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坐在封修身后, 在他身边小声的告诉他牌面。
程立摸了摸鼻子, 干脆利落的退场,坐在封修另一边。
他的位置很快就被人补上了。
“赌约是什么?”李程叙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挑眉笑。
“赌钱?赌别的?还是赌酒?”
“赌酒好啊, 谁输了谁吹一瓶,这儿别的不多, 酒最多。”
喻微顺着他们嚷嚷的方向看去。
红的白的, 还有啤酒,都整齐的堆在角落里。
封修正在不紧不慢的挽袖口,头都没抬,声音微凉。“可以, 就赌这个。”
一群人仗着封修看不见, 互相使眼色, 又在嘻嘻哈哈。
别人不清楚,他们可知道的, 封哥很少玩这个。反倒是他们,每次聚会都会来玩。
真论技术, 他们这群人就算是笨蛋,也该熟能生巧了吧?
倒不是说对封哥有什么意见。只不过这群人一直被他欺压的久,都想来回报两分。
程立深沉的叹了口气。
作死就作死吧, 这也没什么。人呢, 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作了死还等着被人找上门算账那就怨不了他没提醒了。
喻微坐在封修身边,她不太会这个,只能手法生疏的帮他拿着牌, 还小声告诉他每个牌面的数字。
封修神色不动,只是偶尔偏头和旁边的喻微说两句什么。
喻微前倾着,为了看牌面不由得靠近许多,她也在认真的听封修的话,两个人的姿态显得格外亲昵。
程立按了按额头,往旁边坐了坐。
很快。
章瀚笑着扔了手里的牌,神色轻松“运气,运气太背了!来!这瓶我来!”
章瀚把手上的牌往桌面一丢,有些烦躁“来来来,再给我拿一瓶!”
章瀚脸色难看的把牌砸到桌上,骂道“他妈的——这什么破牌局!”
封修把牌轻轻放在桌上,神色仍旧矜贵的如同贵公子。
他扬了扬唇角,看着心情不错。“就玩到这里吧。”
在他的身边,章瀚他们一群兄弟们都脸色难看,眼神呆滞,瘫在沙发或者桌边,一地都是散落的酒瓶。
喻微看向安静坐着的男人,眼里无可避免的带上敬佩。
封先生实在是很厉害。整个晚上就输了两局,除此之外每局都是神色淡淡的让其他人喝酒。
“我真傻,真的。”章瀚嘀嘀咕咕“这他妈还说不护犊子,不护媳妇儿”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旁边酒量更好的李程叙一把捂住嘴。
后者狠狠用了两分力气,才松开手,打起精神来。
一群人不和封修玩牌,之前似有若无的调侃也少了不少。
就连程立,本来还笑呵呵的坐在喻微身边搭着她的肩膀,像个护花使者似的,现在也有多远避多远。
倒是章瀚他们,喝多了反而兴奋不少,又闹着要加菜,在会所吃饭。
喻微其实挺奇怪会所会提供用餐服务,但是其中一个人出去喊了,报了名字,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转包厢吃饭。
喻微还挺喜欢这里的菜色,听着桌上这些人调侃闹腾,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上放松的笑意。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章瀚和李程叙互怼,还有其他一帮人煽风点火,最后李程叙干脆把自己的手表都取下来塞到他手里。
又是一阵笑声。看得出关系是真的很好。
一顿饭吃完,封修微微偏头,询问了喻微现在的时间。
“走吧。”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拿过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垂下眸子,抖了抖风衣。
“这就走吗?”喻微早就吃好了,正托着下巴看他们闹腾,闻言还有些不舍。
“嗯,时间不早了,他们还要闹很久。”男人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解释。
那头程立正揽着章瀚的脖子,兴致高昂的嚷嚷着要去“老地方”
老地方,喻微不知道,封修还是知道的。
那种场所,倒不是说喻微不能去。但是头一次,也没这个必要。
“好,那我们走吧。”喻微也站起来穿外套,戴上帽子,又看向程立“程先生不回去吗?”
封修眼睛都没抬,只是慢条斯理的扯好袖子。“不用,他还会很久。”
包厢很热闹,又有些闷。
封修带着喻微也没告辞——虽然看程立他们现在的模样也很难注意到他们两个。
从走廊走出来,站在大厅里,封修低着头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
喻微推门走出去,呼吸着夜色下清凉的空气,觉得这段时间发闷的头也清醒不少。
她转过头,有点犹豫的说道“封先生,要不你先回去吧?”
“怎么?”正在打电话的男人停下来,波澜不惊的看向她。
喻微有些郝然,却还是老实说“总归也不远我想走回去,散散步。”
男人似乎是略微思索片刻,很快下了决定。
他把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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