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淡淡地问:“你要一直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霍慈:“”对于他这没来由的吃醋理由,霍慈真是哭笑不得。
直到他轻声说:“你不过才离开几个小时,我就想你了。”
两个人没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是孤独惯了的,去哪儿都是孤身一人。有时候带着一个背包,就能开启一段旅程。霍慈干过这样的事情,易择城也做过。
可现在两人在一起了,心底有了对方的存在,两个人都曾经孤独地站在神坛上的人。
突然沾染了满身的人间烟火气息,他不再是那个骄矜冷漠的易先生,而她也不是高高在上如白雪一般的摄影师。
“下周我去上海接你回家,”易择城挂断电话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因为这句话,霍慈一直在等着啊,甚至有了一份迫不及待的心情。
直到摄影展结束的前两天,易择城终于飞来上海。他之前去了一趟日本,是特地赶在霍慈摄影展结束前回来的,因为他承诺过,只要是她的摄影展,他一定会到。
他进来的时候,霍慈正趴在栏杆旁,手里举着相机。
当他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她举起相机给他拍照。直到他听到楼上相机咔嚓作响的声音,抬起头,原本清冷淡漠的脸,在一瞬间浮现一个淡淡的笑意。
镜头下,他的脸英俊地叫人挪不开眼睛,即便在眼前被数倍放大,让她心跳一瞬间加快。
此时虽然临近结束,但馆内依旧有很多人。上海站的火爆程度,比北京更甚。她和易择城进去时,不少人都转头看了过来,两人并肩走着,虽然没有亲密的举动,可是他们身上却有一种磁场,只有彼此能感受到的磁场。
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眼里再不容下别人。
第二天回北京之后,中午到了家里,易择城难得没出公司,搂着霍慈在家里睡了个午觉。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先起床去洗澡,等洗完回来之后,他打开衣柜,选了一套西装。
霍慈还在床上睡地迷迷糊糊地,见他在找衣服,问道:“你还要出门?”
他轻嗯了一声,等选了一套蓝色西装后,突然说:“不是我要出门,是我们要出门。”
“去哪儿?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待在家里,”说完,霍慈还特地在床上翻滚了一圈。
易择城声音还挺自然的“回家,我告诉了我家里人,你今天和我回去吃饭。”
霍慈也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她僵住了,半分钟后,她脑袋僵硬地转了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今天我们要回大院吃饭,我爸再过一个小时该回家了,我们还是早点收拾一下,”易择城还没说完,就见床上的人猛地窜了起来。
“易择城,你害死我了,你怎么能不提前和我说?”
然后整个卧室陷入一种躁郁当中,霍慈迅速去洗澡,吹干自己的头发。幸亏这几天有采访,她的头发是刚保养的,还算柔软顺滑,就连新烫的造型都保持的不错。可原本能够更好看些的。
接着就是找衣服,霍慈的衣帽间就是那种女人心目当中最完美的衣帽间,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衣服,有些是品牌方送的,也有她自己买的。每一件都是设计师的精心之作,可就是这样,她一直到最后都没选好。
还是易择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去穿了一套白色束腰连衣裙,这才把她安抚住。
车子开到总政大院的门口时,因为栏杆还没升起来,他的车子停了一下。门口站岗的士兵对他早已经熟悉,刷地一下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霍慈从未接触过军人家庭,虽然之前一直知道他的背景,此刻乍然接触,心底还是有些震撼。
车子往里面开的时候,正好遇到一队正在巡逻的士兵,各个穿着松枝绿军装,身姿笔挺,行动统一,处处都透着一股严肃。甚至开车经过的地方,不时会出现红色五星,这个大院是他一直居住着的地方。
“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霍慈忍不住好奇。
易择城点头,车速慢了下来,他伸手指着不远处,说道:“以前住在那栋单元楼里,后来搬到后面去了。”
霍慈问他:“为什么啊?”
易择城沉默了下,淡淡地说:“因为我爸升官了。”
等到了易家现在住的地方时,他把车子停下,霍慈坐在副驾驶上,伸手去解安全带的时候,居然连按了两下没解开。易择城从车头转过来,打开车门,替她把安全带解开。
他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掌,突然笑了:“很害怕?”
霍慈难得地不逞强,她点头。
“别害怕,有我在呢。”
他的话缓解了霍慈的紧张,她下车,结果后面又来了一辆车。易择城拉着她的手,站在路边等着那辆车过去。直到车子稍稍越过他们,然后在靠近易家大门的地方停下了。
霍慈觉得有一只手猛地拽住她的心,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那辆车停下后,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一只黑色皮鞋先踩到地上,松枝绿的军裤笔挺整洁,直到车里的人完全下来。
易择城拉着她上前了。
下车的人回头看着他们。
易择城拉着她,在男人都的面前站住,认真地介绍道:“爸,这是霍慈。”
霍慈抬起头,就见对面下车是一位中年男人,五十多岁了,可是身材依旧挺拔瘦削,虽然面容有些苍老,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英俊的模样。
易择城真是像极了他。
易怀泽含笑看着面前的姑娘,直到他伸出手,说道:“霍慈同志,欢迎你到家里做客。”
那只攥着霍慈心脏的手,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