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fú wù区,现在xìn hào可算好了。”
言萧一手插在口袋里:“那你的shǒu jīxìn hào不如孙瑞啊,他都给我打过好几个diàn huà了。”
“啊?”老刘莫名其妙:“不对啊,你不是就喜欢撩拨撩拨嘛,怎么还给他留diàn huà了,不怕麻烦啊?”
言萧冷笑:“我的号码不是他从你那儿弄到手的?不然你打diàn huà过来干什么,不就是来试探口风看我生没生气?”
老刘立马现了原形:“好吧好吧,我向组织承认错误,那还不是因为被他问烦了嘛,而且也担心你孤身在外无人抚慰你孤单的心灵是吧,也是想给你添点乐子……”说到这里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你不会是有新乐子了吧?”
想起关跃,言萧心情旖旎:“有意思的很。”
老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言萧不想跟他讨论这些男女关系的私事,转口问了句:“现在上海还有我的风声吗?”
老刘立即支支吾吾:“有还是有的,而且传得好像更厉害了,华岩古董行特地出了个声明说早就辞退了你,今后跟你没有合作关系了。”
“嗯。”言萧挂了diàn huà,心冷了下去。
老话总是说知遇之恩,当年的华岩的确对她有知遇之恩,但在开头的两年之后她名声鹊起,早就已经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华岩最困难的那几年她没有走,也是因为惦记着这份知遇之恩,可是现在呢?掏心掏肺的东家在你泥沼深陷的时候给了你最致命的一刀。
这世上哪有什么恩情,只有利益。
言萧又有点烦躁,恰好石中舟蹲在前面抽烟,她收起shǒu jī,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讨一根。”
石中舟很惊讶:“言姐会抽烟?”
“现学的。”
石中舟递给她一支:“那应该是正当有瘾的时候啊。”
“瘾都是自己惯出来的,”言萧看见远处阳光下站着的关跃,转了一下指间的烟:“我对任何东西都没瘾。”
过程和感觉都是当下的,残留不去、念念不忘的才是瘾,她的确对任何东西都没瘾。
石中舟听了之后觉得还挺有道理,把烟在地上揉灭了,搓搓脸:“那我忍忍,不惯着自己了。”
言萧失笑,拿了他手里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了烟,然后朝关跃走了过去。
天蓝云白,天地旷远,她的脚步迈得很轻很轻,像是指尖拂过钢琴,怕稍微一用力就会发出铿然一声琴音。但离了至少还有十来步关跃就扭过了头,看到她出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关队的耳力是真的好。”
“还好。”
“能分辨出是我的脚步?”
“勉强可以。”
言萧夹着烟站在他身边笑出了声,朝他望了过去。
荒原里到处都是枯燥的色彩,他的脸却是这里最动人的风景,那双眼睛里藏着深不可见的情绪,她很希望这双眼睛能落在自己身上。
但是关跃忽然转身走了。
言萧含在嘴里的一口烟慢慢地吐了出来,轻轻的笑了。
下午的工作到两点左右才开始,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回到住处言萧才忽然想起这一下午都没见到关跃,不过工作的时候基本上也顾不上这些。
她以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只有在空闲的时候才会想起去做一个女人。
吴爽天天跟一群男人在一起腻坏了,有了她这个舍友特别高兴,回到房间就勤快地给她铺床叠被,嘴里问着她以前在上海的工作生活,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言萧坐在床上剪指甲,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剪完了拿了浴巾衣服借口洗漱离开了房间,终于不用再回答问题。
厕所和浴室建在一起,都是公用的,靠在两排住房的后面,两间屋子的窗户就对着墓坑的方向。
言萧还没走到就听到王传学咋咋呼呼的声音:“石中舟你不仗义!等我一下,等我一下!靠!我还不是为了陪你来的啊!”
全队都知道他胆小,只有他自己不承认。
言萧心里笑了笑,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门背后似乎撑了个东西,微微有点阻力,伸手按灯,按了几次依然漆黑一片。
偏偏灯在这时候坏了。
言萧从口袋里掏出shǒu jī按亮灯,刚要举起来,忽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等等。”
水珠和雾气沾上她的shǒu jī,淌过她的手背,顺着她的手臂一直流到袖子里,酥酥麻麻的痒。她抬眼扫到若隐若现的一具躯体,在微弱的灯光里蒙上了晕黄的光,那只手牢牢地摁住她的,她不得不听话地按掉了灯,呼吸有些微微地急。
“关队?”
“嗯。”
明知故问。
“浴室的锁也坏了?”
“嗯,队里约定女生单日用浴室,小吴没跟你说过?”
“没说。”也许说了?谁知道呢,反正刚才什么也没仔细听。
拖鞋响了两声,衣裳窸窸窣窣的响。言萧没有说要开门出去,在黑暗里看着他的身影,手指轻轻地搓捻。
关跃穿好了衣服,倾身过来开门:“你洗吧。”
言萧站在门口没让:“没有灯。”
关跃停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在外面守着,等你洗完了再走。”
她让开了路。
门关上了,水声哗哗地响了起来,言萧慢吞吞地摩挲着身体,一点也不着急。外面偶尔传来关跃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像是证明他还没走。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王传学的声音:“噫,关队,你怎么在这儿?”
“知道你要上厕所,怕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