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坐在屋里围着暖气聊天,简直是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兄弟二人就公司的发展讨论了不少,唐宓这才知道,李泽文也是有知科公司的原始股的,高达15%。
李泽文虽然完全不搞技术,对it行业的了解也不算特别多,但他有着无与伦比的洞察力和分析力,分析出公司在国内发展可能遇到的困难和问题,随后兄弟二人又谈了许多经济社会的观点,唐宓敬业地当着听众,只觉得受益匪浅。
这番讨论持续了一上午,直到敲门声响起来。
能在如此大雪的天气前来拜访李泽文,唐宓也深深感到佩服。
李泽文并不觉得意外,抬腕看了看时间,起身前去开门。
裹挟着风雪进屋的,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进屋的中年人西装笔挺,外面穿着一件黑大衣,点点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来人不算年轻,但也绝对不能算苍老。
看着中年男人和李泽文的五官有着八分相似,唐宓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下一瞬唐宓就听到李泽文说了一个字:“爸。”
李知行也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来人迎了上去:“大伯。”
唐宓愣了三秒钟。
李知行的掌心轻轻落在她的肩上,她仰起脸看着他,李知行微笑着张张嘴无声地说了个“没关系” 。
李泽文对父亲的到来没太过于热情当然也绝不冷淡,他微笑着道:“爸,今天雪这么大,其实可以不用来了。”
“都一年多没见过了。我本来也没多少时间来美国,难得距离这么近,怎么都要来看看你。”
成年人表达感情的方式相对内敛得多。李正尧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后又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笑言:“来波士顿和你大哥一起过感恩节?”
“是的,大伯。”李知行嘴角扬起笑容“本来还想叫上明朗,但他和女朋友去拉斯维加斯玩了。”
李正尧笑:“年轻人过得挺逍遥的。”
“难得有假期,不容易。”李知行为表弟说了句好话。
李正尧是来华盛顿开一个国际性的商务会议,又想起了还在美国的儿子,便冒着风雪忙里偷闲地前来波士顿探望,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西装革履的秘书周翼自然也跟在一旁,他看上去也挺年轻,脸上挂着斯文有礼的笑容。
李泽文招呼父亲和周樊进屋坐下。
在这种全是男性的房间里,唐密的存在无疑是相当引人注意的。果然李正尧的目光很快落在她身上。
李泽文充当了介绍人:“这是知行的同学,叫唐宓,也是我的朋友。”
唐宓就算情商再低也知道此时应该是她开口打招呼的时候,总不能让人家长辈跟她打招呼。她站在单人沙发旁,略略欠身:“李先生,您好。”
李正尧定睛看她一眼,加深了笑容,又抬抬手压下:“不用客气,坐吧。”
儿子的朋友,侄子的同学——这两句话不过十个字,看着简单,但信息量非常大。李正尧很清楚自己儿子的眼界,能让他说出“我的朋友”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李正尧的视线落到客厅内。客厅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沙发旁白板上密密麻麻写着板书,茶几上摆着许多文件;女孩子手里拿着一支笔,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笔记本电脑,写了不少东西。能和自己的儿子侄子谈论正事,至少可以证明面前的女孩子绝不是只有脸蛋的花瓶。
李正尧做完对唐宓的评价后又看儿子的住处:“这套房子比你在洛杉矶和纽约的房子看起来好些。”
李泽文笑着给自己的父亲和周秘书倒了杯茶,微笑回答:“价格也贵一些。”
李正尧说:“钱不是问题,住得舒服最重要。”
李泽文询问了父亲这一路来的情况,下了雪路是否好走,开会行程如何,什么议题等。
李正尧是为了看儿子来的,话题很快回到正事上:“京大在筹备一个政策研究学院,他们希望你能回去,给你副院长的职位。”
李泽文说:“是,他们前几天跟我联系过,希望我能参与筹备。”
这事对唐宓来说是新闻,对李知行来说似乎也一样。他脸上些微吃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李知行间:“大哥,你答应了没有?”
过一两年再说,我还要把手里的课题做完。”
李正尧颔首:“是不能撤手就走,而且筹备时间也不会短,但京大这边你要上心。”
“是的,爸。”
李正尧不再就此话题继续发挥,又聊起李家人的近况,唐宓感觉有些不适。这一屋子五个人,三个姓李,还有一个对李家极其了解和李泽文关系也相当不错的周秘书,而她说到底,完全是个外人。
唐宓很希望自己能对李家的八卦过耳不闻,但奈何对方完全没避着,而她实在耳聪目明,不得不知道了一些惊悚的消息——比如李泽文和李君子居然还有一个刚刚满一岁的妹妹;比如明朗的妈妈,自己的前舅妈似乎准备再婚;比如李家兄弟的奶奶前阵子生病住院;再比如李知行的父亲工作有了调动,听上去似乎是升迁了。
这些话题她没一个感兴趣的,完全搭不上话也不想搭,一旁的李知行和李泽文似乎没发现她的尴尬,她想离开客厅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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