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温柔,那精神病特有地癫狂热切,那躺椅上慵懒耷拉的胳膊,那盯着她胸部猛吞口水的色相,那放在她地耳边,稳定的推着轮椅的手,
摆弄葯瓶的背影,还有那让她看不透的,有些心虚有毫无感情流露的脸
太阳下山了,倦鸟归巢了,映阳繁华热闹的大街,也渐渐冷清下来。萧清琳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哪里都是她的起点,哪里都可能是她的终点,然而她期待的终点,始终没有出现。
铛
一声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又开始了夜复一夜的吟唱。
萧清琳被那声惊醒,这才发现,已经子时(凌晨十二点)了。偶遇的好戏是没得演了,还是回客栈吧。
回到悦来客栈时,已经是丑时,客栈里一片宁静,只有守夜的小二在店堂里玩筛子的低声吆喝。她唤过小二,要了点宵夜,又打听了自己同来的几位客人的情况。这才知道,闲云未归,林雪鸿未归,林安与秀芝也未归。只有重伤的李秀才还在。
屋里的灯黑着,门却没拴上,轻轻推开房门,想看看他被子有没盖好,睡的可还踏实。
“小娘子,你来看我啦?呜呜呜,我值了!”黑暗中传来那贱人夸张的嚎叫。
萧清琳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原来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个讨厌的坏家伙一直在等着自己。当油灯亮起的时候,她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小娘子,谁欺负你了?”李秀才惊讶着从床上跳了下来,鹰一样扑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安慰道“乖了乖了,不哭不哭,相公给你买糖吃。哎呀,小娘子,今天你可真好看。”
“谁要吃你的糖,你是谁相公?”萧清琳使劲把他的猪爪子推开,咚咚的锤着他胸膛,把一整天的火气全数撒在他的身上。
李秀才呵呵怪笑,任她打着,全当在享受情人间的嬉闹。“要不,咱们来猜题,比比谁更聪明。嗯,我先来,话说一人。急速逃跑。后有追兵。至一大河边。河宽不能游。只一桥。桥上多猛兽。若此。问此人如何过去了
“河里没水,所以不能游,走过去就好了。”萧清琳不加思索道。这问题李秀才起码问了她几十遍,此时她脑中空荡荡的,浑没料到那厮是在诓她的答案。
“呀,原来是这样,本少爷英明神武,智比天高,怎么就早没想到呢。看来我家小娘子比我还要聪明一些,少爷我真是喜欢。”说着他就抱起萧清琳,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哈哈大笑。
“你!”这贱人,敢在这个时候占她的便宜,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胸上,震得自己腕子生疼。看着李秀才啥事没有的样子,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掩嘴讶道“你的伤,怎么好了?”
“嗷呜相公好痛,小娘子你好狠的心哪!谋杀亲夫,谋杀亲夫,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地,还要天天跟着你,做你地鬼相公。”李秀才演技不咋地,但贵在卖力,说着说着,豆大的汗珠就从他额上滚了下来,腿也软了,胳膊也断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睡在地上,不住的抽抽。
“起来吧,别装了!”萧清琳在他屁股上狠踢了一脚,但那贱人似是没有听到,仍旧赖在地上卖力的演着。“作孽啊!”她摇头叹息一声,走到床边把那油灯端了起来,阴测测地威胁道“你再不起来,我就点你地天灯!”
李秀才骨碌一下跳了起来,舒展舒展胳膊,算是承认了自己是在做戏,但他接下来说地话做地事,却叫萧清琳喷饭。只见他窜到床边,抓起枕巾裹在自己头上,觉得不够,又干脆把被子也拿了,三两下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笑嘻嘻道“要这样,包好啦,才能点天灯!”
对这贱人真是无话可讲,但不得不承认,抛却他抓走自己,又害自己受伤跟死活不肯透露雪颜下落的这三件事情,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开心果。
做他的老婆应该会是笑死的吧。就是不知道谁能受得了他的淫荡。以上是萧清琳出门前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