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西塞罗醒来的时候淡淡的晨光已经照在了床头的铁蔷薇浮雕上,除了被狼牙棒毁坏的窗户,此时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房间内外都是静悄悄的,几名野蛮人武士守护在西塞罗的身旁,看到他醒来的时候,马上有一名野蛮人武士递上洁白的毛巾。
西塞罗伸着懒腰,走到装满清水的木盆前,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呈现金黄色的透明皂角,这种希罕玩意价格昂贵,只有贵族在约会前才会用来洗除身上的汗臭味。木质的杯子上放着一只牙刷,浓绿色的牙膏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牙膏是曼育平原稀有的依兰草制成,出售的时候灌进牛角中,半尺长的牛角装上依兰草牙膏在市面可以买到三枚金币。皂角和依兰草牙膏之所以昂贵,不仅是因为原料奇缺,更重要的是,只有具有魔法控制力的人才能制造出来。
这些奢侈品属于死去的低级魔法师弗朗西斯科,西塞罗享受一番属于贵族的清晨以后,走出了房间,心里思量着“我应该搞一名魔法学徒做侍从。”
晨曦中的小镇已经苏醒,其实镇上的居民大多彻夜未眠,谁都明白,当西塞罗大人离你不远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一名半兽人给西塞罗递上从贵族酒窖里缴获的苦瓜啤酒和热的流油的羊腿,恭恭敬敬地说:“西塞罗大人,粮食和金币已经装了四十辆马车,现在等在在小镇外面。”
“好样的!你们这帮杂种干的不错!”西塞罗满意地点点头,吩咐手下人尽快撤离小镇,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批的骑兵来到这里,通缉他的赏金恐怕又要上涨了。
通往镇外的大道上异常热闹,当然这些热闹来自西塞罗的手下,镇子里的人都躲到了地窖里,或者用水熄灭了炉火,裹着被子藏到了壁炉里。最后的十几辆马车从西塞罗身边缓缓经过,新鲜的粮食和金币几乎压断了车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豪猪武士扛着两只小猪崽,面红耳赤地跟同伴解释,这不是他昨天晚上劳动的成果,而是认领的干儿子。好色的牛头怪查玛赛尓得意洋洋的坐在大蜥蜴上,手里抓着根粗大的麻绳,麻绳的另一端栓着六七个不同年轻的女子,如同一串垂头丧气的蚂蚱。这些女人衣不遮体,哭泣的时候用棕红色的长发档住了脸庞,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大片的淤青。
西塞罗朝查玛赛尓狠狠丢出了吃了一半的羊腿,沾满羊油的大手放到身边侍从的肩膀上,用力地擦着“你这头种牛,难道想回去开妓院吗?还有你,没用的愚猪,我早晚会阉了你!”野蛮人天生的大嗓门加上蛮横的强调吓的豪猪武士丢下小猪崽,逃命一样朝镇外跑去,查玛赛尓丢下麻绳,跳到街边大声指挥着运输粮食的马车,偶尔回头小心的寻找着四散逃跑的贵族女人。
西塞罗带着手下离开小镇很长时间以后,街道旁边的房间里才传出了婴儿的哭声。
西塞罗的匪窝在寂寞荒野的深处,押送着这些拖累行军速度的马车至少要半个月以后才能抵达,不过这并不重要,有了这些粮食和金币,他们可以过安然度过难熬的冬季。低级魔法师的钢丝床被抬上了一辆空马车,西塞罗抱着软和的枕头躺在床上被阳光晒的昏昏欲睡,他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带上几个贵族女人了。
日上中天的时候,西塞罗刚刚躺在床上吃过午饭,正打算命令手下用遮盖粮食的帆布制作遮阳伞,几名野蛮人武士忽然大声呼喊起来。
“你们看,好大的一只鸟!”
“不是鸟,是狮鹫!”
“西塞罗大人,有一只狮鹫朝我们飞过来了!”
西塞罗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一个凉棚,看到毒辣的阳光下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越来越近,他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怪物的时候,黑色的影子一头栽了下来,恰好砸在了豪猪武士的身上,仰面扑倒的豪猪武士哀号一声,两枚金币从猪嘴里喷射而出。粘着晶莹口水的金币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被踩到了西塞罗的靴子下面。
“你这头蠢猪,竟敢私藏金币!”西塞罗哼了一声,拎起狼牙棒走了过去,这时他才看清刚刚在天上飞翔的黑影并不是什么狮鹫,而是一个人,这个家伙浑身脏兮兮,红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身上披着比他身高要长很多的红黑色魔法师长袍。西塞罗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他还没有听说过霍肯大陆上可以用魔法飞行的人,而这个人的飞行法器居然是一把锄头。破旧的锄头上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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