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至少几百公里远,已经身处外省的地面了。
李云东活动了一下身子,笑了笑,从高公路上走了下来,随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盘膝打坐了一夜。
这一夜,李云东打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息比之前明显要强大了许多,而且他体内的真气流淌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动气便动辄全身皆动,犹如洪水滔天。
他现在体内的真气虽然一如既往的雄浑磅礴,可是这股气息却不像以前那样来时犹如万马奔腾,去时犹如乱军过境,而是变得来如凝炼长蛇,铁索钢鞭,去时犹如神龙摆尾,无迹可寻。
这就像一个杂牌军在经过了训练之后,开始变成了训练有素,军容整齐的正规军。
李云东在运了三十六个小周天和十八个大周天之后,再一睁眼,天已经蒙蒙亮了,李云东伸了一个懒腰,在经过高公路关卡的时候现有人在马路边上卖盒饭,便用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钱买了一份,好在内地的东西比南方城市要稍微便宜一些,也只要五六块钱。
李云东吃饱了饭,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行囊,又花两块钱买了两瓶水,然后又继续的开始了奔跑的旅途。
李云东一路上入江西,过湖南,到四川,最终抵达西藏交界的时候,已经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李云东餐风露宿,甚至将随身的手机都变卖了换钱花,所有的钱只用来买一些干粮和干净的饮用水,在这一个月的磨砺下,李云东已经彻底的变了一个模样。
以前的李云东皮肤白皙,容貌俊朗,身材健壮,他虽然并不是很注意边幅,但总算衣着得体,平日里衣冠楚楚,干净整洁。
可此时的李云东却由于长时间在太阳底下的曝晒变得皮肤变成了古铜色,浑身衣裳换过了两次也都变得破烂邋遢,尤其是身上的白色盐碱洗了几次都还是有些洗不干净,衣服变得有些白,他脚下的运动鞋也早就跑得破了底,没法再穿,他只好将鞋扔掉,变成了一双赤脚。
这一路上李云东赤脚奔走,一开始脚上血泡无数,只痛得他龇牙咧嘴,死去活来,可几天之后,这些血泡都变成了厚厚的老茧,也便习惯了赤脚而行。
他的头在这一个月中疯狂的生长,长得长披肩,乱蓬蓬的犹如一个鸡窝,脸上更是胡子拉碴,长了一脸的络腮胡,一眼看去,就像一个刚从山里面钻出来的野人。
虽然受了一个月的苦,可这一个月下来,李云东已经可以只开放头顶百会穴这一个大穴进行气息的倾泻,同时关闭身上所有的毛孔,体内的气息已经凝练得犹如一条钢筋铁柱,雄浑不散。
李云东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体内的气息已经磅礴旺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更不知道当自己凝聚着气息打出一拳时,会有一种怎样的杀伤力和破坏力。
但李云东知道,自己和一个月前相比,那完全是两个人,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李云东来到四川西部白玉县白龙沟地区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自己狂奔的脚步,他左右打量了一下,现自己虽然依旧在四川境内,可是这里的民风已经非常接近藏族,许多人穿着打扮都和藏族人十分的接近,当地人看向他这个野人的时候,目光好奇而警惕。
李云东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和看法,他只是看了看地图,然后朝着朵念山的方向迈步而去。
这一路上李云东现一些虔诚的喇嘛教徒不断的向半山腰上走,穿着暗红色和明黄色的衣服,手上戴着手套,一路上五体投地的匍匐前行,模样虔诚庄重到了极点。
好在这些人当中也有游客,倒显得李云东这个异类并不是非常的扎眼,但是他一身又脏又破的打扮总是时不时的惹来其他游客的注目礼,目光中充满了嫌憎和鄙夷。
李云东扫了他们一眼,忽然间有些理解唐伯虎那句诗的含义: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这些人都当李云东是一个沿路乞讨的要饭叫花子,纷纷嫌弃的看着他,唯恐他过来向他们讨钱,可他们谁又知道李云东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正在进行苦修的修行者呢?
李云东暗自冷笑了一下,他默默不语的继续沿着山坡爬行,在快爬到半山腰上的时候,一阵嘈杂声吸引了李云东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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