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之后也没犹豫,直接上去抢人了。
傅胭一直对于昨晚爽约的事情有些抱歉之意,所以刚才也就没说话,但这会她忍不住了“你这个人真奇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你”话说到一半,傅胭突然想到早上的事情。
“你说的是刚才我和周晏廷?”
这事其实也好解释,只不过这会两人一个被酸醋给蒙蔽了脑袋,另一个则因为眼睛酸乏有点困,精神状态正处于小女孩和大女人之间,一被刺激就容易炸毛。
不然你以为是谁?
段衡如果这么说,事情大概也就能按着正常的趋势发展了,结果他偏偏不按正常的套路说话,眯着眼睛,怪里怪气的就来了一句“你到底有多少个前男友?难道还能手拉手绕着地球转一圈?”
傅胭深呼吸一口气“我是又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你没惹我,是我要故意惹你。”
段衡在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叫人看了只想打人。
如果换做平时,傅胭大概会平心静气的好好引导对方交流,但今天,她偏偏就淡定不下来。
“那你真无聊。”傅胭憋了十几秒钟,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完,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段衡跟着她一起站起来,他大跨两步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对她说“我也觉得我无聊,你根本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傅胭被他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谁让你捂了?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乐意愿意。”
事实证明,一时气话最容易点燃别人心里的火药桶。
段衡的眼睛盯着她,眼中有一小撮火苗在攒动,他的声音冷得跟一块冰似的,透着一股子寒气“你再说一遍。”
段衡这段时间在她面前表现的一直是一个纨绔痞气的贵公子形象,这让傅胭都快忘了,他完全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他有那个本事隐藏性格中的另一面,但这并不代表那一面就没有了。
段衡完全一反之前雅痞少爷的模样,从声音到他身上的气势,都变得深沉浓烈起来,应该说这才是他真正的一面。
傅胭被他看的莫名有些气短,心里还慌了半拍,但她嘴上还是硬邦邦的说“和你没关系”
“哗啦--”
突然,段衡将她身后桌上摆放着的菜全部推倒在地上,他双手扯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压到了桌子上。
他的眼中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傅胭挣了一下没挣开,便睁圆了眼睛瞪着他,身体有点哆嗦。。
段衡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脸凑近她,两个人的鼻尖差点就要贴上了。
傅胭屏住了呼吸,大气都没喘一下。
段衡的眼中暗光波涌,他压低声音,语气微微发狠的对她说“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很快,你就知道和我有没有关系了。”
傅胭将目光转到了一边,又被他给硬转了回来。
“你等着。”
21、第21章
打从那天之后, 段衡就没有再出现在傅胭面前了。
傅胭倒不是惦记着他,只是那天段衡说的话还在她的脑子里边盘旋着。
——你等着。
这三个字带着咬牙切齿和狠戾的味道。
周家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 状况不太好, 总结来说, 就是资金周转不灵。
从来都没有这么不灵的时候。
周世海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总体来讲还是虚, 还是会时不时的血压飙高, 心跳加速,情绪偶尔也会不太稳定。
尤其是最近的资金周转不灵,让周世海很犯愁。
其实这种时候, 有个能帮忙的就可以渡过难关, 只不过需要的数额太大,银行那边都帮不上忙, 更何况是其他人。
生意场上的事情大抵是这样的,福祸相依,福的时候分羹吃,祸的时候就离你远远的,生怕沾上事情。
傅胭最近也没清闲下来, 公司有大事,她没法不忙。
虽然傅胭只是个部门经理, 但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可不是一般的经理,能管的事很多。
中午的时候,傅胭没去和同事吃饭, 而是找了间露天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对付吃着。
公司这几年着力于开发新的地产,富川、左岸码头和东边的经济开发区,大部分的资金全都砸在这些工程上了,这几个项目若想要顺利的实施下去直到完工,资金链就完全不能中断,所以现在想要调出资金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照实企业居然挑在这个时候撤资,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傅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顺便往嘴里放了一小块蛋糕。
正吃着,对面来人了。
傅胭起初并没有注意,只当是有人路过,停了一下。
不过,这人站定之后,就不走了,也不出声,就这么站着看她。
傅胭感受到头顶上有点扎脑袋的目光,她抬起头,看见了来人是谁。
段衡拉开身边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他微微扬着眉,唇角带着丝笑,语气自然地问了她一句“想我了吗?”
