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事故,但是没有足够的材科证实不是。
结果,劳埃德只好无可奈何地支付了保险金。
二年前,海上远洋公司又买了艘五百吨位的旧船,卖方是印度尼西亚的海运公司,这是只货船,海上远洋公司以三千万日元买到后,又以四千五百万日元卖给印度尼西亚的轮船公司。
但这次航行不是空船,而是在东京满载着印度尼西亚公司购买的建筑用层板驶向印度尼西亚的。层扳当然是有出口许可证的,是从正常渠道购买的。
这次,海上远洋公司是在日本一家保险公司保险的。
这次保险的方式是以船、货物为对象的全损保险,总额为一亿九千万日元,船为五千万,其货物为一亿四千万。
这次保险公司也做了准备,他们请求海上保安厅对其实行监视。既使船沉了,海上远洋公司也得不到多少钱。这次只加了一千五百万日元卖给印度尼西亚的。
如果有意让船沉没,必须先将货物转移到其他船上,以求减少损失。
因此,似乎没有理由海上远洋公司会让船沉没。
海上保安厅的船也出动了。
监视舰大约距离十五英里尾随其后。前面船上的举动有时候肉眼都能看见。他们同时用雷达进行监视,看是否把货物转移到其他船上。
但,船还是沉了。
各管区也不断派出巡逻艇进行警戒。
到了土佐,大火吞没了船,等监视的巡逻艇迅速赶到时,船已经沉了。
有十几件贷物顺流飘走了。
船员们跳上救生艇,全部平安无事。
这次船长又是植松,船员和上次一样,只是增加了四个新船员。
海上保安厅认为这是意外灾害。
轮机室着火后引起了沉船。监视艇只看到着火了。
结果,保险公司只好支付了保险金。
“而这次,”内村声音发抖“海上远洋公司又要诈取保险金了。”
“又买了旧船?”
“买了,叫‘荣盛丸’。三十月前从新浑的北辰海运买的,九九九型,价格是三千万日元。”
“很旧呀,那船。”
包木看着酒杯。
九九九型是十七、八年前制造的货船,船尾是轮机型,可装九九九吨到一千吨的货物。
“那卖方呢?”
“马尼拉的大巴船舶。”
“是大巴”
大巴船舶在海运界声名狼藉。在非洲和地中海有很多快沉没的日本旧船,大都用的是大巴这个名字。
“还有,马尼拉一个四流公司购买了一千吨海带根,也装在‘荣盛丸’上。”
“海带根?”
包木点点头。
包木仿佛一下这悟到了什么,但这种感觉很快又消失了。
海带根是制胃肠药和保健药等的原料,在中国的需求量报大,价格也很可观。一吨为七百日元,一千吨的话就是七亿日元。
“七亿日元呀!”
包木看着内村。
“‘荣盛丸’的卖价为四千万日元,保险金为五千万,海带根为七亿日元,加上各种杂费的保险金是一亿日元,合计是八亿五千万日元的保险费”
“在哪个公司保险?”
“我们公司。”
“知道他们的意图,为什么还要接受?”
包木叼着香烟。
“为了接受挑战。保险业成立了远东地区调查团fept来对付海上远洋公司,并由我们分散承担八亿五千万的保险费,各公司各买一亿日元的债券。因为一个公司根本不可能承担八亿五千万日元。劳埃德公司最是想接受这次挑战,他们急于想击败海上远洋公司。”
“是这样。”
“从前两次来看,这次‘荣盛丸’可能会沉没,船长、轮机长以及船员都是从前的原班人马。”
“是吗?”
“这次还是准备和海上保安厅配合,不仅如此,出了日本领海外,劳埃德保险公司还雇用了侦探船跟踪‘荣盛丸’,一定要击败海上远洋公司。”
“侦探船,太夸张了吧?”
“击败了海上远洋公司也可以警告其他这样干的公司。如果海上远洋公司一直这样干,其它公司也会模仿,要是我们击败了海上远洋公司,其它公司就会害怕。”
“所以就派你来干。”
“是的。‘荣盛丸’昨晚到了小樽,明天早晨开始装海带根。到晚上就出航去马尼拉。命令我监视他们到出航为止。”
内村用手指蘸着桌上的水,画着地图。
“好久没看见你的这个习惯动作了。”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好,”包木喝手杯中的酒。“但,你不觉得太多虑了吗?”
“怎么呢?”
“上次在巡逻艇的监视中船还是沉了,那货物也沉了吗?”
“问题就在这儿。”
上次是在晴海埠头装的船,从那时起开始监视,巡逻船开始是用肉眼,后来又用雷达进行监视,没有发现将货物转移到其他船上。这一点非常清楚。
但实际上,货物是转移到其他船上的。因为他们必须这样做,要不然为什么要沉船哩。肯定是用了什么方法使雷逃不能发现。
“这次他们也会使用同样的方法。”
内村解释说。
“也许真的是火灾。”
“不是。”内村摇摇头“保险公司觉得是故意的。”
“凭感觉”
包木沉默不语。
“那你抓到了什么线索?”
“什么也没。”内村摇摇头,声音很小:“我看到你,才想到你可以救我,你是个以海为家的人。”
“以海为家吗?”
包木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金赤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