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他小时候在孤儿院做祷告时经常默念的。她怎么知道?
可是当她从他肩膀上直起身,又眉开眼笑地来摸他耳朵“咦?你也有耳力不好的时候耶。我是说,我还闻到了你身上有臭豆腐的气味!”
原来是他听错了?
短暂的疑惑过后,张存夜面不改色“胡说。”
“是嘛?我再闻闻”
等她再凑过来,他就开始吻她的侧颈,从轻轻地吮吸,变成小力地啃咬,直到她吃痛喊停。
“你、你这么饿呀?”
“有点。”
“哎呀那我、我得下来”她边说边从他身上滑下去“让酒店早点送晚餐,然后你就可以吃东西啦。”
他看着她跑去给客服打电话,又转头去看吧台前的地板。那鲜红的、血一样的番茄汁并没有引起她的任何反应。
是否连她的应激障碍也治愈了?可是他完全不记得。
指尖触摸自己的唇,上面还停留着她的痕迹。
张存夜暂时不打算思索那些想不通之处,找了毛巾,开始清理地板上的狼藉。
“哇这些星星简直不科学耶,妈噢,我折得手指都酸了,怎么还有!”
很晚了,她还盘着腿坐在床上,用各种颜色的彩纸折星星。
他靠着床看手机邮件,不时地听见她自言自语叽叽喳喳。
“我要投诉商家了都!蓝色的少了一张哎”“那什么,明明说好是荧光的嘛,怎么一点都不会亮!”
她用两手裹着那些星星,大概是没看见荧光,语气懊恼极了。
“这不是欺骗顾客的感情咩?我跟你说,这样的商家迟早会倒闭哒!”
张存夜刚好看完邮件,顺手把她的所有东西收走。
“哎你干嘛呀?我还没研究完呀。”
把她摁在床上,他关了床头灯“从迟早会倒闭的商家处购买的产品,不值得那你花时间研究。”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的话,把她搂进怀里“睡觉。”
“哦。”
半夜时分,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张存夜浅眠,一边嫌弃自己忘了关机,一边半坐起身,摸到手机,亮起屏幕。
来电显示是 s 的管家,他安排在她身边的。
某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下意识皱眉,接通电话之后,信号那边的慌乱声音立刻传过来。
他起身下床,往外走,关上卧室门。
电话里说 s 从早上开始就没在别墅里,一直到现在,挪威已经是晚上,她还没回去,也联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