什么异常。”
“那山木呢?”小元别惊问到。
“他也在输液,你们喝酒太多了,衣服上都弄脏了。”军医还是说他们喝多了酒。
“让山木过来,我有话说。”小元别挣扎着要起来,发现浑身无力,果然是醉酒后的症状。
“小元君,”山木贵二被人推着进来,他躺在床上,也是浑身无力,但是他的头很清醒,看着小元别,问道:“小元君,我问您一个问题,您别见怪。”
“什么问题?”小元别看山木贵二严肃地表情,惊讶地问。
“有一首支那诗歌,您还记得么?‘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山木贵二双目炯炯地看着小元别,一脸地紧张。
“记得。是支那宋代邵康节的山村!”小元别回答道“怎么?有问题?”
“没有。昨天我们喝酒是不是谈到这首诗?”山木贵二又问道。
“昨天喝酒?我想想”小元别一手拍脑袋,一边念叨着“好像没有啊。”
“没有?”山木贵二的脸上带出来的那种怀疑让小元别很是不高兴。
“没有。山木君,你不相信我?”
“哦,不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山木贵二死死地看着小元别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出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