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天下拎起裙角一路小跑到了清音坊就见云殊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云殊很美细致的肌肤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松松的挽着云髻身上披了件淡黄色的长袍一派慵懒闲适的模样。
“又来晚了。”云殊淡淡的说了句。
“我忘了时间了。”天下也学着云殊的语气淡淡的说。
“你把昨天的曲子弹一遍给我听听。”说着云殊把脚边的琵琶递了过来。
天下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在云殊身边坐下试了试音然后指尖流淌出一串串清脆的音符。
其实凭心而论天下是很喜欢音乐的上上辈子学过钢琴上辈子弹过古筝就是这辈子再多学一样琵琶原来也不算什么只是人都是有叛逆心理的云殊越是逼着她就越不想学但饶是如此她如今的造诣也不算低了看着云殊越来越满意的眼神就知道她进步神。
那是当然的好歹几十年的乐理根基在那儿放着呢要是不学出个样儿来还真是没脸见“鬼”了!
一曲阳春白雪听得云殊频频点头嘴角也有了些许笑意。
其实有时候天下难免疑惑她会不会弹琵琶、弹的好不好真的这么重要吗?虽然平时要学的东西很多可是云殊明显的最重视她琵琶弹的如何真不知是什么道理。
“天下你过来。”云殊对着天下招了招手她忙放下琵琶走到云殊身边。
云殊轻轻的揽她入怀她们母女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亲近过了天下的身体不免有些僵硬可是当云殊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脊瞬间就让她放松了下来。
“天下娘有封信你帮娘送出去好吗?”云殊虽然用的是问句但神情里却有种不容回绝的味道。
“什么信啊?要送给谁?”天下有些好奇的问。
她此时不免胡思乱想了起来:什么信能让我去送呢?阁里随便哪个人只怕都比我送信要稳妥些吧?可见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这封信一定非同一般收信的人也会是谁呢?会不会跟我的身世有关呢?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爹娘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单从偶尔听下人们传来的小道消息看我还真有点来路不明跟了娘十几二十年的人都没有见过我爹那他们之间想来是不可能有什么婚礼了而依着娘的身份背景来看我这个爹的来历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天下正在瞎猜乱想的工夫云殊从身后的长几上取过了一个锦盒放到她手里说:“你去趟登州把盒子里的信交给靠山王杨林。”
靠山王?!杨林?!刚回过神儿的天下好玄没把手里的锦盒给扔到地上去。知道隋唐这段历史的人有哪个不知道杨林的大名?这封信居然是给他的?
天下拿着锦盒翻来覆去地看着盒子很精致的严丝合缝地锁着一把小金锁挺神秘的样子有点意思天下心里好奇到了极点可是脸上却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靠山王不是那么好见的吧?怎么不让别人去啊?我能行吗?”
云殊伸手摸了摸挂在她颈子上的玉牌说:“带着这块玉去你一定可以见到靠山王这事儿非你去办不可!”话里话外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半分解释清楚情况的意思。
天下这会儿头都有点大了心思翻转:难道我娘跟这靠山王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这出生就戴着的“狗牌”居然也成了信物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啊?印象里靠山王杨林好象是一辈子没娶媳妇儿啊会不会又是一个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啊?
秘闻!天大的秘闻!天大的秘闻就要现世了!天下想着都有些兴奋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摩挲起脖子里的玉牌这玉牌她从生下来就戴着上好的汉白玉半圆的造型外边镶着圈金边正面就简简单单的刻着“天下”两个字反面是她的生辰八字就这么个一点艺术观赏性都没有的难看东西她这几年都只拿它当“狗牌”带着原以为它除了认主儿就没别的用了没想到今天它居然变成了信物了而且还是见杨林的信物这上面会藏着什么秘密呢?
掂量着手里的这个锦盒天下暗暗盘算着呆会儿一定要试试看能不能悄悄把锁打开她对里面的内容真的是好奇到了极点了!
当然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对杨林更为期待些不知道这鼎鼎大名的靠山王是什么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