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眼先入为主地认定,那包大成一行不可能带着满大街都有的俗物走进他雷大眼的书房!就算包大成是个外行,可他背后站着的熊胜利,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怎么看都是一位学富五车的大牌专家。
更何况,在古玩界,东西的真假好坏,都是相对的。有些东西,貌似新的,实际是老的,有的东西,貌似老的,其实是新的,这幅手镯和坠子,貌似民国的,可要是在两千年前,某工匠撞了大运,真做出一副颇具近代特色的手镯送给皇帝,也未可知。
更何况,现在都兴穿越,要是某民国大师穿越到了汉朝,做出这样一副手镯,也是有可能的。
雷大眼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莫非,那把寒鸦图一剖为二的高手出面了?
三年前,雷大眼虽然认出了寒鸦图,可两张寒鸦图的始作俑者,始终没有露面,这让雷好古和雷大眼都是大惑不解。父子俩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那人把寒鸦图一剖为二,肯定不是为了钱,而是向雷好古挑战!或者说,就是要坏雷好古的名声,从而打垮汇宝斋。这种事,在古玩界也是有先例的。因为,在古玩界,一个掌柜的要是打了眼,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所以,那寒鸦图就成了雷家父子的一块心病,虽然认出了寒鸦图的真假,可对手在暗处,自己的明处,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家冷不丁又偷袭一把。
雷大眼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几乎可以认定,这一包貌似平常的器物当中,一定有一两件是绝世珍品,而那寒鸦图的始作俑者,肯定就在这六个人当中,正在看他的笑话。
如果他看走了眼,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上江城乃至全国古玩界,汇宝斋的招牌就彻底砸了!
雷大眼不敢下结论,心中又急又愧,看了半晌,一咬牙,起身说道:“包先生,此物来历不凡,鄙人不敢妄下定论,可否让在下将此物送到家父处,让家父看上一看?”
雷大眼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满脸通红,这其实就是告诉对手,他已经败下阵来,要去搬救兵了。就是说,名震海内的大玩家雷大眼认输了。
钱多多不明所以,极不耐烦地说道:“雷老板,这不就是个银手镯翡翠坠子,雷老板还做不了主?”
钱多多这话其实是说,你雷大眼看着给个价,赶紧把生意做了,我还等着拿钱回去救急呢。可在雷大眼听来,钱多多这是在讽刺他不识货,当了三年大掌柜的,还要找老爹出面帮忙。
雷大眼羞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包大成也搞不懂这手镯坠子怎么就成了来历非凡之物,莫非姥姥家的历史还有什么惊天动地之处,包大成苦思半天,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郝家和包家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上江人,家里祖宗八辈没出国名人,不过,九辈之上的事,包大成就不知道了,莫非,这东西是远祖包拯留下来的?
包大成一想到远祖包拯,暗暗点头,这种可能性虽然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而能。
包大成和颜悦色:“也罢,就请雷老爷子看上一看。”
雷大眼这才红着脸说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各位请稍候片刻,在下去去就来。”说着,拿着手镯坠子匆匆而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雷大眼没有回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雷大眼不见踪影。
三个小时过去,汇宝斋学徒送来了美酒佳肴,恭请包大成一行用午餐,并恳请包大成耐心等待。
四个小时过去了,钱多多紧张起来:“大成,他们是不是要讹咱们的镯子?”这个担心纯属多余,包大成好言相劝。
五个小时过去了,黑九紧张起来:“包总,那坠子和镯子,真的是老太太的东西吗?”
“是啊!”“不会是宫里偷出来的吧?”
郑豹一声喝斥:“大胆黑九!你敢诬陷老太太!”
六个小时过去了,熊胜利坐立不安:“大成啊,那坠子和镯子,莫非是古墓里的”
郑豹厉声喝道:“老太太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不是盗墓贼卖给老太太的?”
“有这可能!”廖石龙说道:“不过,老太太也买不起啊。”
七个小时过去了,包大成心头开始发慌,种种极像表明,那貌似不值钱的手镯和坠子,藏着重大玄机,弄不好,还与犯罪份子有关。
钱多多害怕了,悄悄拉拉包大成的衣袖:“大成,咱们不要那镯子坠子了,咱们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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