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河回到家时,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已指到了十一点正,而卧室的灯光还亮着,他不由心里纳闷,那位粘床就打呼噜的母狮子怎么还没进入梦乡。他走进客厅,背靠着沙发正要闭目养神,张曼丽穿着兰花花睡衣,抱着那尊笑眯眯的大肚子弥勒佛进来了,一进门就把它塞进黄江河的怀里。
“老黄,你看看这是什么宝贝?”自李旭东走后,张曼丽爱不释手,几乎欣赏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黄江河回来,要好好地和他交流一番。好心情,分享的人多了,就会变成无数个好心情。太多的变故,磨平了张曼丽身上的棱角,在老黄面前,她温柔了许多。
“什么宝贝,不就是石头雕刻的佛像,值得你大惊小怪的。”男人不比女人,不喜欢这种景致的玩意。黄江河的话让张曼丽很不受用,她伸手小心地夺过佛像,嗔怪地数落道:“再好好看看,还是文化人呢,这么好的东西都欣赏不来,告诉你,这是缅甸翡翠。还有珍品的认证书呢。哎,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张曼丽把米勒捧在手里,正对着黄江河的眼睛。“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最多也就三五万。张曼丽一听,重新把佛像塞进黄江河的怀里,转身就向卧室跑去,她要用事实证明,黄江河所说的价值是完全错误的。
当珍品认证书和发票同时摆在黄江河手里时,他两眼发直了。他并不是诧异他的价值。凭着直觉,他猜测,这一定是有人送货上门。这么贵重的礼物后面,隐藏着一个难写的题目,那一定是篇幅很长的文章。
“烫手,很烫手。”黄江河一惊一咋地说。
“胡说,八成是你太累了。翡翠属于玉,只听说玉凉,没听说发烫的,你一定是糊涂了。”张曼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然无法领会黄江河的深意。
“不是我糊涂了,糊涂的人是你。你也不想想,送大礼者,必有大求,两天之内,送礼者就会提出非分的要求,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黄江河索性把话挑明了。“我看不会,他是南方的老板,就是要在农场投资的那位叫什么李旭东的。人家那是大老板,把三五千万看得就像根鸟毛,几十万算什么。看样子还是个小伙子,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机,你多虑了。他初来咋到,只是想寻找个硬邦邦的靠山,站稳脚跟而已。”
“哈哈哈哈,你呀,真是头发长,眼光浅,只看到手心里的那么一点。不信我现在就打个电话,一问便知。”黄江河掏出手机,随即拨通了蒋丽莎的电话。
正在值班的蒋丽莎看到黄江河的电话,以为黄江河深夜思春,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来:“在哪里呀,想我了吧。告诉你,别墅有着落了”这句话吓出了黄江河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用免提,要是让张曼丽听见,下跪倒不至于,挨顿臭骂甚至再生一场气在所难免。他急忙打断她的话,装模作样地说:“工作的事就不提了,我爱人也在身边,就想问你件事,李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黄江河已经给蒋丽莎打了预防针,就不怕她再胡言乱语,于是就摁下了免提,好让张曼丽亲身体验他的判断。
“是这样的黄书记,真神面前不说假话,你不愧是市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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