傅胭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毕竟从事实上来讲,她和段衡的关系,还停留在上回互相翻了脸的状态“”傅胭现在对于当时他撂下的狠话、做的事情,还记得一清二楚。
今天这位祖宗爷又是刮的什么邪风?
段衡见她闭口不答,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挑着嘴角,自顾自的就替她答了“想我想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傅胭将文件合上,眼睛瞄了瞄周围,后又看向他,说“你又怎么了?”
段衡倒是一脸气定神闲,心情也不错,他随手拿起面前空着的咖啡杯,拿在手里转了转,悠悠地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不需要。”
对于段衡说的这话,傅胭也只当他在随口说客套话,没有当真。
段衡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也没绕弯,直截了当的就对她说“我可以帮周家渡过这次难关。”
傅胭疑惑的抬起头,皱了皱眉“什么?”
段衡用手指轻敲着桌子,说“我说,我可以帮周家渡过这次难关。”
如果按照故事中的情节,女主角应该会问对方:真的吗,那你有什么条件?
只可惜傅胭并没有这种情调,她皱着眉看了段衡几秒钟,随后就以一种看大孩子的眼神看着他,语气中满含无奈“你该不会是偶像剧看多了,还以为自己是剧里面的霸道总裁?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傅胭将文件收好放进包里,正要抬手招呼侍应生过来结账,可段衡的下一句话便打断了她的动作“那几个在建的工程如果不能及时供应上资金,后续会有很大的影响吧?可是一旦这样做,你们现在跟进的这个大项目就完了。说来说去,还是差钱,以你们公司的负债情况来看,银行肯定是不会借钱的,至于别人,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会管?”
段衡说的话一点都没错,他几乎是将公司目前的情况给摸了个透。
傅胭先是想了想,随后她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不太能相信的表情“这整件事是你?”
的确,段家如果想要出手扳倒谁,那几乎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不过段衡却否认了“当然不是,我没有那么无聊。”
只能说,这事赶事的,真是巧了。
段衡的确是有想法要将傅胭在这里的留念和羁绊给斩断,周家、周世海、周晏廷,哪个都不能落下。
只不过,在周家的公司出了这档子事之前,他一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法。
“不是的话,那就这样吧。”傅胭虽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既然对方说了不是,她也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其实即便段衡说了是,她也无可奈何。
“怎么?不考虑一下?”
“全国又不是只有段你有这个本事,总不至于山穷水尽”傅胭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没什么底气的。
商场上太现实,也够残酷,即便是各个家族之间,也都是没有永远的朋友,总是会以利益为先。
段衡淡淡地说“你信不信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出手帮忙?”
这话说得半分不假,起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哪个大贵人会出手帮助周家渡过这一次的危机。
就算有帮的,估计到时候也会晚了。
他的话针针见血,句句直冲主题,傅胭抿了抿嘴唇,没有立刻出言回话,而是在心里面衡量了一下。
段衡玩味的看着她变幻来变幻去的表情,也不着急,等着她的回答。
傅胭并不是一个善心大发到想做圣母玛利亚的人,但如果是有利于公司的事情,无论对方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她总是要去争取一番。
最后,傅胭屈服了“你有什么条件?比如公司日后盈利的分红,你想要多少的百分比,或者是关于公司经营方面的问题,你提出来的任何要求,我都会及时报告给我们的董事长,所以”
段衡摇了摇头,他眉角微挑,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强势和不容置喙,他说“没什么别的条件,只要你离开a市,就可以了。”
22、第22章
傅胭知道她不能对眼前这个人抱有正常的想法。
果然, 还真不是正经想要来帮忙的。
傅胭拿出自认为最漠然最毫不相关的语气,淡淡道, “你觉得这可能吗?我姓傅, 又不姓周, 周家是周家,他们家的公司出问题, 大不了我就换个地方做事, 我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打破我自己的事业规划,还离开这里。”
这个要求如果在外人眼里看来,纯粹是无稽之谈。
“哦——真的?”段衡用食指抵着下巴, “既然如此, 那我也趁机煽煽火好了,正好帮你‘换一个地方做事’。”
傅胭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真的你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其实他不帮忙是很正常的,因为两家本来就不熟,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帮了反而就见鬼了。
但这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仅不帮忙, 还要借机会落井下石。
段衡这个人很难琢磨,完全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至少, 傅胭现在是完全被他搞的莫名其妙。
谁都不会理解一个先前说要追你的人突然开始为难你,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段衡眯了下眼睛,他用手扯了扯自己差点就要弯起来的嘴角,以自己独特的语言方式回答了她, “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喜欢做。”
傅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喝光了,放下,目光探究似的打量着他。
段衡也不介意,任她随意看,只不过嘴上假模假样的来了句“别用这种目光来侵犯我,我可受不了。”
傅胭听多了他肆意妄为的玩笑话,倒有些习惯了,她看着段衡半晌,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有点太大胆,以至于她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默默地在心里边想了一遍可能性。
段衡看着她古怪的表情,倒来了兴趣,他的脸上少了些逗弄的意味,多了一丝认真“怎么?想明白了?”
