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斌正自想着,只见纪天伦和孙雨星还在参详讨论,而孙大夫和芬儿已不知何时离开席位了。晚饭时,纪天伦留下来与大家一起用膳。每当芬儿上菜时,他总要对芬儿的厨艺大赞一番,将平平常常的家庭小菜看似比饭店中的佳肴还要美味得多。
他瞥见坐在身旁的孙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好生奇怪,正想说些趣事来逗他。这时见芬儿端上碗筷要派到席上,他正要接过来,却听芬儿喊了声“孙大哥”随即见她将碗筷递给孙斌。他诧异地眼注视着芬儿,只见她眉梢、眼角、嘴边都充满了笑意,当真是“笑靥如花一枝春”他内心觉得这种微笑无疑是能够软磨融化世上最顽固冰冷的事物;是三月阳春的言语,是十五月亮温柔的眼神。然而,在看到芬儿望着孙斌那一刻,这微笑却成了重重击打在他心坎上的千斤铁锤一般。
他一时难以接受眼前事实“哎呀”两字迸口而出,幸好大家各有心事,不曾留意。这时他心下黯然道:“孙兄弟不惜舍命相救,她自然是心存感激,大受感动了。孙兄弟为人敦厚笃实,性格正像她自小便崇敬的爹爹和哥哥,加上学识渊博,智慧过人;跟他相处一段日子,自然可觉他这些优点,又无生分了,如何教她不把一片芳心系在他身上呢?
唉!我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来又怎不知道她只当我是亲哥哥般看待,只是我实在喜欢她,情难自拔,心知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也想得到她将来必定会嫁给像她自己哥哥那样的好郎君。可是,我性情本来如此,改变不得。不过作为哄她开心,逗她眉开眼笑的‘伴偶’,我自是心甘情愿的。”
虽然纪天伦此刻已想通了不少,但多年来“款款情丝”一旦被剪断,无异于希望的幻灭,心内那种痛苦和失望不是说消失便消失的,是以吃饭时他仍觉大不是滋味。
孙雨星见天伦一顿饭下来总是心不在焉,神情大不似平常,不禁心下疑惑不解。饭后,便拉了孙斌和天伦两人出门,一来可以散散心透透气,二来也好了解一下天伦沉闷不乐的实情。
一路上,只见:静谧清流,虫鸣悠悠。夏情如火风如水,天清月近语丝柔。语丝柔,语丝柔,落花随水夏芳留。好一幅具有浓厚乡村气息的水墨画!孙斌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心旷神怡,身心舒畅了。
他平心静气地接受着天地山川对他施予“去烦嚣,平嗔怒”的无形熏陶,全身投入此享受这月亮女神对他的似水柔情。只见他一身打扮俨然古代文人学子,穿一袭白色蓝边长衫,系一条黑色花边绦,蹬一对黑面白底青色布鞋。他身上一切服饰鞋袜却是孙雨星赠送的,由于他自己的衣服只有初到古代的那一套夏装:“的确良”衬衣,尼龙短裤,褐胶凉鞋。这些服饰只适宜在现代穿着,否则在古代人看来便是怪装异服,不伦不类了。
古代男女都留着长,不可随意修剪,所谓“身体肤,受诸父母,不敢毁伤”意即身体一切都是父母赐予的,他无权损伤身上一寸肌肤;即使要剪理头,也要经父母同意方可。孙斌留得一头两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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