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众将士无不以声相和,高亢雄
无衣由几万人齐声唱来却是更见气势,群鸟飞舞,连那静静地流水似乎都感染到了众人的心绪流动更见苍劲磅礴,就连那飘散的流云似乎也在为众人欢欣鼓舞聚合更加轻灵。
无衣,汉人地战歌。
出了辽阳府不过二十里,6上的探马来报,现几个游骑。疑是回跋人派出的侦骑。
不需要探子来报,林靖文甚至已经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离大军前哨不过四五里左右就有几个穿着兽皮甲挎着弯弓的骑兵对着这边使劲张望。这些骑兵的马术很好,甚至都能站到马背上手搭凉棚来观察,且马匹与林家军前进的方向保持一致,竟然是边观察边纵马前行,失踪与大军保持一定的距离。林靖文甚至看到了那些骑兵脸上惊讶的神色。
那边王散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望远镜虽然不如林靖文从后世带来的这个好,但四五里地距离还是能观察仔细的。按下望远镜,王散颇有些气愤地道:“这些回跋侦骑也太嚣张了。竟然凑这么近来观察我大军。主公,不如派些轻骑去将他们抓来。”
“不必了。”林靖文摇摇头。边继续观察那些骑兵,一边说道:“那些回跋侦骑的骑术很好,当是自幼生长在马背上,这一点我军骑兵却是不如他们,加上他们是弓骑,只怕我军的轻骑追他们不上,反而会有所损伤,就让他们观察去吧。”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回跋人将我军的虚实看个一清二楚?”
那些回跋骑兵不错呀,只怕比蒙古人也差不了多少。当真是女直各族中的异类。林靖文看得连连点头,骑术好是一个方面,又善骑射,还知道利用弓骑的优势与敌军始终保持距离。尤其是那些骑兵一看就有一种剽悍的气质,而且进退有度,应该是精兵。
听了王散的话。林靖文却不回答,只是问道:“使者派出去没有?”
“在我军出之前就已经派出去了,属下特意选的舌辩之士。”王散这会儿也不去想刚才那个问题,又问:“主公,此事属下殊为不解,一般都是先行派遣使者,等对方无有答复或者拒绝之后才派遣大军征伐,为何主公却是使者与大军前后脚相继而出?如此,只怕回跋人会认为我们有威胁之嫌,只怕会触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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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怒倒是不一定。异族思考问题地方式与我们不一样。他们信奉的就是以实力为尊,没有威胁不威胁一说,如果我们单单派出使者只怕他们不会予以理会,但有大军压境就不一样了,这样他们才会考虑我们说出来地话。”
看了一会儿,林靖文放下望远镜,却突然问道:“假年,你是不是认为我此次为了区区十万匹马就大动干戈有所不妥?”
王散愕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可不能这么说啊,只是恭敬地道:“不敢,属下不敢诽议主公,主公此举必有深意,只是属下愚钝未曾想到而已。”
林靖文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呀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这次不是为马匹而来。你仔细看过辽东的地图没有?”
“看过。”王散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家主公为什么跳开话题,不过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急声道:“属下想起来了,辽东地势开阔,宜攻不宜守,西面还好说一些,有辽河天险,我军只要派遣一两万兵马囤于险要渡口便可,但与东面的鸭府接壤的地方却是一片开阔,无有阻碍,若回跋人出兵辽东当真不费吹灰之力,其轻骑可直驱辽阳城下——更重要的是,鸭府以东便是茫茫长白山,其北亦有山河之险,取了鸭府我军便不用在东面和东北两面囤积大军驻防。是啊,如此明显的道理属下怎么没想到呢?属下惭愧,主公当真是高瞻远瞩。”
“高瞻远瞩的却不是我,这不是我想到的。”林靖文听得哈哈大笑,虽然被人夸奖是件高兴地事,但他林大官人对古代战争可不精通,指挥海战或者登陆战他还可以胜任,但说到6战,除了弓骑战术战法他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种战略层面的东西他还真想不出来。
不过,他想不出来可他有手下啊,一大堆的手下,手下人想得出来就行了,这次攻打鸭府正是手下提出来地。
“这是萧里得显将军提出来的,经参谋司分析,他提出的忧虑和构思十分正确,所以,我才不顾军力疲惫军械不足再起刀兵。时间不等人啊,辽国肯定不能容忍我汉人收复辽东,其大军指日便到,若我军与辽军征战地时候回跋人从背后出兵,我军的情况可就十分糟糕了。”
王散惊讶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旁的萧里得显,他根本就瞧不起那些投降过来的辽将,萧里得显也在他瞧不起之列,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他瞧不起的辽将想到了他没想到的问题。王散虽然不服气,但萧里得显毕竟为自家主公提出了一个好的建议,为主公解决了一个大忧患,他却是对萧里得显深深一揖,道:“萧将军大才,王某不如也。”
萧里得显可不敢受他如此重礼,王散可是是汉臣,更是重臣,他一个刚刚投降过来的辽将可不敢在王散面前摆谱,连忙扶起王散,甚是惶恐地道:“王大人折煞末将了,末将也不过是偶有一得而已,比不得大人枢密军机之能,末将惶恐!”
“将军过谦了。”王散正待再说几句,却又有军士急驰而来,而且是从大军后面来的,王散心中一动,脸色却是一变,心中暗叫不好。应该是有大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