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车在山下绕了两道弯后,撅起开始爬山,车后冒起一溜白烟,如怕冷的人在冷空中哈出的气。
初冬时节,丛林的宽叶子已经泛黄,逐渐开始凋零,只有松柏还泛着绿色。白宝山熟练地驾着车,穿行在大山之间。峰回路转了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来到一个山顶平地,当地人把山顶上的小块平原称作塬。
这里就是张峰说的山中天堂。他没有忘记,韩光一年前领着省委组织部的人来这里游玩,酒醉后不幸坠入山崖。他不怕坠入山崖,因为他酒后有德,既不会胡言乱语,也不会做出格的事。
五十多岁的肥胖的女老板娘热情地迎接了张峰,他们很熟悉,张峰经常光顾这里,是饭店的熟客。
张部长熟悉的不单单是老板娘,在这里挣钱的姑娘们他也熟悉,还能“小红小翠”的叫出她们的名字。名字也许是假的,但她们的身体是实实在在的,每位姑娘的身上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她们接触,张峰能受到这种青春活力的感染。张峰还依稀记得,哪个姑娘的背上有几颗红痣,哪个姑娘的大腿上有几颗黑痣。尽管他平时作报告发言时要看发言稿,但这些标记却永远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张峰不仅为他身居北原市组织部长的职务而自豪,更为他在这方面的记忆力而骄傲。
三个人被老板娘亲自领到房间,热情地寒暄后,顺手递过菜谱,张峰打开后交给黄江河,让他做主。黄江河只说了句:“随便。”
黄江河饿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过饥饿的感觉。此时的他,全然看不出刚刚失去爱人的悲痛。他只感到,他是市委书记,不应该有挨饿的感觉,这是一种悲哀,更是一种耻辱。
张峰把菜谱“啪”地一合,哈哈一笑,对老板娘说:“两斤重的娃娃,清炖的,出锅后只加小磨香油和香菜,人参炖野鸡,首乌炖乌鸡,先做着,然后再说。”白宝山插嘴道:“不行,说什么也要来四个菜,三个菜是鬼菜,专门上给吹鼓手的,不吉利。”黄江河说:“那就再来个红烧鲤鱼,一定是野生的。”老板娘接过话说:“你放心,纯粹水库里的鲜鱼,现杀现做,保证新鲜。”
老板娘出去了,张峰站起来,紧跟其后。
老板娘知道张峰有事,并且还能算出他有什么事。她到门外后站着,静等吩咐。张峰给老板年点点手,让她把耳朵凑过来,然后小声地说:“有鲜货吗?”这是行话,外人听不懂。老板娘点点头,也小声地回答道:“刚从山西过来,还嫩着呢,能掐出嫩汁,包你满意。”张峰高兴地说:“那好,价格。”老板娘不没说话,伸出两根手指。张峰摇摇头,说:“太贵,你干脆拿刀子把我们三个抢劫了,然后扔到山崖下,荒山野岭的,没人知道,连车子都是你的,奥迪呀,好几十万。”
老板娘客气地笑笑,也打趣地说:“等你验过了货,才知道这个数,值。”张峰示意,等会儿上菜时,就让山那边的雏儿把菜端上来,先看货再谈价钱。老板娘嘴里说着“好说”就忙着去厨房交代了。
没多久,一个服务员把首乌炖乌鸡端了上来。张峰心里清楚,她就是老板娘说的鲜货,不禁打量起来。
姑娘最多十**岁,腰间系着花围裙,围裙的正面绣着鸳鸯戏水;脚穿绣花布鞋,鞋脸上也绣着鸳鸯戏水,不过一个上面是鸳,一个上面是鸯,只有两脚并在一起时,才是一副完整的图;身后一条小辫子油光华亮,就像一条细鞭子,轻轻地抽打在张峰的心扉上。
姑娘一副村姑打扮,身上绝没有城里姑娘的故作的妖媚,也没有坐台小姐的俗气。她把菜一放到桌子上,就羞涩地报了菜名,说:“乌鸡炖乌首。”张峰一听,就“扑哧”一笑,纠正道:“姑娘,是首乌炖乌鸡,不是乌鸡炖乌首。”没想到姑娘反驳道:“反正有两个乌字。”说完“咯咯”一笑,捂着脸就往门外跑。从姑娘进来的那刻起,黄江河的眼睛就没有从姑娘的身上离开过。姑娘的脸上没施粉黛,但光滑的皮肤就像春天的嫩笋。黄江河想到这里,禁不住张开嘴,想象着咀嚼嫩笋的滋味和感觉。恰在这时,姑娘把身子探向桌子放菜,胸前隆起的两座小山差一点就擦到了黄江河的脸。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最让黄江河销魂的就是那双大眼睛,不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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