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虽然刚下了雪,但还是初冬时节,气温虽然零度以下,河水还未结冰。虽然河水位结冰,但还是冰冷刺骨。
两人几乎同时落入水中,水太深,一下子都被淹没。
流水无情,没有恻隐之心,被激起两朵浪花之后,依然缓缓地向下游流着。两只觅食的野鸭受到惊吓,也本能地潜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高寒的水性好,不久就浮出了水面。他首先想到的是王笑天。他把头探出水面,环顾四周,终于在下游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脑袋。
王笑天扑腾着谁,时上时下,显得很慌张。高寒见势不妙,赶快奋力向王笑天游过去。游到王笑天的身边后,他拖着他的胳膊往岸边游过来。抬头看看,只见河岸陡峭,就改变了主意,继续向下游游去。不远处,一个片沙洲露出了水面。
王笑天被呛了两口水,加上受到惊吓,死死抓住高寒不放手。高寒怕王笑天把他拖到水底,抬手在他的脖子后面狠狠地打了一下。王笑天昏昏然,不再挣扎,任由高寒拖着。
高寒终于把王笑天拖到了沙洲上。
王笑天仰天八叉躺在沙洲上,嘴里却不停地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把我推下水,还想淹死我,我和你没完,等上了岸,我就到公安局告你谋杀。”话梅说完,打了个喷嚏,接着絮叨说:“你凭什么把我推到水里,凭什么打我,你不就是市委书记的女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要不是我给你引见,哪有你的今天。”
高寒冻得浑身发抖,心里正不耐烦,又听王笑天像个长舌妇絮絮叨叨,就骂道:“你说够了没有,我当初到省委,凭的是本事。即使是你给我创造了机会,我已经报答了,我把你和省委书记的女儿撮合在一起,就是对你最大的报答,你小子不知好歹,竟然反咬我一口。我要是想谋杀你,就不会把你拖到这里来。省点力气,想想怎样离开这里,你再啰嗦当心我揍你。”
一提到刘燕妮,王笑天就来了气,说:“你不提刘燕妮我还不生气,你把一个没人要的二婚头弄给我,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谁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高寒本来不想多事,见王笑天越说越离谱,不由来气,上前就踢了王笑天一脚。王笑天再次遭到高寒的侵犯,吃力地站起来,呀挥动拳头和高寒干仗,刚抬起手来,高寒就一拳砸过来,刚好砸在王笑天的鼻子上。
高寒的拳头还没收回,王笑天的鼻子已经像个水龙头,一股鲜血喷薄而出了。
王笑天头昏眼花,立即蹲在地上。即使头昏眼花,他也没有忘记对高寒进行反击。
“你个鸟毛,我一说到你的痛处你的猴急了不是,我一个大老爷们,你叫我穿新鞋走老路,新活塞配了个旧缸桶,糟蹋了我的新机器,等老子离开这里,和你没完。”
听着王笑天的话,高寒又气又笑。他朝王笑天喂了一声,王笑天抬头看看高寒,高寒猛地抬脚。王笑天以为高寒又要踢自己,本能地往后一仰,坐到了地上,而高寒却收住了脚。 他只是想吓唬一下王笑天。
河岸上早已围满了人,看着掉在河里的这两只猴子,有的在担心,有的在看笑话,而有的人确实热心肠,早已拨打了报警电话,还有更好事的,拨打了电视台新闻部的社会新闻热线。
消防队和警察都来了,电视台的人也来了。
高寒一看,大事不好,要是警察插手,盘问落水的经过,再问围观的群众,打架的事势必捂不住。他脑子反应快,连忙问王笑天说:“喂,警察要是问起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说是你把我一脚踹到了河里,还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你休想抵赖,我的鼻子烂了,就是铁证。我打不过你,叫警察制你。”王笑天以为高寒胆怯了,就理直气壮地说。
高寒呵呵一笑,说:“我看你是昏头了,你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一个是省委书记的女婿,一个是市委书记的女婿,一个在省报社,一个在市委组逐步,因为打架落到了河里,一经曝光,即使我们不要脸,家里人也不要脸面了吗?再说,警察如果问为什么打架,我们该怎么说。”
其实高寒最害怕王笑天不动脑子,嘴上不牢靠,对警察说两人因吵嘴上升到打架,然后落入河中。不过他在官场上呆久了,遇事还能沉得住气,他要吓唬住王笑天,然后再说。
果然,王笑天听高寒说得有理,就问道:“你说我们该怎么说,你教教我。”王笑天口气彻底软了下来,不再蛮横。
高寒见王笑天不再固执,就开导他说:“你我之争,就是打得头破血流,也是人民内部矛盾,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警察知道我们打了架,你想后果会多么的严重,说不定要身败名裂呢。要我说,你就告诉他们说我们是朋友,正在河边谈事,你不慎落入水中,我怕你淹死,所以仗义跟着跳下去,出手相救,这样警察就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你打了我,反而要成为英雄,岂有此理,我不干。”王笑天冷笑了一声,十二分不情愿地说。
他嘴唇发黑,浑身发抖,已经支持不住。
高寒也跟着王笑天冷笑一声,说;“既然你不同意,我就对警察说,是你把我推到了河里,反正又没人看见。”
“我鼻子的伤呢,我流的血呢?”
“你跌到河里时碰的,反正又没人看见。”
“你撒谎,你不要脸。”
“我又没有勾引像婷婷那样的良家妇女,我怎么就不要脸了。”高寒仰着脸说。
这分明就是在给王笑天敲警钟,正告他,如果他不配合,高寒会抖出他和婷婷的丑事。
王笑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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