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鬼子地剿杀机,四挺重机枪从四个方向上拼命地猎杀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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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从两翼扑上大堤,坦克疯狂地怒吼着,但是因为射击死角,鬼子仍然慢慢地逼近了坦克的防御。
“去两个排!掩护坦克!快!”萧福昌大吼着,对着一个连长喊“你去那边指挥!”
战场上进攻的鬼子一望无际,密密麻麻,阵地前倒下的鬼子尸体成了后面鬼子进攻的掩体,有鬼子将尸体堆积起来,架起机枪就扫射,萧福昌的警卫连开始有了伤亡,但是进攻的鬼子仍没有能够突破防线。
“弹药!”萧福昌心里猛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这是他行军打仗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面对蚂蚁一般黑压压地发起攻击的鬼子,他的心里有些发虚。看看身边的战士,他猛地甩出一颗手榴弹,将枪里的最后弹药打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得不准备放弃阵地了!
弹尽!
两翼的坦克必须放弃了。
弹尽!
唉!一世英名,付之流水了。弹尽!
粮未绝。希望还有。
撤!萧福昌嘴里的这个字还没有完全吐出,猛然在他身后,爆发出一声更加响亮的声音“同志们,冲啊!”
在长长的槐树洼子大桥上,桥头歪倒的老树前,卢奇正那瘦削的身影猛然出现了,手里的匣子枪啪啪地响着,身后正是那个消失了的步兵营!
被压缩的防线迅速地扩张开去,进攻到前面的鬼子像剥去一层皮一般,向后翻卷开去。凶猛的力量又一次得到了印证,强大的火力绝不是可以用**来抵抗的。
“老萧,你没死吧。”卢奇正哈哈笑着扑过来,伸手拍拍萧福昌的胸脯,疼得萧福昌一咧嘴,他的肩窝那里,被一颗子弹咬了一口,要不是有树枝挡了一下,后肩骨都不保。
“老卢,差不多,给你打死了。唉吆,总算没有让我老人家丢人。要是丢了桥头,不要说赵治军,就是杨瞎子也要笑话我了。”萧福昌仰面躺下,撕开衣服,让卢奇正给他包扎伤口。
“炮营马上就到。”卢奇正大声地说,他发现萧福昌的耳朵似乎不太灵光了,他哪里知道,萧福昌是被刚才恐怖炮袭给震聋了,暂时的失聪。
萧福昌点点头,举起望远镜,向前看去,暮色之中,鬼子被步兵营的一个冲锋给压了下去。战士们正清理着前沿阵地,开始构筑简易掩体壕沟,还有人清理着树杆,接应两翼坦克的回来。步兵营的人接替了坦克,防守了两翼。“鬼子退了。”萧福昌轻声说。
“杨瞎子他们来了。你听,这***倒是狠得要命,上来就是炮击,还有直升机指引,比我们强多了。”卢奇正笑着说。
“老子的兵不在,吃亏大了。等老子的人上来,看看谁他***厉害!老子也有飞机!还是武直!怕你?***小鬼子,欺负老子没兵!”萧福昌呸了一口,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水壶,喝了一口。
鬼子这次突击,损失绝对在500之上。“这小鬼子,打仗就是野!老子佩服!比咱八路都敢拼命!老子差一点就怂包了!”萧福昌不说自己弹药耗尽,而是直说自己怂包,是因为他的心理当时的确有了怂包的想法。人一旦有了怯意,那是挥之不去的。
龟田钢二接到了前锋部队的报告,两个加强中队的帝国士兵,全部玉碎。关键时候,敌人的支援部队上来,疯狂的火力,根本就不是帝国低劣的枪支所能抵御的!龟田钢二慢慢地放下电话,他的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左右后三面已经出现了八路的影子,过不了多长时间,攻击就会开始了!
桥头的敌人,支援一旦上来,攻守之势就将立转,帝**队只有防御的份儿了。进攻,徒增伤亡矣。
龟田钢二在地图上细细地打量着,努力地想找一个可以突围的地方。献县县城!
但是周边可以调动的帝国部队似乎没有了,没有了援军,突围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的心里很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