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大道上的富贵酒馆一向生意兴隆,上门的客人络绎不绝。
这儿酒香四溢,不管是北方的白干,还是南方的绍兴,应有尽有,而它的下酒菜更是种类众多,让人闻香下马也不夸张。
蓦地轰的一声,酒馆二楼破窗飞出了五名男子,如天女散花一般的跌落在大街上,吓坏了不少男女老少。
有的倒栽葱地跌进了竹篓里,有的直接用脸去撞地,更有的,是用屁股着地后,再滚滚滚的撞翻了好几个摊子才停下来。
他们的姿势之所以这么难看,是因为他们不是自己飞下来,而是被人打飞的,一个个被打得落花流水,没一个好看的。
突然发生了这种事,酒馆四周又是最热闹的地方,楼下受惊的百姓们都吓得抱头鼠窜,但是没有多久,原本吓跑的群众们,又一个个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好奇是人的天性,只要着火的不是自家、被打的不是自己,看热闹是免不了的,不一会儿,又一个人从酒馆二楼被打飞出来,让刚才错失精彩画面的百姓,得以有机会亲眼目睹空中飞人的戏码。
随着百姓的惊呼声,一双双瞪大的眼儿直盯着那空中飞人,像是断线的风筝,直接栽在地上。
“哎哟喂呀——”最后被打飞出来的人,屁股先着地,痛得大叫。
“嘿!那不是赵霸吗?”
“是呀,平日耀武扬威的人,怎么会从二楼飞下来呢?”
有人更正。“不对,我看他是被人从二楼丢出来的。”
众人议论纷纷,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打架跟看戏是一样的,差别只在收不收银子而已,免钱的,当然人就多了,还会口耳相传、大肆宣扬一番。
“有人打架喽——”
随着好事者的争先走告,看戏的人潮越聚越多,人人都想知道,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把他们当地的土霸王赵霸等人,从二楼上打飞下来。
大伙正在猜疑之际,此时酒馆二楼又飞出一人,不过这次不是被打飞,而是飞得漂漂亮亮,轻功了得地落在就酒馆前的广场上。
大伙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那是一名粗犷挺拔的男子,五官线条刚硬,身穿灰色的布衫,头绑英雄髻,刀柄系在腰间。
“嘿,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岳大爷在发飙呀。”
“嘿嘿,这下赵霸有苦头吃了。”
众人在讨论时,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加入。
“请问那位岳大爷是何许人啊?”
几个人往后一瞧,原来是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相貌平凡,脸上有雀斑,是那种路上随处捡,都会有的大众脸。
不过她有一双明亮灵活的眼睛,倒是挺讨喜的。
“姑娘,这位爷儿叫岳铁剑,十天前才入城,住在客栈里。”
另一名大婶道:“那岳爷我跟他说过话,他为人耿直又慷慨,功夫又好,总算有人教训姓赵的。”说着还竖起大拇指。
小姑娘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更加炯炯有神了,溜溜地直盯着广场上那个气宇轩昂又浑身粗犷、不苟言笑的男人。
“原来他就是岳铁剑呀”
她紧盯着那结实挺拔的身材,是她喜欢的型,真是太好了,她可不喜欢风一吹就倒,没几两肉的男人,光是第一眼,她就对这男人壮硕的身材很满意,仿佛瞧见一道珍馐美食。
跌在地上几乎怕不起来的赵霸,脸色半青半黑地指着岳铁剑。
“你好大的胆子,敢踢我,你不想活了?”
“哼,你欺负人家姑娘,意图非礼,该打。”
其他被踢下来的人,伤的伤、跛的跛,狼狈地爬过来,挡在主子的前头,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害怕,而最怕的,是他们的主子赵霸。
“你别过来,我会告诉我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看看是谁先吃不完兜着走。”
岳铁剑往前跨了一步,他们就吓得退了三步,每人身上全挂了彩,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要守住面子。
赵霸武功比不上人家,只好用身家背景来压人家,典型的世家纨绔子弟嘴脸。
“我爹是县太爷,你惹了我,等于跟县太爷过不去!”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爹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样把你押入衙门!”
这一席义正辞严引得旁人拍手叫好,众人平日对这仗势欺人的官家少爷早就看不顺眼,但敢怒不敢言,如今有幸一睹他被人揍的戏码,当然要来捧场,而且还呼朋唤友地叫人来看,就怕错失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
人多的好处,就是当你幸灾乐祸叫好时,别人搞不清楚是谁在叫嚣,反正人人有份、人人都喊打。
“打呀——”
“岳大爷好棒啊——”
“那兔崽子活该啊——”
“他上回踢了我儿子!该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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