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不太好办。我想问一下,你和刘燕妮是否怎么说呢,我都不好启齿,直接点吧,她是不是有点钟情于你。你看,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只管照直说,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怪罪你。”黄江河吞吞吐吐的,总算把意思表白清楚了。
尽管黄江河表白,他不会怪罪高寒,但高寒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为市委书记的丈人,一定是听到了关于自己和刘燕妮之间的什么风言风语,要不然,不会问得如此明显。他不由耳热面红,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首先声明,今天我要问的事,在这个家里,除了你我,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你和她的那点事,被她录成了视频,随时都可能被散布到网上,不瞒你说,我已经看到了。至于我是怎么看到的,你就别问了。我声明的第二点,就是我要表明我的观点,男人嘛,在不影响家庭和睦的前提下,在外面偶尔和女人做点什么,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事,你不要有任何疑虑。”黄江河为了打消高寒的顾虑,首先亮明了自己的观点。以高寒的智商,心里已经明白,这样的谈话只是一个序幕而已,紧接着,老丈人可能还有话要说。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再保密了。但我是被强迫的,不信你”黄江河摆摆手,没让高寒继续说下去,插话道:“我说过,我不会责怪你的,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我要说的是,刘燕妮表面上是来要工作的,我怀疑,背后还有文章。啰嗦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天把你喊下来,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如果她还要采取什么行动,想让你出面阻止一下,上阵父子兵嘛——咱们是翁婿,可我和你妈只有黄姗这一个女儿,你就是我的儿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黄江河说完,紧盯着高寒。高寒从黄江河的眼里,看到了热切的期盼。
“你,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高寒留了一个心眼,他怕黄江河是在考验他,故意反问道。黄江河拍着胸脯,一脸的正经相,说:“你觉得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摸清了她的底细,我们也好对症下药。你妈妈说话太难听了,极大地伤害了她的感情。这个女人太恶毒,如果她采取了什么过激的手段,我和你妈妈都要完蛋。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不是也得跟着倒霉。为了我们这个家,你就受点委屈吧。”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有老丈人怂恿自己的女婿去接近不是女儿的女人。可是,干大事之人,必有大量,小肚鸡肠之辈,只能喝稀饭配咸菜,人家骑马他骑驴了。如连驴也骑不起,就只能步行。
“你是说她可能要举报吧。”高寒没有正面回答黄江河。他已经猜测到了,以刘燕妮的秉性,她一定威胁过黄江河。
“你怎么知道?”黄江河吃惊地问,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婿了,脑子灵活,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高寒心想,我早就知道了,但他还是淡淡地说:“我也是随便猜测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眼看着她揣着上访材料,跑到省城,走进信访办的大门?然后我和你妈妈就干等着被带走?”黄江河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也更迫不及待了。
“我答应你,最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想,她只是为了恢复她在信用社的职位,如果你满足了她的要求,她也不会做出太过激的行为,这样对她能有多大的好处呢?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等我到了省城,马上就打电话联系她,本市耳目太多,说话也不方便。”高寒刚说完,黄江河就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你,你放心,只有好你能阻止她,我会感激不尽的。”高寒嘴里应付着,心里却在想:刘燕妮早把信访材料送到了信访办,我所能做的,就是看能不能让她再去一趟,想办法把材料取回来。
高寒正要上楼时,黄江河又把他叫住,告诉高寒说:“要不这样吧,你想办法联系她,让她明天早上用车把你送到省城,你们也好在路上说话。”高寒理解黄江河的心情,就爽快地回答说:“我尽量吧,但是,你一定要为我保密秘密,尤其是对黄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