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峰事件使得形势急转直下,我本来就下不了毁弃婚约的决心,这时就更没有理由犹豫了,便动身去山西,在那里与敏子登记了结婚。敏子问我为何电阻她来资源,我不愿撒谎,把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这在她心中落下了长久的阴影。
我们离开山西去上海,途中在南京逗留了两天。事实上,我们的新婚之夜是在南京度过的。虽然这一夜的情形难以启齿,为了对敏子公平,我仍要鼓起勇气说出来。不管我对婚事多么矛盾,在南京那家小旅馆的房间里,我毕竟是生平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的美丽的裸体。当这个曾经勾起我的无数白日梦的时刻真正来临时,我兴奋而又紧张,并且极其笨拙,结果,事情在真正开始之前就结束了。我知道这叫早泄,心中万分恐惧,断定是我长期自慰造成的恶果,对自己的性能力丧失了信心。第二天,我发起了高烧,烧得全身无力,嘴唇脱皮。自始至终,敏子没有丝毫不满的表现,她温存地照料我,替我脱衣穿衣,送水接尿,总是甜蜜地笑着。我异常感动,心里真觉得她好,并为自己有负于她而内疚。在她的照料下,我的身体很快复原了。她又温存地抚爱我,帮助我熟悉她的身体,不多天后便有了满意的收获。我尝想,当初她倘若对我不耐烦甚至歧视,我很可能会因为自卑而一蹶不振。后来我不止一次地发现,每当我生病或遭遇困难时,敏子都表现出色,她的确是一个有献身精神、可以共患难的伴侣。
可是,在当时,我的感动维持了没几天,很快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从上海出来,我们进行蜜月旅行,去重庆小早家作客,然后乘船沿长江而下,游三峡,在武汉上岸,乘火车返桂林。在整个旅途中,我们相处得很不融洽,争吵不断。起因好像都是小事,其实她是在为婚前那个插曲生气,便长时间不说话,惹得我也生气,空气相当沉闷。在武汉时,她不理睬我,径自走得不见踪影。我背着一张在万县买的藤椅到处找她,累得气喘吁吁,腿都快断了,绝望中回头看,她正偷偷跟在我后面。
回到资源后,敏子住了三个月。一年后,她离开西藏,调到资源。在我们共同生活的日子里,两人之间经历了痛苦的磨合过程。我们的性格正相反,一个太内向,一个太外露,而且好像构不成互补。如果我们过去有较多的接触,也许会成为朋友,但肯定不会走到结婚这一步。其实她是一个好妻子,非常细心,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把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做家务有条不紊。但是,偏偏遇上我这个顾影自怜的人,嫌她在感情上不细腻,对我的那颗敏感的心不能感应。她最担心的是我天性喜欢女孩,贝珍是前车之鉴,可能还会爱上别的女孩。她是有道理的。我多么愿意看到女孩们投来的有含义的目光,一旦结了婚,这些就没有了。可是,我不检讨自己,反而有几分强词夺理地责备她说:“难道你不也是一个女孩吗?既然是天性,就要发挥出来。你不想一想,一个女孩守着一个天性喜欢女孩的男人,却使他的天性发挥不出来,她的女孩味儿是否少了一些?”在那些日子里,我真是伤透了敏子的心。她多次悲哀地对我说:“你只对你喜欢的人才是善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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