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外,罗岩生才发现,身后的几个人竟然都背着大每个人负重足有几十斤,竟然还走得飞快。这才知道眼前之人不仅装备奇特,而且身体也绝对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汇合了云泽生他们,将背包里吃食简单地热了下,战士们吃了个饱饭,将皮衣穿在身上,李保国和高峻平两人都笑了。逃生有望!
有吃的,有穿的,有弹药,就不怕!
还真让罗岩生说着了,天不知不觉地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片片,真如鹅毛一般。战士们酒足饭饱,又修整了一下,精神头又来了。
“在黑树屯子里,有他们的眼线人。我们过去。”罗岩生辨别了一下方向,迈步向前走去。
低矮的黑房子里,一个很精明的土匪眼线瞪着小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又看看桌子上满满登登两口袋钱,有些结巴口吃地说:“好!好!我马上去找当家大哥报告!”
一溜风地溜出后院子,拉出马飞奔而去。
很快,一个威猛精神的中年人带着几十号人回到这个位于村子边的低矮屋子里,将马匹扔在院子里,一窝蜂地闯进屋子。
“老罗头!真是你!?”那人大笑着伸臂膀来抱罗岩生“哈哈哈,好!太好了。您还真想着兄弟!好啊!上酒!”
旁边的喽啰很快地在屋子中央摆开一长条桌子,几十个粗瓷大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拉出来,摆开的桌子上,有人抱着坛子开始斟酒。
李保国冷静地坐在屋子中间,一语不发。高峻平早就带人闪到外面埋伏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李保国和李木头两人,一坐一站,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土匪头子咋呼。罗岩生很礼貌地和对方亲热完。笑呵呵地说:“想不到这么多年了,杨当家的还这么好记性,我老头子可是心里热乎地很哩。来,杨当家的,老头子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杨东昌早就看到李保国和李木头了,他此来地目的,也是听说有人背着两口袋钱前来做生意,心里惊讶好奇得很,再加上是罗岩生介绍。才带人亲自跑来。一进门,他就感到李保国身上有很重的煞气。是那种刚刚杀过人地人独有的人煞气。
对于他们这种头枕刀口,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人来说,对这种煞气是很熟悉的,也是很敏感的。能带出这种煞气的人。在溜子里,一般是四梁八柱中的里四梁的炮头或者外四梁秧子房掌柜。土匪窝子里的炮头是执法行刑地,他必须“管直”(枪法准),百发百中。在和敌人交锋时,他能在关键时刻一枪定夺大局。秧子房就是票房,是关押人票的地方。其掌柜地大都心狠手辣。催票时割耳朵、割鼻子。毫不手软;过期不赎票。也由他和手下人撕票。
当然,作为大当家的的杨东昌。更是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故意热情地跟罗岩生亲热,冷落李保国他们,偷眼看李保国两人的反应。不料,李保国和李木头两人,根本就视他们如无物,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和满屋子地嚣张土匪。一点表情都没有。
罗岩生一说,杨东昌立刻笑呵呵地向李保国伸出手“这位朋友好大气煞,必是好汉。幸会!”他心里对李保国和李木头有了一个新的看法,知道这种人最好不得罪。
“杨当家的,”李保国一报拳,借机避开杨东昌伸过来的手“老罗师傅是爽快人,我看杨当家的也必是爽快人。鄙人李保国,蔚县八路军特战连的,要到绥中去。日本人势大,天荒地滑,相求杨当家地相助,佣金在这里!”说着对李木头一施眼色,李木头俯身将地上两个袋子兜了个底朝天,哗啦一声,满屋子地土匪再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口大气!
金银珠宝,现大洋,翡翠戒指等等,数不胜数,堆到了人膝盖那么高!
杨东昌倒吸一口冷气,他一眼就看到一个戒指上,祖母绿地大宝石上还沾着血迹,很新鲜的血!
珠光宝气之中,透着阵阵血腥之气,弥散在屋子里。
“当家地,这路买卖做不做?”李保国冷声问道。
“哈哈哈”杨东昌一声长笑,看看李保国,又看看罗岩生,又是一阵大笑。没有作声,低下头,整个屋子里静地吓人,没有一个土匪敢大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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