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向向这么包容我,我早上应该吃自助火锅的。”
“”“向向你养一只母猫给德芙做老婆吧,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听说寺庙晚上有蚊子呢,你的血型最招蚊虫了,呜呜呜我们向向好可怜。”
“闭嘴吧。”
闻如一笑得更开心,清脆的笑声盖过钢琴声,带着感染力,向言叙听多了,脸上也添了些笑意。
闻如一不知道向言叙在开心什么,但他们的开心应该是不一样的。
她的开心,不是以往那种觉得自己赢了向言叙一把,心里得逞的开心。
而是这种肆无忌惮招惹他,也能得到最大容忍的开心。
因为被偏爱的人,才能有恃无恐。
——
把闻如一他们送到高铁站,目送她进站之后,向言叙才转头离开。
周一闻如一提过寺庙求玉的事情,他就托人打听了。
这寺庙最近生意火爆,去晚了估计连房间都没有了,而且这偏偏还是一个不接受预订的地方。
向言叙驱车回家,把闻如一的傻儿子带上,又出了门,开车去南山寺庙。
上次去寺庙这种地方,好像还是小学的事情。向家信奉佛祖的只有老一辈。
向言叙小时候跟着奶奶去过一次,在寺庙小住了十天来。
每天吃斋念佛抄经文,过得是与世隔绝的日子。
向言叙喜静,可也觉得那太安静了,静到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奶奶那时候说,是因为你心中无佛,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所以你觉得孤独。
向言叙此刻来回味这句话,也觉得神叨叨的。
他是个不虔诚的香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为闻如一求来好运。
向言叙来得早,停车位还不是很紧张,他停好车,怕德芙到处跑就没放它出来,直接提着笼子往庙里走。
南山寺庙在澜市本地小有名气,时间尚早,香客还不算多。
山里清净,空气比城市里好很多,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火气。
向言叙走得不快,就连笼子里的德芙都安分不少,一人一猫惬意地走在这山间小道里。
从停车场到寺庙门口约莫十分钟的路程,向言叙跟门口的沙弥说明自己的来意,被带着走到了后山的禅房。
“禅房的设施一应俱全,求玉的香客需要每日到佛堂听大师讲经,对佛祖进行参拜。”
向言叙也学着沙弥,双手合十回鞠了一躬。
沙弥注意到向言叙脚边的猫,顿了顿。
向言叙以为寺庙里,猫不能进入,问道:“它可以留在这里吗?”
沙弥笑道:“当然可以,万物皆有灵,众生平等。”
德芙像是听懂了沙弥的话,在笼子里叫了两声。
向言叙和沙弥相视而笑。
向言叙回禅房换上了寺庙为求玉香客准备的衣服。
上衣斜襟系带,下身是宽松的裤子,颜色深蓝,简洁不繁琐,像极了这座寺庙。
向言叙从未穿过这样素净的衣服,上身舒适,倒也不难受。
吃过午饭,向言叙到佛堂听大师讲经。
中午跟闻如一通过电话,得知德芙认得路不会跑丢,向言叙也没再拘着它,打开笼子给它喂过食,就放它自己出去玩。
向言叙来得时间算早,佛堂除了讲经的大师,空无一人。
佛堂正中是一个向言叙叫不出的佛像,最大的佛像左右两旁立着两尊稍小一点的,前面被防护带隔出一个安全距离,再往后,就是排列整齐、铺满整个佛堂的拜垫。
光是身处其中,就能不由地生一股敬畏感。
向言叙随便挑了一个拜垫,跪坐下来,看着面前的三尊佛像出神。
“施主也是来求玉的吗?”
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向言叙转过头,发现刚才伏案抄佛经的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站起来,也对他鞠躬,回答:“是的。”
大师一句道破他的心思:“施主不是为自己求的。”
向言叙一怔,随后说:“我是为亲人所求,但我不是信佛之人,不知道这样是否有用。”
“心诚则灵。”
大师的视线落到向言叙脚边,倏地笑了:“连你的猫也是有灵性的。”
向言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才还在外面疯玩的德芙居然跑了进来,就趴自己脚边,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前面的佛像。
这样看着,倒品出几分参拜的意思来。
向言叙心里一软,第一次抬头摸了摸德芙的脑袋瓜,自言自语:“她也没白疼你一场。”
德芙舒服地眯了眯眼,伸出舌头舔向言叙的手。
闻如一说德芙跟了她四年。
她在国外求学的四年,这只猫一直陪着她。
这样想着,向言叙看德芙都顺眼了不少,他重新跪坐下来,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原谅他不是对佛祖虔诚的信奉者。
但他仍贪心地希望闻如一能得到好运气。
如果佛祖有灵,他不求姻缘、不求财富、不求一切他能为闻如一做到的事情。
他只求佛祖保佑,这个叫闻如一的女孩。
一生平安,一生欢喜无忧。