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便是算上邯郸的王贲,能进攻我们的兵力大约是四十到五十万,这些倒没什么,最应提防的还是秦王的行军。如今虽然咸阳还算炎夏,我雁门一带却正是雨水最多的夏末,飞行军的行动便会大受影响,如此一来,我们便可避开秦军威力最大的一支部队。”
刘邦闻言忍不住,摇头道:“即便是飞行军对方无法使用,秦王手中却依然还有近五十万大军,我们这区区二十万怎样才能取胜呢?”
韩信得意地笑了笑,眼中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点头道:“韩信只用一个办法,便可使秦军不攻自乱,哪怕他是百万大军,十倍于我!”
刘邦吃惊地望着韩信,好半天才欣然点头道:“这次乃是我们与秦王最关键的一战,若是胜了尚有回旋的余地,若是败了,我们便都要身首异处,连累亲族!”
韩信淡淡一笑,傲然道:“主公知遇之恩,韩信不敢忘怀,如今正是用我韩信之时,韩信绝不会令主公失望,蒙恬虽然是一代名将,只是如今天意如此,谅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军毁于自身!”
刘邦闻言,按捺下心中的焦急,望着韩信道:“不知将军究竟有何妙计对付秦军,竟可以将蒙恬都不放在眼内?!”
韩信傲然一笑,朗声道:“只有一个字‘拖’!”
刘邦定了定神,才讶然道:“拖?怎么拖?我们只有二十万大军,若不战迎敌,难道等着被秦军包围,活活困死在这雁门郡?”
张耳这时也忍不住道:“将军,虽然经过这两年的苦心经营,粮草不成问题,但是若是当真就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啊!”韩信扫视了一眼刘邦和张二,仰天笑道:“以韩信来看秦王定然是准备攻下雁门之后,再行北征,否则一个小小的雁门军绝对不需要秦王征集一百万石粮草,还要从民间借贷。所以,若是我们闭门不战,就是不算粮草的消耗,一旦战事拖到入秋,北方天气严寒,对于北征匈奴极为不利,秦王必定要改变其原先的计划,不管怎么说,必然会使秦王自乱阵脚。”
说到这里,望着刘邦拱手道:“蒙恬这次压力很大,毕竟是秦王亲征,他这个大将军一边要指挥军队,还要应付秦王,绝对很难做。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了,只要拖到入秋,鲁元小姐的皇子出生,加上战事的拖延,便可想办法迫使秦王改变主意。
所以我们只要坚持到入秋,便能退去秦军,然后在想办法利用皇子稳住秦王,我们再退往辽东。”
刘邦闻言,立刻点头道:“不错,只要能退去秦军,我们便立刻退往北方,凭着我们和冒顿的交情在北方弄个一席之地不成问题。到时候,我们并不在秦国的版图之内,秦王若想再战,就必须面对匈奴这样强悍的大军了!”
张耳也拱手道:“若是秦王与匈奴开战,我们更可以从两者只见谋得利益壮大我们自己,只要在北方江西郡以北站稳了,便可自立为王,与秦王一较长短!”
刘邦闻言,喜形于色地道:“没错!只要能顶住秦王的这次进攻,我们便有机会自保,只要秦军一撤,我们立刻便退出江西郡!”
说到这里,恨恨地咬牙道:“只要我刘邦不死,必定卷土重来,与秦王一争天下!”
韩信点头道:“我们如今正好提前发现了秦王的意图,只要做好准备,击退秦军不是难事!”
说到这里,只听门外,一名家人上前禀报道:“主公,皇帝派人来见!”
刘邦闻言目光一冷,点头道:“秦王的使者便有张耳去见,便说我重病缠身,形貌污秽不敢玷污天子使臣。”
张耳急忙拱手道:“臣下明白,主公放心便是。”
说毕,躬身一礼,恭敬地退出大厅,前往迎接张启的使臣。
隐藏在群山中的张启的大帐内,张启刚刚午睡醒来,由于晚间没有睡好,张启小睡了一个时辰还是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才大起精神来!
看了一眼帐外西沉的斜阳,张启刚刚坐起身来,便听蒙恬在帐外低声询问韩焕道:“陛下起身没有?”张启心知不定是刘邦那边有了消息,不禁立刻大声道:“蒙将军,进来说话吧!”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蒙恬韩焕一前一后地来到帐中,蒙恬上前拱手道:“陛下,刘邦果然果然撕毁了陛下的旨意,自立为汉中王,竟摆明了要与陛下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