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头,张世杰他们围绕那个沙盘开始比划起来,张世英捧着两艘小木船,张世豪则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而范武雄和钱能熙则很少说话。
不过,他们所说的,萧统虽然不能全懂,却也听了个大概,无非是仗着宋军船大人多,和元军死磕,在他们看来,几千艘战船,就是撞,也能把鞑子给送入海底吧。
可是萧统却知道,自己手下虽然有几千条船,几十万人,可是这些人缺少训练,士气虽然被自己两次激励给扇呼的很是高涨,可是实际作战能力却很值得怀疑。况且对面的张弘范,主力可是正经的汉人,鞑子利用汉奸倒是很上道,这支水军从十年前围攻襄阳开始,从汉水一直打到南海,不可谓不精锐。虽然在历史上,宋军失败主要是汲水被断,宋军吃干粮十余日,口干舌燥,许多士兵以海水解渴,脸部浮肿,大量呕泄。如今这个问题已经基本解决,张世杰派部将苏刘义、方兴日守住了西面的路线,可是就算如此,真正打起来,谁胜谁负还是未定之天。毕竟历史上藐视蒙古人的,无论札木合,王汗,太阳汗,屈出律,乃至西夏,金国,花刺子模乃至欧亚大陆的百十个国家,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况且,最关键的是,张弘范输得起,而自己输不起!张弘范输了,可以马上调兵再来,而自己输了,从此就是万劫不复,那这次穿越岂不是太不值了?
话说官僚主义害死人,真是一点不假,不仅仅萧统那个时代是这样,就是好不容易来到了宋末,也一样跳不出这个怪圈,张世杰等人还在就作战方针进行争论,萧统也还听的晕晕乎乎,到底怎么办还没个头绪,可是西北方,隆隆的炮声已经响起。
敌人,是永远不会等你的。
“保护陛下!”张世杰倒是很会做人,大声吼道。同时那钱能熙果断的抄起萧统就要往内舱跑。看起来钱能熙显然不是张世杰一系。
萧统此时倒是没有慌乱,而是沉声说道:“张枢密,速速整军备战,兵贵神速,勿要管朕。”
“陛下!”张家几兄弟倒是齐心,俱都跪下,而那范武雄犹豫了一下,也跪下恳求。
“隆~”大船剧烈的晃动着,桌子上的小船模被甩到了地上,摔得粉碎。而小皇帝原来放在几上的茶盏更是成为碎片。
萧统让钱能熙放下,轻声说:“鞑子真的炮轰起来,船上哪里都是不安全的,若要保朕周全,则需诸位爱卿击退鞑子。”
“臣等愿为陛下分忧!”众人这次倒是众口一词,萧统微微一笑,道:“张枢密,送朕到主甲板上,朕要看着勇士们手刃鞑子,以雪襄樊临安之耻!”
说到这,萧统这外人脸上也有狰狞之色,毕竟,厓山日落,是每个中华儿女心中永远的痛,而后来的丧权辱国,后来的四分五裂,后来的专制压迫,某种程度都可以归结为厓山日落的后遗症。
“陛下,刀枪无眼,火炮无情,陛下万金之躯,恐怕。”范武雄终于找到机会说话,萧统却微微挥手,道:“爱卿和将士们的身躯难道不值得珍惜吗?既然守护的,是我赵家的江山,朕乃是赵家嫡系子孙,更该身先士卒,如今朕尚年幼,不能上阵杀敌,只要也要给诸位将士们擂鼓助威吧。”
见小皇帝意志坚决,张世杰直接拍板,道:“既然陛下决心已定,以万金之躯身临险地,为人臣者自然不能退缩,诸位,就让我们用我们的七尺之躯,保陛下周全!”
来到甲板上,果不其然,东北方水天线处,已经出现了隐约的船队,看起来都是小船,然而,却绝不是历史记载的四五十艘,而是至少有一百艘!
萧统心中呻吟一声,难道,自己最怕出现的蝴蝶效应,已经开始显示威力了吗?
这时,张世杰却带着诸将再次跪下,道:“陛下,臣办事不力,张弘范先前故意派哨舰鸣炮迷惑我军,其实主力一直就在附近,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因此。”
“因此算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是吗?”萧统一下就听出了张世杰的言外之意,因为也就直接说出。
张世杰已经习惯了小皇帝的机灵,可是另外几人却都在这时悄悄交换了个眼色,显然很是意外,而萧统看了,也若无其事的轻咳了一声。
这一下果然有效,张家兄弟和范,钱几人都惊惧的低下头去,看来,自己还是有那么点传说中的王八之气嘛,萧统心中暗想。
张世杰自然又是一阵请罪,可是萧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追究的时机,因为温言抚慰了几句,也就让张世杰去了。
只是,海面上的敌舰越来越近,而渐渐明显的炮口和桅杆,让初次面对这场面的萧统,微微有些颤抖。
起风了,水手们吃力的拉起了绳子,准备升帆,还有的正笨拙的擦拭着那粗糙的大炮,船上的头领们呼喝着驱使着士卒,连天上惊恐飞过的鸟儿都知道,决战,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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