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时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一天,在金銮宝殴上,言宣儿真的感到很挫败。
历史剧看了不少,知道说好听话的,大都是奸臣,上谏言,十之八九就是忠臣一挂,可即便听懂他们在奏什么,她却没胆子当场下指示,因为是事关重大,不管是民生经济,还是军事调度,都由她独揽成败,她压力好大,无法做决定,偏偏每一双眼睛都看着她、等着她
匆匆示意退朝,她逃开了!她好没用啊!
摒退亦步亦趋的宫人,需要独处的她一人走过殿堂,看着外面高挂的宫灯,看着殿内的雕梁画栋,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于是,她拉起裙摆奔出殿堂外,直至院落亭台,看着下方的池塘荷花处处,一抬头,几株贴靠着亭台柱子成长的老树,长长的枝丫伸展向空中,她仰望着,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
励精图治是多么遥远的事,她可有天份?一个人像只无头、苍蝇的埋头苦干,可一个天子养成要花多少年才能登基为皇? 她很努力、很努力了,一阵晕眩感陡地袭来,她感到头晕,身子摇晃一下
不远处,严伦就站在一座桥上看着这幕美女仰望蓝天图,又见她突然晃了一下,忍不住摇头。她难道连站着也能睡觉?
同一时间,言宣儿再次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在失去意识前,她只看到一道挺拔身影迅速闪至眼前抱住她。
“你这样也能”
他浓眉一皱。不对,她昏过去了,脸色惨白!他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奔进她的寝宫,一边大叫附近的宫女去把太医请来。
不一会太医匆匆来到,仔细把脉后,松口气,起身拱手禀报“启禀摄政王,女皇只是体力不支昏倒,可能是太累,气血才会如此虚弱,多吃几帖补药就成。”
他抿紧薄唇“嗯,既然没有大碍,也别惊动太后那边。”
“是。”
太医和宫女退出寝宫后,他在床沿坐下,睇着她那张似孩子般无邪又美丽的脸蛋。事实上,沸腾的怒火来得快猛,连他都不明白,她何时有了这般能耐,竟能牵动他如此狂怒的情绪?
她眨了眨长翘的睫毛,揉揉眼睛后睁了开来,乍见到他,眸底还有着困惑。
但一见她醒了,他是火冒三丈的朝她怒吼“你一定要把身体弄坏才懂得收敛吗?”
才刚醒来就面对他骤然爆发的怒火,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见她还一脸茫然,他胸口的怒火更炽“你晚上一定要出宫?玩得不亦乐乎的回来?是不?”
“晚上我是挑灯夜战,读一些东西,哪有出宫?”她想也没想的就驳斥。
他嗤之以鼻“笑话。”
她脸色丕变,心陡地一沉。“是!你要说天大的笑话是吗?那就这样吧!”早就知道他瞧不起她!但被冤枉了,她不平,她觉得委屈,鼻子酸酸的想哭!
谊蓉走了进来,因为两人的音量都不低,所以,刚刚的交谈,她也听了不少。
“启禀摄政王,女皇说的是真的,这些日子,她晚上都在御书房里”
“谊蓉,不用替我说话,”
她不需要她替她作证,她也是有自尊的。“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吃饱睡、睡饱吃,再化个美美的妆,慢吞吞的上朝的烂君王。”
她气呼呼的拉开被子,下床穿妥鞋子后,大步越过他。
他立即拉住她的手臂,黑眸微眯“你做什么?”
“你不是辅佐我的人了,没资格多问!”她用力扯掉他的手臂,就往御书房而去。
谊蓉不知所措,慌乱的向严伦屈膝行礼后,急急的跟上前去。
言宣儿咬着下唇,阻止泪水跌落眼眶。她要发愤图强,向那臭家伙证明,她才不是朽木!
于是,每晚她关在御书房用功,抄了小抄在背书,嘴巴念念有词,国土北在哪里、南往哪里、西边界是什么,邻国又有几个,而东风皇朝国土共划分为三十二个行政区,下辖路、府、州、、县
天啊,考上大学后,她就没有这么认真过了!
她就像海绵般的,努力的吸取有关东风皇朝的讯息,每天狠k一本又一本砖块书,一直到忍不住疲累的趴睡在桌上,被谊蓉请回寝宫去睡。
日复一日,这一幕幕,每晚隐身在御书房暗处的严伦全看在眼底。
他真的冤枉她了,虽然对她突然发愤图强感到不可思议,但先前为她规划的课程是可以接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