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不引人注目,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连月岛的孩子们也应该听到传闻了,回月岛之后,不知道又会听到什么。当初我不知道你父亲的名字居然是如此沉重。然而,却传来了令人意外的回答:这我早就料到了。你既然猜到会是这样,还故意教我用那个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你得冠军之后,也是会引人注目的。冠军如今已经不能随随便便打败仗了。因为,如果输了,就会有辱伊利欧斯祭司之名。可是伊索蕾过了片刻之后,露出微笑,说道:你说觉得沉重,是吧?可是你已经背负了许多人的名字了。你出生的家族、失去的哥哥、月岛取的名字、伊斯德——不对,是奈武普利温祭司大人的名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丢下他们名誉就走的人。人是无法脱离其他人去过自己生活的。我反而认为这些名字会带给你一股超越本身能力的力量。过去的名字慢慢与新的名字交替。我只是暂时借给你名字而已。那个名字的含意是-名誉-,你必须正面突破,去抓住名誉。我可能带不走名誉。伊索蕾微笑着回答:要不要我再讲个更严重的事给你听?可别忘记,现在你的名字还关系到对你下赌注的人哦!波里斯先低了一下头,又再抬起,说道:那个名叫路西安的男孩,我以前见过他。伊索蕾有些睁大了眼睛。你们认识?在到月岛之前?我只是短暂和他讲过几句话。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应该不会记得我。如果他还是我以前看到的那种本性,看到我,应该不会装作不认识。总之,我实在搞不懂他怎么会下注赌我。伊索蕾并没有告诉他有关于赌盘达到最**的预赛前一晚,她曾和路西安讲过话,而是如此说道:你能确信别人真正是什么本性,可真是令人惊讶。我并不十分确信。只不过是讲几句话的人,可是他的模样似乎给你很深的印象。这个,或许是吧。波里斯想到那次见面,表情变得没那么高兴。当时他很羡慕路西安没有距离感的开朗性格,所以,用这种方式再次碰面,其实并不怎么令他欣喜。因而,他一点儿也不想说出当时见面的事来表明自己的心情。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注意你的打斗。其他人的状况我也在注意。你得冠军的胜算很大。但奇怪的是,你在比赛当中有时会出现像是惊讶的动作,因而错失了好机会。是什么原因?波里斯摇了摇头,回答:该怎么说呢,像是有种不属于我的实力进到了我体内。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在瞬间就发挥出来,然后又消失不见。感觉如同在危机的瞬间,突然跑出来帮我,然后又再销声匿迹。这到底是什么呢?伊索蕾想了一下,疑惑地说:会不会是你超越了底格里斯的某个阶段?底格里斯?我又没学过。我是不太清楚,但是听说在底格里斯初期,有个界线,是光用练习数量也无法超越的,在超越那个界线之前,会不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波里斯讶异地瞪大了眼,此时伊索蕾起身调节壁炉的火势。即使是长久没人使用,但毕竟现在是七月,不需要让房间温度太高。接着,她拿了一个装着水的水壶,摇晃几下,就挂上壁炉上的挂钩。事情真相你必须问伊斯德先生才会知道,不过,我们固有的两种剑术都是从古代王国传下来的,所以奇怪的地方很多。譬如说,飓尔莱有种技法,不过那是必须到达非常高段才有办法使出的,就是自杀的同时,可以杀死对方的稀罕技法。是把自己的身体交付给对手,同时移入对手致命处的意思吗?不,不是这样。伊索蕾摇了摇头,接着说:就是如同刚才我说的那句话一样,自己的内息与敌人的内息结合在一起,同步并行。这样说似乎有矛盾,但战到最后,即使是一滴的力气,剩得多的就是赢家,而结论是两个人都会死去。因为,这个技法必须倾出大约三分之一的内息,不管胜负,任何一方都会无法存活,所以说,这可以称得上是死亡技法。伊索蕾说完之后,沉浸于思索之中。波里斯没花脑筋去思考这番话,而想着自己的变化。动作变得轻盈是在月岛时就有的事,但自己的身体想都没想就能做出反射性反击,这是怎么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彷佛像是恢复失去的记忆一样,每到危机时刻,就会刹那间作出回应,这些动作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底格里斯派剑法,就跟依照本能行动的猛虎一样,自然而然功夫与身体合而为一。伊斯德先生认定你是他唯一的学生,他是教你什么其他的剑术的。终于,波里斯肯定了她的说法。也应该说他是不得不肯定。回去之后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过,现在我只能同意你的说法。事实上,我一直在担心,这一切会不会是冬霜剑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