傅胭跟懂了似的点了点头“我猜,你故意为难周家和我,是因为你喜欢”
段衡总是露出了点正经的笑容“你不傻啊。”
然而,正当段衡以为有人已经开了窍的时候,傅胭的下一句话却立刻雷住了他——
“是因为你喜欢程冉?”
段衡脸上的笑容顿时顷刻散去,他的表情很好的展现了什么叫做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什么?”
“你刚才自己承认了。”傅胭双手向外摊了摊。
——你不傻啊。
这话的确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段衡难得被她噎住话,这种感觉更像嗓子眼里卡了个东西,因为是自己乐呵呵咽下去的,所以想吐也吐不出来。
傅胭见他脸色陡然降了八度,并没有觉得是她自己说错了话,还以为是说中了他的心事“其实以你的条件,公平竞争也”
段衡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程冉是谁?”
傅胭“?”
“男的女的?”
段衡先前查过关于傅胭身边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包括周晏廷,程冉这个名字他听过,人也见过,只不过很快就忘了。
本来也是没打算想要记住的人,过了个一两天,自然就忘干净了。
傅胭被他问得脑子里又乱套了,又有不少地方对不上号了,所以她只下意识先回答了前面的问题“就是送你去医院那天,和周我们总经理一起的那位女士。”
其实也不怪傅胭能萌生出这种想法,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讲,这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假如段衡早就对程冉有那种意思,那么事情就好解释多了:一个男人为了喜欢的女人而去对她的情敌下手,目的只是为了成全她和他的情敌。等到她的情敌和他的情敌分手之后,她就顺理成章的和他的情敌在一起了。后来发现那前女友和他的情敌又有联系,于是很不高兴,就要打击报复这俩人以保护小白兔。
看来老天爷是嫌这世道上圣人太少,所以活活造出了个段圣父来。
段衡也是个人精,被傅胭这么一提醒,他稍微琢磨了一下,便差不多明白她这诡异的大胆假设是怎么来的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你行。”
傅胭算是被他段衡这阴晴不定的态度给弄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又不会像小白兔似的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是她哪里说错话了,一是没那个娇柔的姿态,二是抹不开脸,所以,傅胭索性就不说话了。
段衡也不打算接着和她说下去了,他站起身,十分不讲情面的对她撂下一句“就这样,你自己考虑。”说完,转身就走了。
临走前,还顺便替她结了账。
事实证明,段衡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词。
任何一家企业都最惧怕两种事情,一是名声尽毁,二是没钱。
或许旁人想不明白,周家虽然比不上段家那强大的八方背景和实力,但好歹也是个富豪家庭,怎么可能会陷入资金短缺的困境?公司只不过是财务状况吃紧了点,也不至于弄到无人帮忙、每况愈下的地步。
但傅胭是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的,总结起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任何事情都没有外人所看到的那么光鲜。
谁难谁知道。
越是在困难的时候,段衡的话就越在她的脑子里边转。
其实他的要求对于傅胭来说,并不是多么的强人所难,至少比起要为帮助周家而出的力气和金钱,离开这种事情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果段衡只是一般的没有原则和能力的纨绔子弟,傅胭也就真拿这话当笑话听了,但她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他是完全有这个能耐的。
过了两天,傅胭和季思一起出去逛街吃饭,傅胭以‘自己的朋友’为例,婉转的询问了一下她的意思。
季思听完,当场就说“哎妈呀这么霸道的剧情怎么就没发生在我身上呢,哎呦呦”
傅胭咳了咳“思思!”
