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暗影中一人操着娘娘腔道:“督主,今次为何不叫柳川应敌,自己打得多辛苦。”正是其得力心腹安平。
魏孤行冷哼一声,举起袖子,露出手里一柄锃亮的软剑。剑尖微微颤抖,上面鲜血犹自未干,在雪亮的刃上显现冷冶的光芒。魏孤行将软剑在恶魔陀尸身上擦净后,收入袖内,缓缓道:“应该用不着柳川了。”
金冶子抱着恶罗刹一路狂奔,向着村子的方向,但到了桦树林。胸口滞闷欲裂,再也无力奔驰。放下恶罗刹,拍开她穴道。恶罗刹哭着跪倒在师父面前,泣不成声。
金冶子从怀里掏出一物,轻声道:“拿着它去前面找你师娘,叫她传给谷昭或者那个李长河三丫头啊,不要以为师父偏心。本来,以你的资质是可以发扬为师的这门绝学的。但你终日沉迷旁门左道,与毒物为伍,师父才想将它传给别人。当然,你若能学会更好。”
恶罗刹泣道:“不,师父自己找师娘,徒儿以后寸步不离师父,为师父养老送终。”
金冶子慈祥一笑,道:“养老送终你会做到的你秉性不坏三丫头啊错在师父谷昭不能杀师父不该叫你们来中土你只是暂时被仇恨迷失了你会明白的把你师哥弄回来”说着说着,就此没了动静。恶罗刹心下大为惊愕,从头到尾都未看到魏孤行占便宜,为何师父如此萎靡。猛一摇师父,金冶子身子歪在一边,已然气绝身亡。原来,金冶子毕竟年岁不饶人,比内力有优势,但比敏捷、速度、和耐力就大不如魏孤行了。再加上魏孤行临战应变奇快,为人狡诈,金冶子不防他袖里藏剑。仓促间,连吃了魏孤行四剑,虽然外表无伤,五脏六腑着实被魏孤行剑气所伤。全凭一口真气跑到桦树林,交代完后事,了无牵挂,方溘然长逝。
恶罗刹遵循师父遗命,东厂自有处理尸体的地方。再加上魏孤行也受了内伤,无暇理会。恶罗刹轻车熟路就把恶魔陀尸体盗出,和金冶子的尸体一块火化。在火堆前,恶罗刹指天发誓:“师父,你和师兄还有我那当家的归根结底都怨谷昭,是他害得我们师徒天人永隔。这辈子我若不杀了谷昭,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师父,我没脸去见师娘,我会把您的‘迦叶神功’发扬光大。我会把你们的骨灰带到老家去。师兄,师妹会给你送去许多好酒,包你在地府酒肉不断。”
恶罗刹脱去长衫将二人骨灰包了,一人踽踽独行,不久消失在黎明的雾霭之中。(第二大部再见)
第二日醒来,众人等待金冶子师徒归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白希珍一颗心忐忑不安。猛地,村子里传来狗吠,众人急忙出去观望。却见韵清和一个年轻的佳丽,一先一后骑马过来。关雪寒老远叫道:“我说韵清嫂子啊,你怎的此时才到啊?”
韵清跟关雪寒较为熟悉,双双下马,笑答:“老了,眼睛都花了,我那当家的留得记号啊,找着找着就找不着了。”
关雪寒看了眼那佳丽道:“那不有媳妇在吗,还用你看?”
谷昭老远跑来,一听关雪寒又在臊自己,急忙探出头去道:“师娘”
韵清道:“昭儿啊,快过来,你瞧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要不是她呀,我和你师父还出不来呢。瞧瞧,我说昭儿没事吧?”回头一看,那女子害羞般竟躲到韵清身后。谷昭闻言满心以为必是白歆怡。跑近抱拳道:“歆怡姑娘,谷某”话没说完。那女子猛地抬起头来,露出半边脸,半羞半怒,赫然是绿笛儿。
谷昭一张大嘴半天合不拢,呆立在那里。绿笛儿本来一腔羞臊,自己耍小性子与谷昭一年未见,正羞于如何开口。不料谷昭上来就喊出个陌生女子的名字,顿时怒火交加,浑然忘了二人劫后重逢。绿笛儿冷哼一声,扭头就走。韵清一敲谷昭脑壳:“傻小子,师娘费了多大劲才把她带到这来。你怎么一句话就给气跑了,快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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