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琳哑然道“这么快!”闲博伸手从来人手中接过一个包袱,笑道“就是这么快。进了夏国,咱们就不能不分白昼的走路了,这马也要换过。来吧,先熟悉熟悉你地新身份。”
“张喜,甘南道张家村人士。张王氏,张喜之妻,甘南道张家村人士。张木,甘南道张家村人士。”萧清琳结果闲博递来地几块牌子,一块块念了过去,笑问道“张喜是你,张王氏是我,张木是周大叔?”
闲博点点头。萧清琳又问“甘南道是在哪里?咦对了,怎么没有小玉的牌子?”
闲博道“小玉未满十四,是没有专门地户籍证明的。甘南道是夏魏交界的一片地界,一会出了关口,咱们就是夏国人了,你是魏国口音,记得千万别说话啊。”
萧清琳道“嗯,我不说话,我装病!”
闲博又从包袱里摸出三块牌子,递给萧清琳道“这几块是魏国的户籍,如果我们顺利到了魏国,就该我跟周仓装病,由你来开道了!”
“丁富贵。映思州攀山镇人士,丁王氏,丁富贵之妻,映思州攀山镇人士,丁全,映思州攀山镇人士,”萧清琳把新牌子也念了念,好奇道“攀山镇有这家人吗?”
闲博笑道“绝对有的。丁富贵是我国的密探,要是有人到攀山镇查实,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地,其实,张喜夫妻也都是密探,假如有人问我甘南道张家村的情况,我是绝对不会说错的,你呢,攀山镇你总是熟悉的吧?”
萧清琳噢了一声,想想也笑道。“那我也没问题!最多,我们再核对核对丁富贵住哪里,周围有什么邻居好了。”
聊着聊着,那边马匹已经换好。周仓高扬马鞭,喝了一声“驾!”两匹劣马顿时卖力又迟钝的飞奔起来。
出关自然是通行无阻,然而出了剑阁,就不再是自己的地界了。萧清琳心里忐忑。她真没想到,自己前世交通发达,她去过的地方却很少,在这个交通落后的年代,她反而依靠一辆马车一双脚,走过了半个大陆。
五个时辰后,天色已黑,一座与剑阁同样雄奇的关卡出现在众人眼前。周仓得空跳上车顶远眺了一会儿,下来忧心忡忡的道。“咱们要快一点,就快关城门了。”
确实要关城门了,当他们到达关口地时候,路边已经没有等候进城的行人,只有一队士兵正在做着吊起浮桥前的最后检查。为首的一个士兵瞟了他们的马车一眼,冷冷喝道。“关门了关门了。明天赶早吧!”
只见闲博一个箭步跨下车来,紧接着滚骨碌似的一阵摸爬滚打。他灰头土脸的滚到哨兵队前,拉住那个队长的裤管,以标准的夏国南部口音痛哭起来“亲人哪,亲人哪!天见可怜,小人总算又见到亲人了!”
那队长飞起一脚就将闲博踢开,骂道“哭什么哪,喊什么哪?关城门了,明天再来,你没听到吗?谁是你亲戚,快给我滚一边去!”
闲博擦掉鼻血,涕泪交加的从怀中摸出户籍铭牌,嚎得更加大声“亲人哪,你们都是我地亲人哪,小的在周国吃尽了苦头,如今见到夏国的亲人,叫小人怎么能不哭。呜呜呜”
俗话说的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闲博地一番话引起了那队长的好奇,他接过铭牌一阵端详,确认那确实是夏国的户籍,又轻轻踢了闲博一脚,问道“你倒说说,你在周国受什么哭了?”
闲博灰个茶摊,就因为说了一句下游的水没有上游的甜,那茶摊老板竟然就在水中下毒,差点毒死了他的老婆,告到官府,官府也不理。历经苦难,他终于将老婆的小命捞回,并且全家离开那座城市,发誓再也不去那个变态的鬼地方!
上游的水比下游的水好,那是显而易见的,也是这座城的的骄傲。两城虽然因为水源闹矛盾,可也不至于就要下毒吧,考虑到对方市民的无耻,检察官相信了闲博的故事,一番安抚之后,自然忘记了他本来是要好好搜搜萧清琳怀里有没藏着什么东西。
就这么一路演,一路闹,二十日后,越来越瘦的闲博终于病倒,睡得开始发胖的萧清琳终于有机会走上前台,魏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