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九爷那是活该,可瞧他现在的模样也实在可怜。临守身觉得该为自家主子出点力,起码帮他谋划谋划也是好的。
“九爷,我们一直在寻找各种酒。可骆家大小姐给您喝的是煮好的竹酒,煮出来的酒与平常的酒滋味必然是不同的,我们似乎找错了方向啊!”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菊城中哪家酒楼有人煮酒?”
“这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听说最近菊城来了位煮酒的高手,许多文人墨客、青衣银族抢着去喝她煮的酒呢!”
临老九心头微动,会不会是她呢?会不会是她知道他来了这菊城,所以追了过来?会不会她说要放弃,其实心中依旧割舍不下?
会不会?会不会
临守身引着自家主子来到酒楼,那里早已座无虚席。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里买了个座位,主子坐着他站着。
什么时候菊城酒楼的生意好成这般?
抓了个小二哥,人家凑到他耳边告诉这对主仆——这些人啊都是冲着楼上煮酒的贺夫人来的。
贺夫人?怎么又跑出个贺夫人?
临老九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沫,没了。
可细想想他又觉得庆幸,幸亏不是她,幸亏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位变成贺夫人的骆舫游。
这样想想他自己就笑了起来,她怎么可能是贺夫人?若她当真嫁了人,老爹在信中定会对他说的,会骂他不懂得惜福,把个好好的姑娘送给别人做了媳妇。再者,她的日子断不会沦落到上酒楼为人煮酒的地步。
是他想太多。
赏了小二哥一锭银子,临老九打听着:“这位贺夫人煮出来的酒当真如此了得?”
小二哥笑答:“是否了得,小的没福气尝,自不好说。但只看那么多人等在此处要一尝她煮的酒,便也知其本领非凡。”
临老九抬头四顾,可不是嘛!这么多人苦苦守候在此,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贺夫人每日只煮四壶酒,清晨一壶,午后一壶,黄昏一壶,掌灯一壶——每壶酒邀四位客人共赏,这一天也就是十六位客人有幸喝上她煮的酒。”
说到这儿,临守身赶紧拿起手中刚才小二哥递过来的,他尚且不知做何用处的牌牌,那上头写着四二六,他顿时傻了。
“我说小二哥,我们不会是第四百二十六位客人吧!”
“是啊。”
“那今日第几位客人有幸上楼品酒?”
“手持一五七至一六零号牌的客人。”
临老九一听,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砸着自己的脚面。如此说来,他们前面还有二百六十六位客人,按照一天十六名客人可以品尝到美酒来算,他们还得等上十六天——要半个月这么久?
他拉着临守身就往外去“走走走,白在这里耽误时间。”
“九爷,既然这么多人都甘心等在这里,必然有等待的意义。”
“这位爷说得对。”小二哥赶紧着解释“有时贺夫人会心血来潮多煮一壶酒请坐在楼下与她有缘的人同她共饮。席间,她会与人随便聊聊,有几位做生意的金族人士曾有幸同她对饮,他们都说与卿一席话,胜遇财神爷。据说某位爷依照她的话做了几笔生意,就此大富大贵起来。”
临守身满脸不信,他转而望向九爷,却发现主子正陷入沉思中,莫非主子倒信了这些坊间传言?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小二哥还为自己的话找证据“你看看,看看这些坐在楼下等了多日的客人,不是金族商人就是青衣读书人,读书人是为了附庸风雅,那些每日真金白银过手的商人可纯粹是想充实自己的钱袋子。”
临守身放眼望去,可不是吗?人群里还有几张熟面孔,平日里经常带货路过临家码头,那可都是有名有望的大商人,绝不会花些无聊钱在这等风雅之事上。
“看来,这位贺夫人还真有几分财运呢!”
听了这话,小二哥不禁叹起气来“财运旺有什么用,家道运不好,还不是沦落到为人煮酒谋生的地步。”
临老九忽然来了兴致,捉着小二哥问道:“这话怎讲?”
“听贺夫人身边的丫鬟说,贺夫人为了一桩婚事蹉跎了许多年,到底还是没嫁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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