季思‘哦’了一声,平复了一下八卦的心情,随即又说“你傻了吧,哦不对,是你朋友傻了吧,这么容易的买卖,便宜死她了。”
傅胭“”23、第23章
季思说的或许是玩笑话,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过被提出了这种要求, 是人都要思考个几天。
傅胭坚持了一段时间, 压根没搭理段衡, 段衡也没有再主动来找过她。
她跟着周世海努力工作,慢慢的为公司回转形势。
但效果却不尽理想。
傅胭还是不信这个邪的, 公司又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困境, 以往那时候,没有段衡这个人,最后也都挺过来了, 这回怎么就能山穷水尽了?
秉承着这种想法, 傅胭又坚持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到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真是见鬼了!
没过几天, 段衡接到了傅胭的电话。
她的声音还是没变,听起来淡定从容,很冷静“我同意,三天之内。”
段衡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只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傅胭的确是这样的人,有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块高密度无缝隙的硬石头, 其实内心里,还是个软心的大水梨。
虽然段衡对于她为周家而妥协很不爽,不过,在现阶段, 这是个必须的过程。
他淡淡开口说“先说好,等确认你上了飞机或火车之后,我才会出手帮忙。”
“我知道了。”
傅胭多一个字都不说,该说的都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段衡放下手机,从程啸堂手里拿了根烟,叼在嘴里,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稳,也不点火,就这么干抽着。
程啸堂对他这种浪费烟草的行为感到十分可耻“老段,要不这样,下回我给你批一箱棒棒糖,你要烟瘾犯了,就含一根,还不浪费。”
话刚落音,段衡就将烟大头朝下,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程啸堂“”玩笑话归玩笑话,好朋友聚在一起,该说的正事还是要说的。
程啸堂正了正色,对他说“老段,你这样能行么?据我们两个季大小姐那儿打听到的情况来看,这女神她很难撩,而且专门就不喜欢你这种的,你说你好好追人家也就得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手大招,逼人家离开,这不结仇就不错了。”
程啸堂的想法还是比较有理智的,的确,别的男人追女人都是在对方面前极致的表现出温柔体贴的一面,这都还嫌不够了。
结果段衡段大爷倒来了个威胁加‘恐吓’
陈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思考着。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整个房间都是嗑瓜子的咔嚓声,本来不烦,但现在的气氛太安静,安静的连瓜子皮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更别说是嗑了。
程啸堂忍无可忍的白了他一眼“陈大爷,这两斤瓜子都让你给嗑了,你不咯牙?”
陈光将嗑出来的瓜子皮扔在环保袋里,同样甩给他一个卫生球眼“我是摘你家葵花还是嗑你家瓜子了?”
程啸堂基本上是每天都在跟找他和找不自在,横竖看他都不顺眼,非得唠叨两句。
不过这么一嗑,倒是把陈光的脑子给嗑明白、嗑开窍了。
别看程啸堂平时双商都在线,而且完全碾压陈光,但在关键时候,陈光的脑袋却灵光的很,总是能想到其他人想不到的点事情。
“要我说,老段这是为了要让那傅小姐离周家的所有事情都远一点,距离长了,总会把不该想的人给忘了,也不会被过去的那些人和事给牵绊住,一举两得。”
“而且要按我说,傅小姐这个类型的,如果不逼她经历点什么事,她是不会开窍的,太冷静太理智,完全抓不到把柄,也找不到突破口,如果不换种方式,只能干着急的在外面等着了。”
陈光这话说的也算是八九不离十。
程啸堂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是,那你还真要帮周家?这多不划算,白给他们赞助了。”
程啸堂知道以段衡的能力,这次周家的事情他都不需要劳烦他那一大家子神人,他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办了。
但是,帮助周家这事,并不是有没有能力、麻烦不麻烦的问题,而是段衡为了追女人,居然捧着大把的钱往曾经的情敌身边送,这真是叫人大跌眼镜了。
陈光接着发挥他那难得一见的灵光脑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帮忙的钱数对于老段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数目,对于段家那就更是九牛一毛,别说出钱了,就是丢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得把傅小姐哄走,有什么好亏的,付出了那些铜臭钱,得了一个老婆,你说哪个重要?”
