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栽不栽的?你说什么?”半撑起的身子威胁着横过桌面,凌厉冷芒直杀过去。
“咦?我说错了吗?”偏偏,南宫毅可不吃他这一套,加上最近情场得意,心情好,所以话也较平日为多“那个坐姿端正,说话清脆,态度不卑不亢的女人又是谁?啊——”故意顿一下,看他俊脸发绿,忍笑道:“我记起来了,不就是你上次提过的那个丫鬟吗?”
丫鬟!丫鬟!
他现在最讨厌听到这两个字!
“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要不然,你这两个月不在京中,小心有人乘虚而入。”白牙森森,露出某人的招牌邪笑。
要威胁人,谁不会呀!
南宫毅果然被唬住了,黝黑方毅的脸庞刹那变得好难看“你敢!”
“我不敢?嗯哼”额上青筋暴突,南宫毅蓦地按住剑柄,气得直跳起来“谢慕骏,你到底还是不是朋友?”
“呃?”开个玩笑而已,他的反应为什么如此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双目赤红,一副好似只要对方说错一个字,就要吃掉他的凶狠样,而另一个另一个
“扑哧”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我不敢我当然不敢。”被好友一句话就给撕破冷静外皮的发狂样给逗乐了,谢慕骏几乎笑岔了气“你你看看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栽在女人手里了?我还以为还以为拘谨守旧、律己甚严的南宫毅,是绝对不会轻易迷恋家族联姻以外的女子的,谁知谁知哈哈哈哈”“你笑够了没有?”
南宫毅懊恼地瞪了他一眼,神情之间难免有些尴尬。
虽然他知道谢慕骏这个人一向口无遮拦、行事任性,但,却仍然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义信两全之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和他成为刎颈相交的朋友。
可是,那一刻,当他的表情语气再再威胁到那个人时,他所有的冷静理智便一下子全都飞去九霄云外,难道,这便是爱吗?
不由人控制,可以左右你的情绪的——爱吗?
想到那个人,想到这个字眼,南宫毅严峻的神色霎时柔软,线条刚毅的唇角边也勾起了愉悦的浅笑。
“不要做出那种幸福得要吐的表情,看了让人恶心。”
谢慕骏笑着笑着,陡然之间,所有的好心情都被南宫毅发自内心的微笑给击飞了,只觉得心下一空,意兴阑珊。
无聊!无趣!
他讪讪然地站起来“知道你心急,我也不打扰你跟人话别,再见。”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慕骏。”
“嗯?”脚步一顿。又怎么了?南宫毅从前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呀。
不耐烦地转头,恰好看见南宫毅脸上那抹关怀的神色,深吸口气,别过眼去,没看见没看见,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相爱无罪,记得要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眼前人!
谁才是眼前人?
涩然苦笑,谢慕骏什么也没有说,一直走出软香阁,走出南宫毅的视线。
一个月后。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茴香诧然愣瞪着整装待发的司徒闻铃。
不会吧?现在都已经天黑了耶,小姐真要赶到城外的莫离山去帮谢三小姐采药?
“嗯。”司徒闻铃兴奋地点一点头“我想到了!为什么她刚来的时候毒性并没有发作,到后来才慢慢严重起来呢?”
“为什么?”茴香配合地敷衍了一声。
每次小姐提到医药总是会双眼发亮,亢奋异常。但,这次她好像不只是亢奋,而是精神异常了。
谁刚来的时候?
小姐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是凝神檀香啊!如果不是阿澄告诉我,她本来一直都在吸一种白色的毒粉,现在因为没有吸才会毒瘾发作,我还想不起来,她初来的时候正是吸了凝神檀香,才会看起来一切正常。”
“小小姐,什什么初来的时候?什么白色的毒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谢三小姐初来的时候?是她出生的时候吗?她出生的时候也吸过凝神檀香?
茴香越听越糊涂。
司徒闻铃先是一怔,而后失笑,是呀,她干吗对茴香说这些?她根本不会懂嘛。
挥一挥手,将草篓甩上肩头“你早点睡吧,不用等我了。”
“明天早上去不行吗?”
司徒闻铃回头一笑“不行啊,明天早上王妃要送阿澄去大灵寺休养呢。”这一去,怕是需要好久才会回来吧?
想到这里,忽又忆起一事,好像这么久了,她还从来没有问过阿澄自己真正的名字,嗯,等晚上采了药回来,抽空去问一下吧,不知道未来人的名字又是什么样的呢?
“小姐,不如让我去吧。”茴香手快,一把抢过草篓。
司徒闻铃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去?你知道酢浆草和金线草有何区别吗?”
茴香只好闷闷地松了草篓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