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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已经非常悠久。满院的青菜分为四块小地整齐而着,看起来好像一队队等待检阅的草军。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粪水味,虽不刺鼻,也让萧清琳大感头痛,难道自己之前吃的都是这东西浇出来的菜么?而且这味道,猪的牛的人的狗的,应有尽有。
很快她又极欣慰地打消了疑虑,身边的青菜上并没有粪水的痕迹,而那些臭味似乎又有迹可循。味道来自小院当中的一间小屋。有一种肥料,名曰粪草,它是用动物的粪便与稻草混合后发酵而来。按照萧清琳的估计,那间小屋定是存放粪草的地方。
不过她又觉得有些奇怪,寻常农地里的粪草都是随地堆放,这里为何要专盖建屋子来存放呢?难道是这间小屋有猫腻?
在她发呆思考的时间,梁青已经把整个院落查探了一遍。没有丝毫的可疑痕迹。看来院中的那口水井,便是地窖的入口。他一个人下去不方便,需要有人帮他掌着轱辘,这样才不会在井壁上留下痕迹。
绞绳与轱辘亲密接触,吱呀吱呀的轻响着,梁青附在水桶上,缓缓下行。水井上,萧清琳则痛苦的控制着轮盘的转动,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此时梁青虽然已提运起轻功,重量大大减少,但萧清琳因为害怕转动辘的声音大太,动作虽小,浑身肌肉却因为高度的紧张而僵硬得厉害。
水井很浅,大约下行了一丈的距离便到了水面,这离梁青估计的十丈深度要差的很远很远。一路下行他都小心的环视过身边的井壁,没有机关,看来是在水下。
“我下水去看看,你在上面等着我。”梁青脱下衣裤,把它们盛在水桶里,小声的招呼道。
“知道啦!”萧清琳探头应道“小心一点哦。”
没过多久,绳上传来了拉扯的感觉,萧清琳知道那是梁青又上来了,赶紧拉绳,又把他拽了上来。
井下没有任何发现。那地窖的入口会在何处呢?“难道我们来错地方了?”梁青一边穿衣一边纳闷道。
“你就暴露癣么?那么喜欢在我面前裸体?”萧清琳有些来火,刚才她把赤条条的梁青拉上来的时候,几乎被吓得手软。
“你又不是没看过,”梁青不以为意,旋即他又觉得男女确实有别,又搪塞道“咱们不是兄弟吗。”
真是不解释还罢了,越解释越让人生气,兄弟就可以坦荡到这个地步,那雨夜那晚他萧清琳打了个哆嗦,不再回忆那恐怖的过去,指指院中那间小屋道“肯定在那里!”
“不可能,”梁青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驳“那地方我早去检查过了,没有机关。”
萧清琳呲笑一声“里面的粪草堆你也移开过了?”
不出她的所料,梁青瞠目结舌,立在当场。且不说萧清琳是怎样知道里面有粪草堆的,他堂堂一个贵公子,要让他移开粪草去检查地面,真的办不到啊。
“没有。”还好他人还算老实,没做过的也不羞于承认。
“那还不去看看。”萧清琳低声怒喝道。“回来,赶着去投胎吗?”
梁青刚走出三步,又被她吼了回来,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让我去”萧清琳抓过他的手,打断道“带着我一起去。”
她的手很小,皮肤也很细腻,虽然是夜晚,看不清楚,但也能朦胧的感觉到,那是一只很美很美的小手。小手温软,但不滑嫩,因为手心全都是汗,这汗明显是出了又干,干了又出,量变引起质变,有些黏糊糊的。梁青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原来这个小妞,她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际上早就怕的要死了。
二人进了小屋,几乎马上就被熏晕过去。试想下一个茅坑被人封闭了许久,那该有多大的威力。臭味虽然不得散发,但人味也是一样。萧清琳虽然在屋外时曾有心尝一下这味道,看看能品出点端倪,但此时亲历其境,又该另当别论。
“挖!”
不知道是要呕吐的哇,还是下命令的挖,总之梁青在萧清琳挖的一声之后,便抄过门边的一把铁锨立即就活儿朝天的干了起来。
“奶奶地!果真有暗门!”当一座小山般的粪草被梁青从屋子当中移到左右墙边时,这火爆地汉子终于闷声怒吼了一句。这臭活没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