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利用我是不是?婚礼是假的,你对我的真心也是假的?”
乍见岳筱曦一脸少见的冷肃表情,易勋心里打了个突,响起警讯,一丝不祥的预感暗浮。
他希望自己猜错了,事情并未如他预料的那般,只是瞎紧张一场。爱整人的她难改本性,肯定又想到什么,想整得他欲哭无泪。
但是他的好运到此为止。
曾让他吻得红肿的绯色唇瓣正抿得死紧,一字一句宛如利刃般,朝他射来嘶哑的控诉。
而他没有回答,只用漠然神情回视。仿佛她的问题多么微不足道,不值得回应。
其实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被那双无垢的澄澈眸子盯住,胸口仿佛被奔腾的万马踩过般,浑身窒息僵冷,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说呀!为什么不说话?我都听见了,你和梵宇通的电话。”受不了他的静默,岳筱曦朝他胸前一捶。
他终于动了,指尖轻轻一颤。“窃听通话是不当行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了。”
“这是你要说的话,你不想交代清楚?”她要的很简单,只是一颗坦荡荡的心。
看得出来她很难过,但易勋毫无安慰她的举动。
“你只要做好我的妻子,其他事不用多管。”他冷冷说道。
岳筱曦一昕,气得浑身发抖。“不是什么都是假的吗?还提什么妻子,根本不会有婚礼,你的感情、你的婚姻全是假的,你是虚伪的大骗子!”
他居然还想耍得她团团转,真当她那么好骗吗?
“婚礼照原定计划进行,不会有任何变动,你仍会成为我的妻子。”他说得像在背书,毫无感情。
“哈!你想我会嫁给你吗?说不定一到了礼堂你就把我丢下,转身便走,好让大家看我笑话。”他这一招真毒,比任何整人招数还高明。
他抿起唇,神色不悦。“不要胡闹了,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但你利用我是事实。”她忍不住吼道。
“没错,我是利用你让某人失去防备,可是你有什么损失?一切照旧,我还是会娶你。”他不懂她有何好吵的,他并未毁约失信,照常迎娶她进门。
易勋认为她只是在无理取闹,排泄心中的不满罢了,所以他一如往常地由着她闹,等她闹过,也就船过水无痕。
不过女人的心不是他能拿捏的,一旦出现裂痕,用再多的心思也缝补不了,只会越裂越大,直到粉碎。
在某方面,女人比男人果敢,一旦决定不爱了,她们会转身离去,绝不回头。
“那真心呢?你能还给我吗?”岳筱曦的眼眶红了,泪光浮动。
“”他不发一语,面色冷得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我问你,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我们认识了十五年,你至少要告诉我这一点。”不是她自作多情,他多少对她是有情的。
“没有,我说喜欢你,是因为女人会想听这一句。”而她被说服了。
“没有”她呵呵的低笑,笑得好不凄楚,让人感觉到她的悲伤。
“何必要问呢!自寻烦恼而已,宴客的名单拟好了没?等会去看看会场,结婚的琐事还很多”见她如枯萎的花朵失去光泽,他伸出手想抚摸她柔亮黑发。
谁知她一掌拍开。
“不要碰我。”
易勋恼怒地沉下脸,不顾她的反对硬是抓握她手腕。“你想闹到什么时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需要这么大反应吗?”
“如果被利用的人是你呢?你能笑笑地说没关系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到底在不满什么?我已经把大家抢破头的妻子位置给你,你还跟我闹脾气。”他觉得对她够好了,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兴越结婚的念头。
“你以为我很希罕嫁给你吗?你连我在不高兴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未来。”她想嫁他,是因为她爱他,而不是该死的总经理夫人头衔
爱?
面色忽地惨白的岳筱曦惊愕地倒退两步,她抚着狂跳不已的心口,嘴唇因闪电般的领悟而咬出血丝,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不清早已悸动的心。
原来她早已爱上他。
在这多年来不曾断绝的联系中,一点一滴的建立起以爱为名的城堡,但她本人却一无所觉,任盖好的堡垒无人进驻。
可笑的是,在她发现自己是爱他的同时,他却用她的爱狠狠划伤她,让她受创的心汩汩流血。
教人更伤心的是,他不爱她,甚至连喜欢也没有。
“你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你先冷静冷静,婚礼的事我会处理。”
易勋忍着不抚摸她,用意是要她明白不能再任性。
毕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他很想拥她入怀,很想用尽一切的谎言哄她,让她心甘情愿配合他的汁划,但理智阻止了她。
岳筱曦笑得好无力,好像不再发光的太阳般提不起劲。“我只再问你一句,在我们交往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真心地喜欢过我?”
一提到真心,他沉冷的脸益发冷峻。“在上流社会中,很多夫妻不是靠感情维系一辈子的。”
“就算我不爱你也没关系?”她的心寒了。
“无妨。”他手掌悄悄握起,眉心因她这句话而多了皱褶。
“你可以无爱,但我不行,我没办法跟不爱我的男人共度一生。”那太累了,也太委屈。
“你想毁婚?”他黑眸倏地一眯,迸射出冷冽寒光。
她没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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