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多支玫瑰的她只看卡布都刚醒来的那一段,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喜剧, 她和自己的妻子情人们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让观众笑到岔气。
如果多支玫瑰的她只看到卡布都的女性身份被威胁, 背叛、守望、拯救和互助,到这里大概是一部不错的人性深思作品。
可所有的假设都是远远不够的, 只有加上卡布都被宣判无罪以及背后真实原因的后小半段,这部电影才算是真正的圆满,给观众一个交代, 让所有观影者笑过哭过、紧张过胆颤过,才能接收到所有主创人员在背后的未尽之语。
电影之中,在冷漠的法官宣判卡布都无罪之后, 不仅是庭审现场,在不同地方收看现场直播的人们也都愤怒反抗着, 他们不相信这个审判结果, 甚至觉得审判有问题, 怎么可能呢?怎么能允许一个女性觉醒者呢?
赶走她,驱逐她, 奴役她, 然后杀死她。
无罪跟着法槌敲下之后,无异给了支持卡布都的反抗力量一针强心剂, 甚至很多人紧紧的攥住胸口,盯着镜头里的卡布都止不住热泪,或是跪在地上嘶吼呜咽来为宣泄激动的情绪。
明明都是彼此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但是在某一个时刻,他们的情感被不存在的一张网给连结起来了。
由于庭审现场很多旁听者的反抗行为, 法警们全部去维护秩序了,自然也给卡布都一个机会,看清了法官、检察官、律师以及所有陪审团成员身上,绣着的小小玫瑰花。
这种名为卡布的玫瑰花色泽艳丽、花瓣厚软,香味要远胜于其他品种,在抗病和栽种方面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要说缺点,大概就是它的枝条坚硬且多密刺,还会分泌一种毒素,一旦进入人体就容易造成高热和眩晕感。
所以,在栽种卡布的时候需要经验丰富的花农戴上特殊的护具,才能将这些美艳至极的玫瑰采摘下来。
卡布都之所以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卡布的最大种植基地就在她的名下,而她是少有可以赤手采摘卡布的人。
“为什么我摘的时候就会被划破手啊?”这是之前在庄园里住的一个小情人,纳闷的看着卡布都握住玫瑰而不被划伤时的嘀咕,她就不懂了,这么好看的花难道还区别待遇吗?为什么就还挑着人来划。
很快,这个小情人发现所有的人赤手摘玫瑰都会被划手,只有卡布都是例外,可能和她们的名字沾边有关系吧,于是那段时间,大家干脆想了个办法,把卡布玫瑰的模样做成简单的图案绣在衣服的角落。
很快,这个图案从衣服上延伸到很多用的东西,在小情人的疯狂安利下还印在了卡布都妻子情人们晚上学习和写字的纸笔之上,像是个连锁店狂魔给自己打标识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和基因者的身份有关,卡布都的记忆力很好,基本可以达到过目不忘,所以她记得每一个妻子情人们是怎么出现在庄园的,而这个小情人则是被父亲卖掉的。
小情人是非婚生子女,或者说,她的母亲当着家里的保姆、情。人、管家和各种身份,唯独缺少一张结婚证,但这也不是大问题,反正社会上拿不到正规身份的女性数不胜数,并不缺小情人母亲这一个。
一般来说,亲缘是可以遗传控制欲的,也就是说父母很容易把自己的不满、失落、伤害全部转移到子女身上,小情人的母亲有着不幸的人生,抚养孩子的时候也会很轻易的把惶恐、不安和瑟缩之类的情感传递出来。
毕竟,如果母体的权益无法保证,幼崽自然也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这个道理在绝大多数的生命体之中通用。
小情人成为了母亲的发泄对象,总是担忧着惊恐着惶惶不安着,总是被威胁没有东西是属于她的,让小情人连每次吃饭都觉得没有安全感,会随时被夺走食物,直到小情人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被她的生理上父亲注意。
一句‘我的女儿’,两句‘别怕爸爸在’,三句‘你是怎么教孩子的,看看我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成功把小情人收买了。
被母亲艰难的抚养长大,哪怕任打任骂也不能抹杀这份养育之恩,可是小情人遇到能包容自己的父亲时,还是忍不住内心偷偷动摇,甚至幻想起来,如果爸爸能早一点发现自己就好了,有爸爸在,妈妈就会对自己更好一点。
