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跳动的心狂跳起来,瞬间把刚才惹人心烦的新闻都给抛到脑后,眼底、脑海里只有他。
见她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徐秀岩黑眸微敛,蕴藏着难解的光芒,放在她背上的大掌悄悄收紧。
他认得这个眼神。
啊,对了,他并非真的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也许一开始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义务抱她,但是随着次数增加,当她那双因为情欲而迷蒙的眼只映照出自己时,他确实为她动心、沉沦过,只是时间太匆促,在紧急被召回总公司,他把那种感觉当作是类似“吊桥效应”处理,紧锁进心里,久而久之便被工作给遗忘。
现在他才明白那时候并不只是吊桥效应,他是对她有反应,而非仅仅对情欲有反应。
徐秀岩总算弄清楚那股保护欲和留下来的原因。
瞬间,触碰着她的手心酥痒起来,这会儿更钻进心口里。
她亦然,心儿悄悄加快了速度。
史嘉蕾想自己可能病了,或是有哪里不舒服,才会觉得呼吸困难,口干舌燥。
她深吸口气,仰高下鄂,做出骄傲的表情“昨天那个时候,某人正试图剥光我。”
但是她失败了,因为脸上那丝窘意,使她看起来像是在撒娇的小猫儿,偶尔伸出利爪,无害的搔搔主人。
“那么,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他似笑非笑,眉峰微扬。
史嘉蕾没听懂他的意思,在他的示意下退后了些看清楚全身赤裸的男人,尤其是发现挤在两人之间某样半苏醒的棒状物体,她诧异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你你你”徐秀岩瞧了一眼,语气非常轻松“如果一个女人双脚叉开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所有男人都会有这种反应。”
他太在乎她的情绪,连自己的生理反应都没注意到。
他的话让史嘉蕾回想起双方父母催促他们快生个孩子,让他们可以含饴弄孙,他们在讨论后,决定在这段婚姻里尽彼此该尽的义务,所以该做的都做了,尤其是
她目光局促的盯着他口中的自然反应,发现在她的注意下,它反应更大,一张小脸羞窘得涨红,匆匆别开目光。
下半身过于诚实并不会造成思绪阻碍,徐秀岩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把她心里想的说出来“我想你一定没忘记这玩意儿,毕竟那时候为了我有限的假期,只要一找到时间,随时随地,我们都在做ài。”
没错,他说的事实。
因为两人在时间上要配合非常困难,所以只要找到彼此有空档的时段,他们就会相约见面,因此,无论是厨房、书房、浴室、停车场、车上、电梯里,任何可能不可能的地方,他们都试过。
为什么那时候只认为是义务,从来不曾如此害臊过?
“只可惜时间好像没弄对,尽管每次都是真枪实弹的上,最后却没有成功。”他沉吟。
看一个举止面容都很优雅的男人说出略显粗鲁的话,绝对会令那些对他抱着幻想的女人破灭,可是史嘉蕾因他的话脸色黯淡下来,离开温暖的怀抱,背对着他躺下,抓起被子盖过自己的头。
很奇怪,她低迷的情绪比其他的事情都还能影响他。
徐秀岩也跟着躺下来,纳闷问:“怎么了?”
被子下的史嘉蕾一声未吭。
黑眸闪过一抹不悦,他宁可她大发脾气,也不喜欢她面对自己却无言以对。
“也许你认为我找到你是偶然,不过要查出你家祖谱和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对我而言并不困难。”漾着浅浅的笑,徐秀岩的证据有着明显的威胁。
若不是看在那是困扰她心情的事,他会用更直接的方法逼她就范。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史嘉蕾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失去了对抗的决心,脑袋一片模糊,不自觉吐出--
“有的”
被子下传来她迟疑的回答。
“什么?”精明如徐秀岩,却没听懂她的话。
“我曾经怀孕过。”她闭上眼睛,沉重的说出这句话,随即感觉头顶上的被子被掀开。
“你说什么?”徐秀岩这下真的傻了。
史嘉蕾睁开眼,一见到他的表情,差点说不下去。
这个秘密,她要两家父母隐瞒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从来也不觉得愧疚,如今亲口对他说起,怎么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她鼓足勇气,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三年前,在你离开后一个半月的某天早上,我从录音室回到家发现自己下半身都是血,到了医院才知道流产。”
徐秀岩蹙紧眉心,莞尔已经从他脸上褪去,十分严肃的看着她。
“就这样?”他问。
她短促的抽了几口气,接着恢复平静“就这样。”
“医生没说为什么?”她没有怎样?
她的脸色瞬间刷白,声音终于颤抖起来:“你、你不需要知道”
那正是她逼近双方父母隐瞒徐秀岩的原因--不要他知道她流产的真正原因!
徐秀岩抓住她的左手,表情冷漠的质问:“你对我们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的感想就是‘你不需要知道’,做的反应就是‘用不着通知你?’”
那是他的孩子,他当然有权利知道一切!
史嘉蕾用力抽回手“死都死了,能怎么办?”她淡淡反问,好像不在乎一样,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握得死紧,指尖都发白了。
“死都死了?”徐秀岩开口重复她的话。
史嘉蕾明白他生气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要解释,就得连不想说的一并说出来,所以她选择沉默。
已经忍了这么久,再难过的事她都自己挺了过来,现在也不需要说出来换取别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