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区。他们靛是生存下来继续产小龟的那部分。这就是remaukl。
你没听说过长颈鹿吗?它的长脖子让它能够吃到高树上的叶子?还有乌龟爬到哪儿都背着家以求自我保护?还有臭鼬,它的臭味让其他动物不敢靠近?这就是temaukl。
如果你讲的是对的。麦考密克先生说:那么每个有生命的物体都是由早期更低等的东西演变而来的,并且所有物体都是有关联的。斑马与马有关联,狼与狗有关联,那么我们人呢?我们与
与猿猴有关联!听到这儿,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喂,有点太过头了。
因为是想到什么就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我根本没想到接下来要讲什么。我向四周看了一下。正巧看到靠在附近一家房子上的梯子。我指着梯子说:看这个,这正巧表明上帝是如何创造世界的。有高等的也有低等的物种,它们永远都是固定的,我们居于顶端,是最高等的,猴子要低一个等级,你讲的海龟、臭鼬、还有你没讲的那些,它们等级更低。
首领面带着微笑。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他笑的那样子,我也注意到他大部分的话都不是对我说的。
那架梯子还是人创造的呢。首领说。他然后又指着大树说:这就是我们见到的世界的样子,每片叶子是一只动物,每一个树枝是一类动物。你可以看到他们是如何相互衍生,他们又是如何源于主干的。
我坚持自已的立场,坚持说任一物种都是上帝亲手造出来的,这些物种永久不会改变的。我说我不会相信那么多巧合恰恰会发生,不相信后代会与它们的父辈有如此悬殊!
首领没有直接回答。他起身让我们跟他去。阿哲也惊醒了。地面很滑,不过首领走起来比我想像的敏捷多了。他的手杖和一般拐杖也没什么两样,上面缠着兽皮以便握起来结实舒服一些。
首领带我们来到一间小房正是麦考密克先生进村时在路上看到的那间让他惊吓的小房。他举起一个孩童递过去的火把,以便我们能看清房里的东西。果真是很大一堆尸骨。这些已发白的骨头摆成了某种看不懂的图案。
首领捡起一块骨头,好像是一块大股骨。他说它的主人已经消失了。我答道,那是当然。但是他说不是这个意思,一种长有这种股骨的动物曾经活动在地球上,不过现在已经绝迹了。所有这些尸骨,他说,都来自多年前生活在地球上、而现已绝迹的动物。
他问道,如果都像你们坚持的,所有的物种都是上帝创造的,并且是永恒不变的,那么这些动物却都绝种了,该怎么解释呢?
坦率地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的头受雪茄的影响仍有点昏。远处依然电闪雷鸣,搅得人心神不宁。我有点后悔我们不该来这地方。
接着,首领做了一件我终身难忘的事儿。他将我们带到附近一间房子,那儿有几个妇女在喂养婴儿。看起来有几分像公共托儿所。我们走进隔壁房间。房内只有一位母亲和一个婴儿,躺在垫子上。我们挤进屋,勉强站住脚。
婴儿的小脸红扑扑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像是强忍住不哭。首领在让这位母亲做什么事情,看上去母亲明显地很不情愿。杰米讲,首领让她解开婴儿的襁褓。她还是果在那儿不动。首领语气严厉地喊了两句,我想他是在下命令吧。她不得不服从了。
外面我们能昕到雨又下起来了,雨珠啪啪地砸在房顶上。
婴儿的襁褓掀到了一侧,我们凑上去看小宝贝。恰在这时,天哪,闪电的强光将房子照得通亮。我们也完完全全看清了面前恐怖的一幕。阿哲屏住呼吸,麦考密克先生恶心得转过头去。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做梦都没想到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东西。我们看到婴儿的生殖器官畸形,它同时长了男性和女性的器官!
temaukl以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起作用。首领说,我们都安静地退了出来。
当天晚上,一切活动都结束后,暴风雨依然在肆虐着。我们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我们很早就出发了,也没来得及和首领告别。他一直都呆在屋里。或许他还在睡觉。路很难走。杰米把我们带回船上。这一次旅行相对较短,不过绝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是一片沉默。整个路上阿哲和麦考密克先生都一句话没讲。我们到达海港时,见到了心爱的小猎犬号在那儿停着。老实告诉你,我当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是杰米却非常暴躁。我从没见到过他这个样子。他似乎一直压着火气。等我们赶到海港时,他突然爆发了。他大发脾气,大放厥词,扒掉了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他说他再也不想被人叫做杰米巴顿了。从现在起,他就是奥坎尼柯特了,他再也不想和我们搅和了。
这又怎么理解?毕竟我们都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这些没开化的人,他们的心态我恐怕永远也理解不了。
还有件事值得一提。那天傍晚,我们都安全到达小猎犬号后,我碰巧听到麦考密克先生和阿哲在谈论与首领见面的事。麦考密克先生神采e扬,我觉得他是将首领的原话一句一句重述了一遍,解释所有的牛物是怎样由一种单一生命演变过来的。他甚至还描述了那棵他称之为生命之树的树。阿哲回答说:是的。不过它内在的机制是什么?问题不在于发生了什么,而在于这些是怎么发生的。个全新的物种怎么就会凭空产生呢?
这时,麦考密克先生变得更加兴奋了,说他一整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终于找到答案(这里我尽量将他的原话写下来)表述出来就是:尽管生存斗争非常残酷,自然仍会偏爱那些因变异而独具优势的物种,不论这种变异多么细微。在这句话前面,他还说到:动物以特定的方式演变着,以求在整个生物图谱中站稳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们只有进化,不然便有淘汰出局的危险,就会变成首领展示给我们看的那些化石。接着他又补充说:自然有时也会设置障碍,比如一片沙漠,一片海洋,结果就造成原来类似的动物长成了太不相同的样子。他还举了南美湘的两个品种的鸵鸟为例。北方的物种体型要大,南方的物种体型较小。而这两种鸟的骨头阿哲都是作为标本收集了的。
老实说,尽管他讲的我只能听懂点皮毛,不过我仍能断定他的话实在荒谬。举个例子来说,你最清楚了,我和我哥哥相距半个地球之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成长。不过我确信我们两人见面时,他会看到我变化远没有那么大。
不过阿哲好像很买他的账。他也变得兴奋起来,搓着两手,在船尾来回走。天哪,你意识到它的应用价值没有?他态度有些严肃地问道。
我意识到了,麦考密克回答说,他也同样一本正经。我正好击垮了宗教的基本信条。
于是,阿哲宣告说:你的靶子瞄得远比这个要高,你是给造物主本人敲了一棒子。
亵渎上帝的家伙!一个雷鸣般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又一次将我们的主钉在了十字架上!你们会付出代价的!菲茨洛伊船长走了过来。很明显,他站在阴影处听到了一切。他命令这两人低头认错。两人便像偷吃了餐柜里的食物的孩子一样驯从。
老实说,我很高兴船长来干预他们,因为尽管我还没有理解他们那晚上谈话的要旨,不过那个调子我就很不喜欢。我常常想,和野蛮人一搅和,准没好事。
妈妈,这就是我们去杰米巴顿村子的那次神奇旅行中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讲,就好像是一次梦游。也许这种感觉缘于那些神秘的雪茄吧。
爱你的儿子理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