程啸堂估计也没想到他也能有口才这么呱呱叫的一天,一时间也无语反驳,因为陈光说的也是头头是道,细一想并没有错。
段衡不知什么时候挑起了嘴角,以一种关爱儿童的眼神看着程啸堂,他和陈光二人就没有同时都聪明的时候,经常是这个聪明那个笨,这个精神那个钝。
程儿童举手投降“得得得,你们大人的世界我是真的不懂,你们两个默契了,算我败了,我负责任啊,自己给自己罚一杯。”说着,他拿起一瓶啤酒仰头灌了几口下去。
其实陈光已经将说的差不多了,虽然很多地方都还有那么一点出入,但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
后来,当季思知道这事的时候,她还特意问了段衡一个问题“比起这种威逼利诱设圈套,你就不能用温暖来打动胭胭?整天满脑子都是套路”
“因人而异。”他是这样回答的。
“那你帮了忙之后,人家周家也好了,胭胭也在别的城市待够了,到时候她回来,你也威胁不到她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混得下去!”
段衡淡淡道“那我也有办法。”
季思“”果然还是满脑子的阴谋诡计。
其实,他想说的是,到了那时候,就算傅胭是女娲补天的石头,他也要给她捂热捂烫捂化了!
傅胭之所以提出需要三天的时间,是因为要办理一些离职的手续和交接工作,除此之外,还要提前先制定好离开a市之后的规划,要去哪里、住的地方、工作问题有不少事情需要做,三天已经是最短时间了。
要去哪里很快就决定好了,傅胭决定去s市,她提前将行李收拾好了,机票提前几天买了,工作虽然还无着落,但手头还有不少存款,到时候留着一边家用一边找工作好了。
之后,傅胭去找了周世海。
周世海的气色不好不坏,眉目间透露着忧愁和郁结,看也看得出来,他是在为公司的事情在烦恼。
他的年纪也大了,身体本就大不如从前,却还这么操心劳命,这样做,心脏和血压慢慢的总会负荷不住,影响身体健康。
傅胭坐在他对面,担忧的问道“董事长,您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心口感觉怎么样?”在她心里,周世海的重要性远远要比公司重要得多。
周世海虽然面露疲色,却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事,倒是你,最近很辛苦,成天在外面跑客户拉关系,很不容易,注意点身体。”
两人说了一会的话,傅胭给他现冲了杯热茶,放到桌上,随后进入了正题“董事长,我今天是来跟您辞职的,等办理好交接手续之后,我就要离开a市了。”
周世海还以为耳朵出毛病了,他疑惑的问她“怎么好好的要辞职?还要离开a市?”
傅胭说“董事长,是这样,我想去其他城市发展一下,换个工作环境,顺便帮个忙。”
“帮忙?”
“嗯,这个忙需要我必须过去那个城市一趟,待一段时间,所以没有办法”傅胭没有直接说明,这种事情如果直截了当的说出来,那么无论周世海知道了之后是制止还是放任,双方都会尴尬。
有些事情,只能点到为止,或者不点。
周世海很了解她,知道她不是那种在关键时刻掉头就躲的人,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几番挽留无果之后,他也不再留人了。
周世海叹气道“你说说你这孩子,非要在这种时候走,就差这一段时间吗?”
傅胭也颇为无奈,事实就是她越早走,公司就可以越快的解脱当前的危机,但比这更无奈的是,她想跟人解释,却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董事长,其实我也不想赶着启程,只是帮忙那事吧那边催得很急,十万火急的事情,哎。”
周世海摇了摇头,将她的辞职信收下,叹气道“你是成天闲不住,就乱跑。”
24、第24章
傅胭辞了职, 办好了人事交接工作之后,一刻都没有耽误, 第二天就带着行李启程去s市了。
坐上飞机之后, 傅胭拿出手机, 分别给周世海和季思发了个短信知会了一声,又拍了张飞机起飞的照片发给段衡, 随后就将手机给关了。
到了s市, 下了飞机之后,傅胭直接打车去了孤儿院。
她从小在s市长大,捡到她的孤儿院也在这个地方, 每一年, 傅胭都会抽出空闲时间回来探望院长,在比较重要的节假日的时候, 她也会回来陪院长过节。
傅胭到了孤儿院的时候,几个小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跳皮筋和打老虎,闹得十分欢腾。
这都是她童年时代玩的游戏,没想到现在也还流行着。
“大姐姐,你来找谁啊?”