而且,妈妈总是奉承在爸爸身边,爸爸说的一切妈妈都会去做,给她买裙子给她做好吃的给她温暖和关爱,没有人教小情人是非曲直,也不会有谁告诉小情人透过现象看本质,小情人只知道这些改变是爸爸带来的,心里雀跃又快乐。
然后,没等小情人和自己到底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的内心谴责出结果,她就被打包卖掉了。
妈妈围在爸爸身边顾不得看小情人的挣扎,爸爸则是满意的和买主沟通自己的女儿绝对鲜嫩可口,小情人哭着喊着不愿意离开,指甲都扣着门边扯出血来,然后被狠狠的拽走,看着爸爸不满的盯着门边,然后让妈妈快点去把血迹擦干净,成何体统。
她果然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卡布都的妻子情人们是在半途遇到这个小情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卡布都花名在外的名声有关,反正其他基因者是羡慕死卡布都得体大方,不争风吃醋的妻子情人们了,他们看着妻子情人们会主动帮卡布都挑新货,轻佻的拿脚尖踢了踢蜷缩的小情人,说以后她有福了。
这个小情人刚来到庄园的时候,像是一个突然失去窝的惶恐兔子,躲在她熟悉的角落根本不敢动弹,还是后来慢慢相处才恢复过来,然后多了个小习惯,喜欢在身边熟悉的环境里加一点印记。
大家总是笑她像是个抱着电线杆不肯走的小狗崽,非要圈地盘一样留印记,但是谁也没有组织,卡布都也舍得让她祸祸自家的庄园。
反正家里的妻子情人们各个都有点小偏执或小爱好,卡布都心态稳的熟练,凡事都妥,随她们来摆置。
只不过在自己的身份彻底曝光前,卡布都把妻子情人们早早都送离后,就再也没有一个红着眼圈小心翼翼的偷走她的衬衫,然后在内衬的角落绣个小小的卡布玫瑰,然后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回来衣服的小情人了。
所以,突然看到熟悉的印记,卡布都一怔,闻到了独属于卡布玫瑰那一抹淡淡的香味。
不是他们,是她们,参与宣判的法官、检察官、律师和陪审员成员们,都是伪装之后的女人,也是她们站在关键的位置,全力保下了卡布都。
由于庭审现场已经乱成了一团,卡布都再留在这里肯定会引起更大的问题的,所以她被法警匆匆带走的时候,回看了一眼庭审现场然后消失。
卡布都消失了,但是她的存在带来的影响却没有轻易的平复,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反抗的队伍之中,与现有的特权存在现抗衡要求平等要求自由。
当声音凝聚在一起变得响亮时,就会吵醒很多沉睡的人,反抗和维护的平衡,在越来越多的基因组和男性也加入之后终于被打破,卡布都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站在广场之上,看着屏幕上首次公开基因者税务信息的新闻,然后,接下来的几条新闻全是类似的内容,也算是将基因者推下神坛的第一步。
“吓我一跳,刚结束治疗就跑了出来,赶紧回家了。”卡布都裹着围巾站在外面没多久,就有两个眼熟的女人过来拉着她的手离开,刚做完修复手术就敢往外面跑,也太听话了,两个人决定回去就和其他人告状,让卡布都的前妻和前情人们一起来管管卡布都。
“我的记忆和身体都已经恢复了,没关系的。”卡布都无奈,想想看管她很严格的‘后。宫团’,不禁有些头大。
在庭审结束之后,卡布都就找到了她之前送走的妻子情人们,然后在修复手术的治疗之中也陆续的恢复了记忆。
在二十年前,一个刚入行的年轻研究员意外的发现,在妇幼保健相关的疫苗或口服糖丸之中,他发现了少量的异常药剂,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是个基因者,在学校跟着德高望重的教授做过一些比较深入的研究,认识一些比较偏门的药剂,否则他根本认不出来这些少量的异常药剂是“yn基因”诱变阻碍剂。
是的,人们没有找到该如何发现、诱变甚至创造“yn基因”的方法,但是却找到了一些显色剂一样的存在,能制造出一种针对“yn基因”降低活性从而判断其存在的药剂,诱变阻碍剂就是成分之一。
但研究员也知道,单纯的诱变阻碍剂对人体是没有大碍的,甚至摄入之后检查不出来任何的问题,要不然市面上流通的疫苗或口服糖丸早就被查出问题了。
可是,研究员之前看过一篇未完成的报道,知道这个诱变阻碍剂针对特定基因长期使用时会变成稳定剂,也就是说,对原有“y基因”的男性们没有影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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