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结结巴巴说道:“汪汪汪市长,谢谢您您您的好意,在下无才无德,智商愚钝,相貌丑陋,生性懦弱,假冒**、寻花问柳、偷看女孩子洗澡、假冒道士、投机倒把,暗藏卧底、破坏和谐、劣迹斑斑罄竹难书,哪里配得上这么好的女孩子?如果这样的女孩子嫁给我,那就是鲜花插上了牛粪,是犯罪!是亵渎神灵,必将导致天怒人怨,人神共愤”包大成恨不得把天下最恶毒的词都用在自己头上。
“包大成同志!”汪市长脸色皱着眉头打断了包大成的话:“你是上江城广大干部群众共同推选的模范市民!”
“那是领导和群众被在下所蒙蔽,一时不查,铸下大错,在下一向阴险狡诈,狐假虎威,欺男霸女,为害一方”
“包大成!”汪市长一声怒吼:“你是说群众瞎了眼!领导瞎了眼!我也瞎了眼!”
汪市长这一论断,让包大成陷入进退两难,承认领导瞎了眼,那肯定是对领导的恶毒攻击,必将导致领导震怒;可是,如果承认领导明察秋毫,那就意味着,他不得不娶王女汪丁丁,包大成下半辈子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包大成经过激烈地思想斗争,终于决定,两害相较取其轻,毅然说道:“汪市长,在对在下的认识上,群众和领导的的确确是瞎了眼!”
“包大成,你***”汪市长跳将起来,指着包大成的鼻子,骂出一句极不复核身份的脏话,随即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滚!”
包大成如蒙大赦,一跃而起,冲出了房门。
套房外面,是一座花园,月光如水,微风习习,树枝婆娑,花香沉浮。包大成深吸一口气,心头却是蹦蹦乱跳。
虽然躲过了汪市长的提亲,可是,却把汪市长得罪大了,而且,这位汪市长不久之后就是汪副省长,权势日盛,一个小小的包大成哪里招架得住汪副省长。
背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包同志!”
“啊!”包大成激出一身冷汗,发出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却见宋副市长站在他的深厚,笑眯眯地看着他。
“宋副市长,我我我一向阴险狡诈,狐假虎威,欺男霸女,为害一方”包大成以为宋副市长是来给汪市长当说客的,急忙贬低自己,不管怎么说,好不容易退掉了那门亲事,不能前功尽弃。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宋弗说着,转身而去。
包大成无奈,只得跟着宋弗,不一会,出了清泉山庄的大门,宋副市长的奥迪a8停在门外,已经发动了起来,司机静候在车旁,拉开了车门,宋弗钻了进去,一招手:“小包,上车。”
“苗苗呢?”包大成四下张望。
“放心,我的秘书已经安排苗苗去了滨江路,她在那里等我们。”
“滨江路?”
“对,滨江路。”
“去那里干什么?”
“上车!”宋副市长的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包大成只得钻进了车,挨着宋弗坐下,心头咚咚乱跳。
奥迪a8沿着江岸出了峡谷,进入灯火阑珊的市区,半个小时后,停在了滨江大道上,宋弗和包大成下了车,但见浩浩大江由西向东,两岸霓虹闪烁,江面流光溢彩。
包大成对这个地段再熟悉不过了,这里,就是妈妈郝玉秀摆报摊的地方,十年了,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烈日当头,每天早晨六点钟,妈妈都会背着报纸,扛着遮阳伞,准时出现在这里,撑开遮阳伞,铺开报纸杂志,打开小马扎,坐在江岸边,静观日出的霞光从江面上冉冉升起,看着日落的晚霞没入江心,直到江面上城市的夜景波光闪耀,妈妈才收拾起小马扎和遮阳伞,拖着疲惫的双脚走向回家的路,蹒跚的背影消失在在城市的流光溢彩中。
如今,妈妈的报摊已经换成了报刊亭,妈妈再也不用肩扛背挑了,但是,妈妈的生活节奏似乎丝毫没有改变,早上六点到夜晚十点,妈妈的生命似乎永远定格在了滨江路上。
包大成下意识地向右前方望了望,那里,一个米黄色的报刊亭静静地站在江岸边,大门紧闭,里面没有灯光。
包大成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妈妈已经回家了。
包大成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包大成想妈妈了,想得撕心裂肺,想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