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许晚又失眠了。
越是想忘记,韩寄的那句“那你要脱吗”就越是在她脑海里反复地回响。
翻来覆去大半夜也没有睡意,许晚侧过身,头枕在胳膊上,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格照进来,书桌前的椅子上赫然挂着一件西装外套。
晚上逃的匆忙,竟然连外套都忘了还给他。
苏恬给的礼盒已经被拆开了,项链和礼服整整齐齐地摆在里面。
许晚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像是有羽毛在心上反反复复地划过,酥酥麻麻的。
而内心深处那些许的喜悦,她不敢承认。
第二天许晚顶着有些昏沉的头起床,洗过脸后清醒了不少,拿遮瑕膏细细地遮掉了眼下的青灰,直到自己看起来正常了才出了房间。
许母今天特地给许晚熬了粥“小晚,你昨天不是说去吃午饭吗,怎么后来又吃了晚饭,还那么晚回来,你昨天穿的——”
许晚扶额“昨天是晚宴,礼服和项链都是问同事借的。”
许母放心了,毕竟女儿从来不说谎“那你洗好还给人家。”
许晚:
她倒是想还啊!
“那我先不吃了,我把衣服送到干洗店。”
许晚蹭蹭蹭回房间把衣服都装进了礼盒,想想又不妥,换了一个普通的袋子,又用一个小盒子装了项链,项链放进小包里,提着衣服出了门。
把衣服送到公司附近的干洗店,加了钱嘱咐加急,许晚急匆匆进了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了满面春风的苏恬。
许晚挤出一个笑,阴森森地打招呼“早啊,恬姐。”
苏恬有些心虚地挥着手“早啊,昨晚——”
许晚没忍住,压低了声音道“你昨天为什么把我的衣服装进盒子里还打个蝴蝶结在上面!”
“你一直跟在韩总旁边,也不可能换了衣服穿着羽绒服牛仔裤和他走出去啊,丢不丢人,拎着一袋子衣服就更丢人了,所以我就让人用礼盒装起来了。”
许晚:
她不嫌丢人。
她宁愿丢人。
“那你知道韩寄回来吗?”
苏恬支吾着“知道。但是我没想到你们俩会碰上,韩寄从来不参加这种晚会,最多露个脸就走,谁知道他昨天来的那么早,我还没来得及带你去见连爷爷”
许晚:
认命地叹了口气,许晚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就丢掉烦心事全心工作。
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许晚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原来心乱如麻是这个感觉。
该死。
中午吃完饭趁着午休许晚去干洗店拿了衣服,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了盛晗。
许晚心里咯噔一下,自从前几天楼梯间那次对话之后,她和盛晗还没有说话什么话。
盛晗有些惊讶“小晚?”
“盛总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晚已经把对盛晗的称呼从“盛学长”变成了“盛总监”
盛晗的目光落在许晚手里的袋子上“你来拿衣服?”
许晚“恩”了一声“那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盛晗眼神一暗,但还是道“好,过马路注意安全。”
许晚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了,她双手捏着袋子,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地转过身。
盛晗还站在原地。
许晚垂着头“盛总监,我能——”
艰难地顿了一下,许晚继续道“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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