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在和生命作斗争。教会我这一点的是夕雨子,她上一次把走向死神那里去的石根追了回来,她唤回了他的生命。我们应当注重人的生命。”
巴林松声音不高,继续说着。
“是你使癌病船驶入了亚丁湾,要是在过去我就一定拼命阻拦你,因为我肩负着整个医院和患者的责任。可这次我没有这样做,我一边向神祈祷着一边支持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要死人,癌病船不去的话就要有几十万,几百万人死亡。人是不能那样轻易地死去的,我并不是对那种病毒感兴趣,我是想到了那些人的生命,便支持您了。”
“这个我理解。”
“不,你还没理解。”巴林松放下了酒杯。
“如果你真理解了的话,就会收回离船的想法。你离开了船,谁来掌舵?让谁来担任癌病船的船长?难道因为马拉德死了,你没什么担心的事儿了,就要离船吗?假如再发生第二次埃里托里亚事件的话,谁来指挥船只一边躲过鱼雷一边前进?”巴林松的声音越来越高了。
“你身为船长,不顾被鲨鱼吃掉的危险而跳下水去抢救一位少女。癌病船需要这样的船长,不仅仅能航海,而且有保护人类生命的勇气和魄力。是你教会了我要尊重人的生命。”
“。”
“已故斯克德,他看中了你的人格,才请你出来担任癌病船船长的。我认为斯克德的眼力是准的。现在,癌病船有八百名患者,而这些患者依靠的是什么?是医生吗?是医疗器械吗?不,是你。你拼上生命在新加坡救回了郑志高和鲁塞。那时,患者们都志愿组织起来,赶到无人岛上,他们高喊着不能没有船长,要救回船长,不能让对方杀死以生命保护船只、保护患者的船长。难道你想丢下这些可爱又可怜的人们不管吗?”
“”白鸟沉默着。
“难道你不想再保护癌病船了吗?”
“不,不是”
“你如果离船,我也离船,大家都走好了。想想看,癌病船还怎么维挣下去呢?”巴林松的眼睛里充满着激动的光。“你从巴罗塞那下船,而那时却恰恰是临近了夕雨子的死期,你有保护夕雨手到死的责任。不,不光是夕雨子,有保护全体患者的责任。否则,就称不上癌病船的船长。负有癌病船全部责任的是你,而不是我!”巴林松的声音有些抖动。
白鸟不能离去,绝对不能让他离去。有了白鸟船长,癌病船才能在海上与病魔战斗。斯克德已经料到癌病船将是多灾多难的,所以选定了白鸟担任船长。
——绝对不能让白鸟下船,巴林松也下了决心。
失掉了白鸟,癌病船将一事无成:没什么意外便罢,发生了意外,没有了白鸟癌病船将成为全世界的笑柄,正象人有生命一样,癌病船也有生命,癌病船的生命就是白鸟。在这多灾多难的航程中,绝对不能没有白鸟船长。
“你倒是回答我啊!船长!”巴林松终于流下了泪水。
他几乎是在哀求船长。
“我明白了,巴林松。”白鸟望着巴林松的泪水不得不这么说。
“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件事啦。”巴林松抓起了酒杯。
“‘北斗号’明天黎明前出港,我们上岸看看吧。”白鸟站在窗前,望着伊丽莎白港那美丽的风景说。
巴林松站在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