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朦朦胧胧,如雾罩的月亮,若明若暗。黄江河被月光下的潮汐扑打着身子,每一滴水都经过了柔和光线的过滤,如令人微醉的酒,沁入了他每个毛孔。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全身心细细地品尝着从天而降的玉液琼浆。他醉了,已届知天命之年的他,陶醉在如春风沐浴的温柔之乡。
蒋丽莎就是潮汐中的每一滴温情的水珠,争着抢着向黄江河扑来。她要洒遍他的全身,每一滴水都碰出了春天般的花朵。她要散发出所有的芬芳,让他永远保持着如沐春风的激情。她也醉了,猫儿般贴着他的身体。堤岸上,杨柳轻飘,在暖风中摇曳,她的每一根毛发都飘散开来,树影婆娑般。
忽然,一个巨浪打来,两个人都同时猛地颤了几颤,便大汗淋漓了。那是劳动后从身体里流出的水分,每一滴水分都散发着不可言状的快感。
“你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样,冰清玉洁,你是从天而降的精灵,是漫漫长夜里的星星,是大海中的灯塔,给我指明了方向,使我的人生之路铺满了鲜花。有了你,我就拥有了一切。好好跟着我,我也会好好待你。我把你捧在手里,把你含在嘴里,把你浓缩后装在心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财产,人,生命,所有的一切。”
黄江河信誓旦旦,他顷刻间似乎成了一位伟大的诗人,在劳作后的田间地头吟诗作赋,有感而发。他仍然在神仙般的幻觉中,紧紧地抱着冰莹的酮体,恨不能把她幻化一杯清水吞在肚里,滋润他的心田,流遍他的全身。
“我的名字是父母起的,他们穷怕了,就给我起了个外国人的名字,丽莎,多温柔的名字呀。我的人是你的,名字也是你的。我不要你的身体,也不要你的财产,只要你和我朝夕相随,白头偕老,我此生就无怨无悔了。”蒋丽莎回答说。
蒋丽莎被黄江河感动了,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撒着娇说。
“你是蒋丽莎?”黄江河吃惊地问道,他松开紧抱蒋丽莎的手,抬起头来,看着躺在身旁的女人真的是蒋丽莎。他吃惊的神情超出了他的想象,更出乎蒋丽莎的意料。
“你以为我是谁?你是不是对她动了邪念,把我当成了她?”蒋丽莎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刻的床头灯像被黑云完全覆盖了,黄江河的眼前一片漆黑。他闭起眼睛,沉默着,少气无力地躺了下来。
他觉察到了他的失言,对冰莹的向往把他拖进了感情的漩涡,他溺水了,在旋涡中不能自拔,将要窒息而亡。他清醒了,他想自圆其说,不然,蒋丽莎不会放过他。
“对不起,我在说梦话。我之前我就解释过了吗,你怎么就不相信我?”黄江河抱歉地说。
蒋丽莎怎么也不会想到,黄江河还是把她想象成了冰莹姑娘。她被蒙在鼓里,听到黄江河的解释,依然兴奋着,把黄江河抱得更紧了。
这个男人神魂颠倒了,可见我多有诱惑的魅力。她沾沾自喜着,差一点就流出了眼泪。
夜幕降临,给白天所有的罪恶和美好披上了虚伪的外衣。黄江河在蒋丽莎的要求下,一起出去吃了晚饭。黄江河的梦话给了她鼓励,她大大方方地挽着黄江河,步行在比肩接踵的人流中,炫耀在橘红色的街灯下。
吃过饭回到了招待所,蒋丽莎不想回去了,她委婉地向黄江河提出,她要留下来,只有留下来才能陪伴他。为了他,她可以抛弃一切,只要他能和她走到一起。
黄江河有充足的理由拒绝蒋丽莎留下的要求。
“回去吧,都是熟脸,人多嘴杂,我不想成为街头巷尾人们笑料的主角。”
“我只想要你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把手续办了,这样一来,我有了归属,你也有人照顾了。名正言顺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吧,我会考虑的。”黄江河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蒋丽莎坐在床上不想走,黄江河下了逐客令没有效果。黄江河不得已,只得上前拉着蒋丽莎。蒋丽莎向后扯着身子,可最终没有拗过黄江河,只得跟着他向门外走。
楼梯口,就在两个人打着招呼分别时,冰莹来换班了。她扫了一眼蒋丽莎,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招待所的大门。
黄江河看着蒋丽莎驾着车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市委招待所,才转回身来,跟着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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