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毛小儿竟然公然向你义父挑衅,真是胆大妄为,气死我也。当今朝廷现在也只有他敢公然跟我作对,你为何还不将他除去。”
魏孤行道:“区区一个十六岁的孩童怎会有如此心智?定然是高攀龙、周宗建、黄尊素、李应升那几个老匹夫暗中撺掇,孩儿早已派锦衣卫四处搜寻这些人的证据,一旦抓到就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了。”
魏阉道:“圣上膝下无子,似乎房事那方面有问题,东林余孽都在暗中支持信王,依为父看,你也别搜什么证据了,直接派人杀了他省事。圣上就算对我起疑,哼,现在也奈何不了老夫。”
魏孤行道:“杀那个黄毛小儿,谈何容易?能杀孩儿早就动手了。若不是他身边有个绝世高手一刻不离,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魏阉道:“孤行你的武功不是已然大成了吗?难道对那人仍无绝对把握?”
魏孤行道:“武功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人极具智谋,眼下咱们大事正处于紧要关头,我们一旦刺杀失败,被抓了把柄,岂不自露马脚?义父,依孩儿之见,您老人家还是暂忍一时,我相信不出一年,咱们大事必成,到时,区区一个无职无权的信王算得了什么?”
魏阉道:“说的也是,大丈夫能忍方成大事。你且说说李维那边事情办得怎样了?”
魏孤行道:“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周福元的五军营已然快到达福建。到时,李维只需连续几场胜利,便可完全得到义军军心。到时,他按计划领兵前往钓鱼台,天下反贼齐聚一城,到时我们里应外合,一举剿灭天下所有反对咱们的人,则霸业指日可成。”
魏阉喜道:“到时,老子要将老朱家全都扒皮填草。哈哈,老子给他们跪了一辈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不过,李维这人可不可靠?若是他假意奉承,到时跟咱们对着干,如何是好?李维可是罕有的将才?”
魏孤行道:“李维此人外看无懈可击,实则有致命弱点。此人一是极孝;二是,他亦有匡扶天下之志,欲救黎民于水火。若要救民,唯有早一分结束乱世,黎民才能早一分脱离水火,这一点他与孩儿已然达成共识。”
魏阉道:“嗯,上次来救李维的那几个人,不就是信王府的人吗?你得小心李维可别跟信王暗中有什么勾当?”
魏孤行道:“谷昭这厮够狠够聪明,竟然将那四人脸面划花。不然,单凭这一件事,就足以先铲除信王,也就没有今日义父之气了。”
魏阉道:“这个谷昭一定要杀。”
魏孤行道:“这个不劳义父吩咐,他已经死了。孩儿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孩儿现在直后悔他死得那么轻易,恶罗刹直接毒杀他太便宜他了。”
魏阉道:“儿啊,为人一定要谨慎,不见谷昭尸体,不可就相信他已然死掉。”
魏孤行道:“谷昭已销声匿迹近三个月,李维那边亦派人来说,未见谷昭。而恶罗刹的夺魂散乃是天下至毒,就算是头大象,亦能瞬间毒毙,而且此毒最为厉害的是——中者无解。”
花青瑛听到这里,已然浑身汗透。大为谷昭鸣不平,心想:谷昭啊,谷昭,咱们这是玩命救出来一个奸细。为了他死了四个好汉子不说,而谷昭亦中了天下无解的毒葯。想想跟李维相处几日,此人豪侠洒脱,若不是今日,偷听到内幕,打死他也想不到李维是这样的人。而李维现在统领南方义军,若是他们奸谋得逞,又会再害死多少好汉。想到这,花青瑛恨不能插翅飞回冰库,将这个消息告诉谷昭。
花青瑛心知此事关系重大,他一动不动,伏在轿下。曾几何时,他是这样伏在床下,静静地观赏着即将被他采到的猎物。他曾怀着猥亵的心理干过多少这样的勾当?那时的心情是轻松而充满欲望。而现在,他的心情是紧张而充满迫切,此刻自己的安危已然不是一个的事儿,而是关联到无数人的生命。他迫切希望赶紧将消息带出去告之天下。从而,揭开李维的假面具,挽救几十万人的生命。这若是做成这事儿,那功德可大了,足可抵去老子十辈子作的恶了。想到这,花青瑛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