一个洋里洋气的小姑娘抱着个小皮球, 蹬蹬蹬的跑到大门口,抬头看着她, 奇怪的问道。
傅胭半俯下身,笑着对她说“小朋友,你好, 我叫傅胭,请问院长妈妈在不在啊?”
院子里的这几个小孩子她一个都不认识,看来又是新收的了。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头上的马尾跟着动来动去,煞是可爱“院长妈妈?在给齐齐弟弟做糊糊。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去叫院长妈妈过来。”
“好。”傅胭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糖,从大门的门缝里递给小姑娘,说“这包糖送给你,去和其他小朋友分着吃吧。”
小孩子单纯,一见到好吃的,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谢谢姐姐!你等我哦。”
傅胭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不由得有些感叹,孩子还真是幸福,无忧无虑的成长着,什么都不用考虑。
没过两分钟,院长便跟着刚才那个小姑娘一起从屋子里出来了。
傅胭连忙挥手“院长妈妈!”
院长一见到傅胭,高兴坏了,她连忙走过去,一边拿钥匙将大门上的锁打开,一边激动地说“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哎呀,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你这孩子,非得把我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傅胭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故意垮着脸道“院长妈妈,我好不容易回来,结果您却觉得这些惊吓,太伤我的心了。”
院长将大门打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你就会跟我贫嘴,快进来,外边怪热的,行李我拎着。”
“那可不行,哎呀,走吧,这点重量轻着呢。”
“不行,你折腾了好十几个小时,快给我拿着就行。”
傅胭用左手将行李拖住,右手则迅速的挎住院长的手,腻着她,声音都变甜了“院长妈妈,您越来越漂亮了。”
院长被她夸得脸上直笑“你就会说好听的,我这一天比一天老,还操心,怎么可能漂亮了?”
“真的,好了我们进去说吧,外边真热。”
傅胭一说热,院长就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她忙说“那快点进来,屋子里凉快。”
“好,对了院长妈妈,那些小孩子又是新来的吧?”
“大上个月新收的,这些孩子都太叫人心疼了,我也不忍心”
“是啊,全天下都知道您是个大善人,大好人,专门喜欢接收像我这种可怜兮兮的小宝宝。”
母女俩一边高高兴兴的说着话,一边进了屋。
院长一到屋子里,便将傅胭安置到沙发上坐下,接着,她连忙将空调打开,调到足够凉快的档位,做完这些,她又紧忙的去了厨房,准备冰块和酸梅汤。
“院长妈妈,您别忙了,我不渴。”
“什么不渴不热的,你老实坐着,我一会就忙完了。”
这大概就是做人家母亲的心情,心爱的子女回来了,巴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拿给她。
傅胭看着院长忙碌的身影,心里只觉得无比的幸福,嘴角笑的弧度高高的,拉都拉不下来。
在这个世界上,院长是她最亲近的家人了。
傅胭活到现在,心里重要的人没有几个,院长、周世海、季思对她真心好的,她都没有忘记,放在了心上。
院长做好了酸梅汤,从厨房里端了出来,她见傅胭微微发了呆,便笑她道“这是怎么了,还发起了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倒好的酸梅汤递给了她一杯。
傅胭接过酸梅汤,拿着吸管吸了一口,满口的凉爽“还是家里的味道最好喝,外面的比不了。”
院长坐在她身边,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说“慢慢喝,厨房里还有的是呢,不着急。”
现在正是s市最热的时候,傅胭这一路赶过来,的确热了渴了。她吹着空调,连喝了三杯酸梅汤,这才觉得脑袋上面的热汗变成了冷汗,嗓子也润舒服了,喉咙里也没那么干了。
院长替她捋了捋头发,问道“这回回家,打算待几天?房间早上的时候收拾过了,你想什么时候进去休息都可以。”
傅胭的房间,院长每天都会打扫一遍,开窗通风,窗帘早上拉开,晚上拉上,一切就跟她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嗯院长妈妈,我要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了,或者,以后我就在这边陪你,好不好?”
院长惊讶道“什么?要长住?怎么了?a市那边发生什么事请了吗?”她当然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