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警察狠狠地命令道。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等搜身,蒋丽莎和黄江河直觉地把兜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只有高寒坐着不动。那个女警察来到刘燕妮身边,说:“请你配合。”刘燕妮打开坤包,把钱拿出来,放到女警察的手里,然后对领头的说:“你可别后悔。”
“我身为警察,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可后悔的。如果说有什么可后悔的,只能后悔你爸爸不争气,不是省委书记。”女警察横眉竖眼地说。
领头的警察专门对付高寒。
高寒双手抱着肩膀,说:“我今天要是不接受搜身呢?”
领头的不答话,给其他的两个警察使了个眼色。两个警察一起来到高寒的身边,伸手就去解高寒的扣子。高寒拼命反抗,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被警察脱掉了上衣,把衣服摸了个遍,然后对领头摇摇头。领头的见高寒不肯配合,就说:“上身没有有,再搜。”
一句话,高寒的裤子又被扒了下来,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条裤头。
领头的警察走到高寒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嘴里啧啧地说:“好白的身体,可惜掉到了染缸里。”然后扫视一周,大声地说:“带走,到局子里先录口供,再根据情节的严重性接受处罚,该拘留的拘留,该罚款的罚款。”
黄江河点燃了一支烟,喷了一口后说:“你们不就想罚点款吗,我们愿意接受罚款,就不要带到局子里了。你说我一个市委书记,要是真的被带到了局子里,人可就丢大了。”
领头的警察点完了手里的钞票,看看黄江河,说:“既然你们愿意接受罚款,你冒充市委书记的事我们就不再追究了,我清点过了,你们的赌资是五千元,数额较大,我们决定对你们每人处以三千元罚款,如果现在交钱,马上就能走人。”
高寒趁着他们说话,已经穿好了衣服,听领头的要对他们进行大额罚款,就才冲着领头的警察说:“你们那么喜欢钱,干脆去当强盗算了。穿着警服当强盗,没人敢反抗。”
领头警察被高寒气得脸色发白,又给给另外的两个男警察使了个眼色。两个警察走到高寒身边,一边一个扭住了高寒的胳膊,掏出手铐就戴到了高寒的手上。高寒还要反抗,黄江河就给他眨眨眼,说:“你就省省吧,和警察同志较什么劲。他们说的没错,咱们的确违反了治安处罚条例,甚至还触犯了刑法,你就别犟了。”高寒知道黄江河正在想办法,也停止挣扎。黄江河走到领头警察身边,客气地说:“年轻人没吃过亏,别和他一般见识,就按你说的,我们愿意交三千元罚款。深更半夜的,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带点钱过来,你们拿着钱走人,也不要再找我们麻烦。”领头的警察在黄江河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缓和了语气,说:“这还像句人话。其实我们也没办法,要不是接到了举报,我们还拉的来呢,谁不知道躺在被窝里舒服。”
黄江河得到许可,掏出手机就拨叫了公安局长的电话。他走到门口,悄悄地命令公安局长,刑警队值班的人全部出动,马上到他的隔壁来。
黄江河打完电话,和高寒等一起坐在椅子上等着救援,抓赌的警察怕黄江河耍花招,四个人一起堵在门口,怕他们趁机逃跑。
半个小时过后,门外传来了警笛声。三两面包警车停在了刘燕妮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二十来个刑警队员。他们下车后一起涌向别墅。
刑警队长赵一山率先冲进客厅,一见黄江河就敬了个礼,说:“黄书记,刑警队长赵一山率队前来向你报到,请指示。”
四个抓赌的警察一看这阵势,知道大事不好,领头的赶快来到黄江河身边,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误会,绝对是误会。小李小王,把钱退回去。”
黄江河懒得搭理领头警察,指着他们对赵一山说:“我怀疑这四个人是冒牌警察,夜晚闯入民宅,抢劫后还要敲诈勒索,我命令你把他们带走,审问明白再说。”
市委书记当面下达了命令,赵一山哪敢不听,立即挥动手臂。刑警队二十来个人一起涌上来,不由分说就给四个抓赌的警察戴上了铐子。
“我们真的警察,有警官证为证。”领头的大叫道。
“做假证的年月,那些破烂玩意儿垃圾堆里随处可见。你刚才还说你是国家总理呢,我相信,如果你想证明你的身份,你也搞一个假证出来。”黄江河淡淡地说。
“你不信可以往黄河派出所打个电话核实一下,我们真的是在执行公务。”
“你刚才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是我是否是市委书记。”黄江河厉声问道。
“我们错了,都是平时缺乏学习所致,希望你手下留情,我们再也不敢了。”
黄江河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听到领头的警察已经成了软蛋,就说:“既然这样,我就原谅你们一回。一山,先放了他们。”
铐子被打开,四个人低头站在黄江河面前,你一言我一句,对黄江河的大度深表谢意,得到允许后,夹着尾巴赶紧开溜。
他们的身后,传来黄江河爽朗的笑声。
那边的警察回去了,黄江河从口袋里掏出伍佰元钱,塞到了赵一山手里,说:“麻烦你们了,你拿着钱请弟兄们吃点饭。”赵一山哪里肯要市委书记的钱,一再推让。蒋丽莎在旁边说:“黄书记叫你们拿着你们就拿着,你不拿着他会生气的。”
刘燕妮也把自己赢来的钱抽了几张出来,递给了赵一山,说:“谢谢你们,一点心意,请收下。”
赵一山见推辞不掉,只好收了钱,带着一干警察离开。
两边警察都走了,刘燕妮才纳闷地说:“奇怪,我刚搬来第一天,是谁告发了我们。”
蒋丽莎也跟着附和道:“也是,咱们在自己家里打牌,又不影响别人,他们凭什么举报呀,再说了,别人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打牌呀。”
高寒本来也很纳闷,经刘燕妮和蒋丽莎这么一提醒,心里已经有了数,除了黄珊举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想到这里,不等黄江河和蒋丽莎离开,自己就起身走出了别墅。他要回家问问黄珊,看看是不是她报的警,如果是,为什么,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