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伏兵来,多少有些惊弓之鸟的凄楚。
看到刘邦惴惴不安的样子,旁边地张耳虽然也是惊魂甫定,却还是做出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勉强向刘邦低声道:“主公不用担心,我们与匈奴合兵一处,秦军即便倾巢追来也不可能一口吃掉我们,只要能在天黑前赶到平城,再转往河东,便可进入我们精心准备了两年的辽河两岸,到那时,我们便可联合匈奴,共抗强秦,同时派人救出两位夫人和公子。”
刘邦闻言略觉放心了一点,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回头望了一眼,待看到后面那连绵的汉军队伍,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二十万大军如今仅剩五万残部,心中又不觉痛恨起张启来,对于自己的这点家底,损失如此巨大实在是痛心不已。
韩信这时看到匈奴军队混杂在汉军之中,不禁大感不满,正要去找匈奴这次的领军将领图浑,刚刚调转马头,便看到长发披肩地图浑纵马来到韩信身前,略一抱拳,嘿嘿笑道:“韩将军,在下奉命接应沛公,如今沛公已经脱离险境,我和这六万弟兄总得有点好处不是?”
韩信冷笑一声道:“你也看到了,我们乃是败军残部,仓皇逃命,何来金钱好处?”
图浑那狡黠地双眸目光一闪,嘿嘿笑道:“不要和我说你们半点东西都没有带出来,老子这次出来,女人和财宝屁都没有,你让我和兄弟们怎么交待?”
韩信铁青着脸,淡淡地苦笑道:“此事并非韩信权责所在,还请将军前去禀奏我家主公,事关重大,韩信不能擅做主张!”
图浑冷笑道:“将军也是带兵之人,咱们出来生死相见,拿性命相搏,弟兄们也不图别的,就是为女人和金银,若是空手回去,我这大将军倒没什么,只是这些兄弟我没办法交代,若是有什么险情,可别怪我们不肯出力了!”
韩信闻言仔细打量着身形魁梧高大地图浑,心中思忖良久,心知若是让他去找张耳或者刘邦,必定会使图浑觉得自己是在糊弄他。只好从自己的那份里先扣一些,日后再找立邦说明。
想到这里,才闷声点头道:“大军匆匆退出善无,所带财物有限,如今只有两百余两黄金,能划拨出来给将军的,只有五十两,若是将军嫌少,韩信便不能作主了!”
图浑目光一闪,望着韩信仰首笑道:“图浑不过是给兄弟们讨点辛苦钱,怎好当真刁难将军?五十两虽然不多,但是终究是沛公的一点心意,我图浑代众位兄弟谢过将军了!”
韩信目光冰冷地瞥了一眼图浑,取出怀中的印绶交给身边的一名亲兵,低声吩咐道:“去取五十两黄金来,就说是本将军取用,记在本将军账上便可!”
那亲兵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图浑这才满意地大笑道:“将军果然磊落,图浑就喜欢这个痛快劲!你放心,有我图浑在,一定保你汉军顺利到达辽东。”
韩信点头笑道:“如此可要将军多多费心,只是秦军的确厉害,又有蒙恬、王贲这样的名将,加上秦王的奇智百出,令人防不胜防,这一路上还要仰仗将军了!”
就在韩信和图浑交谈的时候,张耳的一名亲兵已经把这个消息飞快地禀知了他,张耳听到韩信擅自将黄金赠给图浑,心中虽然明白其中的用意,却还是对韩信这种擅自行动大为不满,不禁催马来到刘邦身边,低声道:“主公,韩信已经答应图浑给他五十两黄金,卑职的讯特意前来禀知主公,不知主公可要命韩将军过来询问清楚?”
刘邦闻言扭头望了一眼,还在和图混交谈的韩信,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转瞬即逝,面上却若无其事地点头道:“五十两黄金,虽然不多,却也不是小数目,等下我亲自奉还给将军便是,丞相莫要声张,免得将军误会,眼下正是我们用人之际,切不可互相误会,自乱阵脚,让秦军有隙可乘!”
张耳看刘邦并无时表露,心中惊异,也知道故作从容地躬身道:“张耳明白,主公用心良苦!”
这时,从队伍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在匆匆逃命,心惊胆颤的人们同时被这马蹄声惊动,纷纷回身望去。
刘邦更是脸色微变,举目望去时,紧握着缰绳的双手都有些微微地颤抖。只见一名负责殿后的都尉将军放马疾驰,待看到刘邦时,也顾不上下马,而是猛地抱拳道:“启禀主公,秦军二十万精骑已经衔尾追来,即将追上断后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