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里有三个主要车站:通往里斯本方面的安特查车站,通往加里亚特方面的诺尔特车站,通往巴黎、巴斯克、利万特方面的查马尔丁车站。
开往巴黎的国际特快从查马尔丁车站发车,每日一班,发车时间是19时40分,也就是下午7时40分。
现在是早晨6时30分,离发车时间还有十三个钟头。可是,洛克菲尔德听说维拉斯机场关闭后,紧忙要赶往查尔马丁车站。
原来,洛克菲尔德正在收听卡车上的收音机。新闻广播说,在法国和西班牙、意大利边境上,法国农民又闹起事来了。
所以,播音员解释说,国际特快列车运行暂时中断,何时恢复尚未确定,必须等待法国铁道管理局方面的通知。
“为什么,教授?”洛克菲尔德问。
“从城堡里救出的三个女人交给了米盖尔,说好两天后再交给警察,是吧?可是默坎不知道。他一定以为西班牙警察已经出动了。他是提心吊胆逃到马德里的,而且恐怖到了极点。”
堂本认为,默坎是仓皇出逃的。他事先没有任何精神准备,发现直升机袭来,海王号游艇也没有回答后,立即选择了逃跑。
留下四名警卫,逃跑的默坎一心期望他的部下守城取胜。
而当追击者赶到内华达山脉时,他才醒悟到自己的保卫多么不中用。于是他又留下了两名保镖,耍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再次溜掉。
对于默坎来说,他所关心的问题是西班牙警方何时发现城堡惨剧。虽然不一定一大早就能发现,可是一早出海的渔民们将会发现海王号游艇的被袭而向警方报告。于是警察进入城堡。
还有,蓓拉她们也会逃到警察那儿去报案。默坎必须赶在这以前离开西班牙。
象是已经被送上断头台的默坎,心惊胆战地找到维拉斯国际机场,可是机场被封锁了。默坎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警察进入城堡之时将意味着全西班牙的道路都要设岗盘查过往车辆,开车前往法国是最危险的途径。最好的逃走办法是混到国际特快列车上去。
“趁洛克君检查停车场的工夫,我去买威士忌。拜乡,你去车站搜查默坎。”
“明白了,教授。”
“殊途同归,无非是最终把那只野猪追得走投无路。哪怕国际特快已经发出也无关大局。我还可以通知夏尔路易在巴黎奥斯特利兹车站安排私人侦探。万一,万一那只野猪进入法国边境后,在比利牛斯山那一边的昂达亚车站就下了车,他是会很快乘车跑到波尔多去的。只要他从波尔多乘坐了飞往巴黎的国内航线,路易的儿子加斯东机长即可轻而易举地查明这头野猪的最终去向。”
洛克菲尔德叹道:“教授也喜欢骂人了。”叹息归叹息,洛克菲尔德打心眼儿里服了这位不可揣度的学者。老人的剑术也颇为高超,好象比自己更具有从事非法调查的天赋。
罗庇特把三人送到了查马尔丁车站。
洛克菲尔德跳下卡车跑入站内,国际特快三十分钟前刚从站内发出。
“拜乡、洛克君,你们去搜查卡迪拉克轿车。然后再去租一辆车子来。我去买威士忌!”
堂本一眨眼跑不见影了。他买了整整五瓶威士忌。买了威士忌又去买火腿。他听不懂西班牙语,不懂不要紧,估摸着扔出适当的比塞塔就行。该买的都买到手了,反正洛克菲尔德带着曼哈顿联邦银行。
返回车站后,堂本立刻给夏尔路易打电话,要求在巴黎的奥斯特利兹车站和机场派人盯梢阿布德默坎。
“没工夫在电话里详细解释啊,路易!总而言之,我们卷进一场国际阴谋中了,正在你死我活地斗着哪!阿布德默坎带着一名日本女性正在逃往巴黎,所以请你找些人在巴黎监视住他们。”
“我懂了,堂本。来到巴黎,一点要把你们正在做的事情告诉我。”
“一定。”
放下电话,堂本忙不迭地蹲在车站口举起酒瓶大口喝威士忌,大口吞食火腿。
来往行人纷纷侧目而过,可是堂本无动于衷,只顾填肚子,差不多喝去半瓶威士忌的时候,一辆租用车停在了堂本跟前,堂本抓起威士忌和食品钻进车子。
“找到了,教授。找到那辆卡迪拉克了。”洛克菲尔德拧开瓶盖,呷了两、三口威士忌,然后把瓶子递给助手席上的拜乡。
“这家伙是去巴黎了。拜乡,你不能要求巴黎国际刑警组织采取行动保护太太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那不过是个国际犯罪搜查互助共同体。”
巴黎国际刑警组织简称icpo,是一个情报交换机关。
目前共有一百三十三个国家参加,日本、法国、西班牙、沙特阿拉伯都是成员国。但是该机构所做的事只是对各成员国电传发来的通辑令之类的东西回答一声收到了而已,逮捕权等法律权力根本没有。
逮捕在别国犯罪的犯罪者的权力,仅限于两国间缔结了犯罪者引渡条约情况下的国家。
“怎么,法国和日本没有缔结犯罪者引渡条约?”堂本又开了一瓶威士忌。
“除了和美国以外,没有和任何国家缔结这种条约。”
堂本凑近身子:“那么,法国和西班牙两国怎么样?”
“照理说是应该缔结的。”
“可是,不能让西班牙警察出动啊,否则倒霉的首先是我们!”
洛克菲尔德加足马力,把这辆意大利产的菲亚特牌租用车开得飞快。
堂本又问:“难道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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