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宁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心痛,又好气,明知道他对忘川有多深恶痛觉,他原不准备说出来,可是这家伙有时脑子就一根筋。
若真让钻了牛角尖,到是要对小媳妇下手,自己根本防不甚妨。
杨修宁终究叹了一口气道“师父,也曾说过忘川之毒融与血液,当年师父在给你大哥看诊的时候也曾说过;若是再早些遇上你大哥,或许可以通过过血的法子一试,而笑笑被我带回来的时候的确中了忘川,这也是我当时我为何要执意带她回去的主要目的。”
大哥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只是听到杨修宁说当时买媳妇的目的时,他听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商祺不禁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道“难道不是杨家那老太婆有意让你收了小寡妇?”
“这只是其一。”杨修宁白了他一眼“当时你们不是还问我如何说好了从杨家脱身,为何又突然买了人吗?”
商祺想到那次他们连夜从别的地方聚到此地,可不仅仅是为了调侃他几句而已,的确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了计划。
他也是自那次之后,才找风无言去查杜笑竹的,但那人偏偏说老大的事,他们不好插手,才害得他花了一大笔银子,直接找上听风楼的。
说到这杨修宁看向商祺,见他已不似刚刚那般激动,似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才接着道“你既然让听风楼查了,应当也知晓,笑笑在杨家曾经受过一次重伤,失血过多差点死了,而后又活过来了吧。
师父也曾说过,忘川之所以叫忘川,更深一曾的意思便是,除了是因为这种毒的毒性,更有一种可能便是,若解此毒必先魂归忘川,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旦把握不好便会真的一命呜呼了,与无解何异。当年师祖便是知道这点,才迟迟下不定决心给师伯解毒的。”
“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是商祺在师门外,第一次唤他师兄。
杨修宁知晓忘川在他心中是一个伤,当年若不是他闹脾气,非要用自己手中的燕窝换了大哥手中的那碗甜粥,只怕痴傻一生的便是他了,在他心中一直将他大哥的死归疚于自己,若不是他追根抛底,杨修宁并不愿将这事告诉他的。
“我也是自笑笑清醒后,发现她与常人无异,甚是不解,才写信问的师父,他让人把师祖的手札送了过来。”说着杨修宁起身进了内室,商祺也跟了进去,只见他在墙上轻轻一拍,便有一个暗格缓缓伸了出来,杨修宁从中拿出一本破旧的手札递到商褀手中让他自己查看。
商祺接过手札细细翻阅,虽然上面记载断断续续,但结果与杨修宁所说相差无几,商祺越看心越抖的厉害,最终只化作一阵低语。
“师父不是说,忘川已毁,为何这事上还有如此狠毒的毒药。”
攥着手札的手,指节发白,当听到师兄说到,杜笑竹是中了忘川而然解了毒的时候,除了不愿相信,他甚至在心里有一丝丝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