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费力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如果你让我见到她,我没准能认出来。但是你非要让我描述一下,我脑子里的印象却不是很深,我只记得那女人很白,长头发,具体的我也形容不出来洽”
“那你没见过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和他联系做假证的?”薛亚峰语气严肃的再次问道。
老姚思考了片刻,转而答道:“那男人始终都没出面和我有过正面接触,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后,其余的事,都是另外的人在帮他办,就连他叫人送过来的20万,也全部都是现金,如今您让我现在去找这么个人,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那他的电话,或者联系方式呢?”薛亚峰不死心的问。
老姚摇了摇头:“10年过去了,我们巴不得这件事被忘了一干二净,我怎么可能还留有他的电话呢。那人做事的手段很雷霆爽利,我去警局配合的时候,很快就有人过来自首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那个肇事司机,自首的女人40岁上下,是个我没见过的如果,您想要在我这里找当年的证据,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薛老先生在军政界的地位我是清楚的,也早有耳闻,您若是想找到那个让我帮忙做伪证的人,还不如去找找那个入狱的女人,或许,她知道会比我多”
薛亚峰从位置上起身,面无表情的看了老姚一眼。
老姚见薛亚峰要走,抬起头来,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对着薛亚峰说道:“薛先生,我自知自己逃不过法律制裁,也愿意伏法,我请求你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安顿好我的老婆和孩子,安顿好之后,我一定会去自首”
薛亚峰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他迈开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在揭开挡风门帘的那一刻,他回过头来钤。
老姚与他对视一眼,明显的有些慌乱,以为薛亚峰不愿给他自首的机会。
可让老姚没有想到的是,薛亚峰开口问道:“既然当初你拿了人家的钱,如今又主动去投案,你就不怕那人会对你家人不利,再一次威胁你,叫你闭嘴?!”
老姚的脸色瞬间灰白,片刻后,他才自嘲的弯了弯嘴角,道:“如今我若再不开口,试问,薛先生您就能放过我吗?”
薛亚峰最终选择了沉默,转身揭帘而去。
——
医生的办公室里。
顾妤坐在主任医师的办公桌前,看着医生正在接一通电话。
医生的电话接的时间有些长,偶尔会抱歉的看顾妤一眼,示意她稍等,而顾妤也并没有显出半分的不耐心来。
直到医生将电话挂断,才对着顾妤说道:“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一个急诊病人的情况有些复杂,没办法”
顾妤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医生半转过身,将一个脑ct的片子,从一摞片子里抽出,又将里面的诊断扫描结果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有顾立坤的名字。
待医生看完片子以后,这才抬起头来,对着顾妤说道:“顾小姐,您父亲的情况是这样的确切的说,脑溢血重症的患者被抢救过来的几率是很小的,不过他好在被送来的及时,也没耽搁,到底是留下了一条命在。不过,在我们医生的眼里,以及临床经验上来说,他这样的病例很少。”
顾妤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放在表情认真的医生脸上。
医生继续说道:“我所说的很少,是指能醒过来的很少,我们的专家也曾经来帮您父亲亲自会诊过,得出的结论是,只能靠医疗器械维持生命体征,几乎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不过庆幸的是,他昏迷了四年,竟然神奇般的醒了过来,就连我们医生对此也感到震惊。所以,我们也为此感到高兴。”
顾妤弯了弯唇角,表示感谢。
“那么话说回来,我们再来谈谈病人现在的情况,您父亲属于脑出血比较严重的,醒过来以后,多半会落下后遗症。那么后遗症所表现出的症状,每个人也有所不同。比如,有的人表现在语言障碍方面。有的人表现在视力方面,当然,也有人表现在肢体行动方面。但庆幸的是,您父亲的语言几乎没受到什么过重的影响,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检查,他的沟通能力基本还是有的。但这不代表,以后就没任何问题,所以,需要家人时常注意观察,这是一方面。”
医生匀了口气,继续说道:“语言方面恢复的出奇的不错,但你父亲在肢体行动上还是有些问题的,就比如,他现在的腰部以下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可能以后也不见得能恢复的很好,尤其是在大小便方面,可能会如我们预料的一样,出现失禁,或者根本无法控制的地步”
闻言,顾妤的心情还是沉重的。
可即便沉重,她还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顾立坤能够醒转已是奇迹,她怎么可能还奢求太多的。
顾妤对着医生点了点头,问道:“医生,那他以后还有恢复的可能性吗?”
医生听顾妤这么问,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说:“这个我们也不能够确定,如果按照理论和临床实践上来说,他连醒过来的希望都是渺茫的,可是您也看到了,他不还是醒过来了?”
顾妤心里舒服了些许,对着医生说了声:“谢谢。”
医生笑着答道:“不客气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还有几句话我要嘱咐你一下,病人患的毕竟是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即便以后出院回家休养,也一定要注意控制病人的情绪,尽量减少对他的刺激。”
“好的。”顾妤从位置上起身。
未转身之际,她似乎又想起什么来,突然问道:“这几天我父亲醒过来的次数多吗?是什么时候被你们发现,他能够与人交流的?”
医生怔了怔,转而说道:“应该是在前天。”
顾妤有些疑惑:“那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们呢?”
医生抱歉的笑了笑,说道:“这个的确很抱歉,因为您也知道,过年期间,我们医生是轮休制的,刚好您父亲醒过来能与人交流那一次,我正在休息,是轮班医生发现的。之后,轮班的医生打了电话给我,因为我在外地正在参加个学术研讨会议,接电话时就没说太多,只让他等我回来再说。我是昨天晚上赶回来的,这才知道,那个轮班的医生并没有通知你们家属,这个的确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
“那那个医生有没有说,我父亲醒来以后,都说了些什么?”顾妤问道。
医生想了想后,答道:“应该是没说什么,只是借了那个医生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具体打给谁了,我就不清楚了,会不会是打给了你们家人,所以那个医生才没有特意再通知呢?”
顾妤被医生这么一问,自己也有些懵了。
总之,这几天里,她是没有收到过顾立坤的电话。
而且,看情形顾纯清应该也没有。
既然她们俩都没有,那她的父亲将电话到底打给谁了呢?
顾妤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一路上心事重重。
在回去顾立坤的病房时,刚巧遇到从里面出来的顾纯清。
顾纯清走的很快,大步的朝着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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